作者:过季森林

标签:BL 中篇 完结 古代 Happy Ending 狗血 相爱相杀 年上

状态:完结

总章节:17章

一句话简介:所谓帝王也不过是他掌中一朵莲花

内容简介:

先帝暴毙,最不受宠的皇子薛悯文登基。人人都知道,这位心慈手软、妇人之仁的小皇帝连踩死只蚂蚁都不敢,根本不足为惧。真正该忌惮的,是站在他背后曾经统领千万大军、如今把持朝政的摄政王严崇渊。多年前,后妃楚婕妤携子投奔严将军,称愿倾其所有,只求幼子悯文能继承大统之位。严将军嚼着那几个字,似笑非笑:“倾其所有?”楚婕妤顺着他视线望去,看见了正在莲池边天真戏水的薛悯文。她朝严崇渊笑:“大人有所不知吧,悯文有个小字,叫莲花。”严崇渊挑眉:“哦?”无人知晓,在那万重深宫之中有一池幽莲,常年不败。就像无人知晓,未央宫夜夜留宿的并非后宫妃嫔,而是手握重权予夺生杀的严大人。一篇披着古风(基本没有)外壳的狗血文,架空王朝权谋党谨慎入坑,三观太正党谨慎入坑,狗血爱好者请入!!阴狠毒辣杀人如麻手握重权嫉妒心强的摄政王攻x心软正直一心向善天真的傀儡小皇帝受年上(差八岁),第一章

冷宫中的容贵妃殁了。

万文帝念她侍奉多年有功,准许以贵妃仪制安葬,此言一出立刻就遭到了摄政王严崇渊的反对。

“不行。”

未央宫内,严崇渊辞色严厉,以一种过分亲昵的姿态抱着薛悯文的腰,让他坐在自己怀里,捏着糕点喂他,薛悯文动弹不得,连躲都没地方躲,只能被迫咬了一口。

“为什么?”薛悯文面无表情嚼着点心问,因为声音含糊气势弱了半截。

他嘴角有点碎屑,严崇渊用指腹一点一点给他擦干净了,漫不经心似的慢悠悠道:“没有为什么,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听听,这还是个臣子说的话么?

薛悯文怒而拍桌:“严崇渊!”

“喊什么?”严崇渊眼皮都没掀一下,把剩下半块递到他嘴边,“还吃不吃?”

薛悯文脸都青了,咬着牙挤出两个字:“不吃。”

不吃就算了。严崇渊也没多说什么,把剩下那半块自己吃了,拿过帕子慢条斯理地擦着手,道:“一个冷宫的废妃,死了也就死了,拖出去悄悄埋了就行,有必要大张旗鼓么?陛下勤俭廉政,何必在这时候落人话柄?”

薛悯文冷冷道:“虚伪。你是因为这个才不同意的么?”

严崇渊闻言似笑非笑睨他一眼:“那依陛下所言,本王是为何反对啊?”

薛悯文说:“你自己心里清楚。”

严崇渊和容贵妃有过节。容贵妃入宫一月便有了身孕,盛宠一时,万文帝的无度纵容滋养了她骄矜放肆的性子,脾气上来连皇后都敢冲撞。

皇后娘娘温婉贤良,宽容大度,即便容贵妃无礼在先也不与她一般计较,真正的国母风范。

本以为容贵妃自讨没趣便会偃旗息鼓,谁料皇后处处退让,反而让更挑起了她的兴致,她闲来无事便去寻皇后挖苦讽刺,无非是说她这一宫之主有名无实,与陛下多年夫妻仍未育有一子半女,更不得陛下宠爱,就连摄政王夜里留宿未央宫的次数都比她多。

前半句虽然大逆不道,不过皇后仁慈,没与她争辩,一笑了之;后半句却十分不幸,被路过御花园的摄政王本人听个正着,摄政王问是何人如此放肆,身边宫人答:那是容贵妃,前不久诊出了喜脉,眼下恩宠正盛。

严崇渊意味深长反问:“怀了陛下的子嗣,恩宠正盛?”

得罪了皇后娘娘不算什么,得罪了严大人那才叫一个生不如死。严大人当晚再度留宿未央宫,没人知道他是如何“说服”了万文帝,待到容贵妃十月怀胎诞下皇子后,万文帝便以失德为由,一道圣旨,将她贬去了冷宫,皇子景和交由皇后娘娘抚养。

薛悯文有些烦躁,甩了甩衣袖道:“你差不多得了,不过就是背后议论你几句,你犯得着一直揪着不放吗?她到底是景和的生母,总该留个体面给她吧!”

严崇渊故意道:“景和的生母不是皇后娘娘么?”

“严崇渊!你够了,你根本就是故意同我作对!”薛悯文气结。

“哦?难道不是你在跟我作对吗?”

他意有所指,薛悯文岂能不知他的弦外之音?他被步步紧逼,心烦意乱:“是!朕就是故意把太傅放走的怎么了?太傅大人是我的老师,他老人家年事已高只想告老还乡,你怎么就不能放过他!”

严崇渊凉声道:“他跟老十三私下有书信往来你知不知道?你如此妇人之仁,哪日被人篡了位,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又如何?”薛悯文愤愤不平,“有书信往来就证明他与十三弟有勾结?他教导我多年,难道还能害我?明明就是你狠毒多疑,不肯饶他!”

这话一出来,严崇渊的眼神刹那间就变了,危险阴冷,他捏着薛悯文下颌正要发怒,这时殿外忽然闯入一名宫人,禀报说皇后来了。

薛悯文反应极快,立即打掉他的手,从他怀里挣了出来,正襟危坐,边理着衣摆,边抢在严崇渊之前吩咐:“让她进来。”

“喏。”宫人低着头退下。

皇后紧随其后进了殿,俯身行过礼,开口唤道:“陛下。”

薛悯文朝她招手:“婉宁,过来坐。”

皇后瞧了严崇渊一眼,见他脸色不霁,心中稍微一转,便也了然了。她缓步到薛悯文身旁坐下,柔声道:“陛下,臣妾此番前来是有个不情之请。”

“你但说无妨。”

皇后道:“臣妾听闻容妹妹殁了,她的父亲很是伤心,希望能将女儿遗骨送出宫安葬呢,还望陛下能体谅容大人的丧女之痛,应允此事。”

薛悯文还未张口,便听严崇渊在一旁冷哼道:“皇后娘娘倒是慈悲心肠,只怕宫里没这规矩吧。”

薛悯文一皱眉:“规矩亦由人定,律法之外尚有人情,容大人忠心耿耿,刚正不阿,如今又是老人家白发人送黑发人,朕岂能不体谅他的不易?”

皇后笑道:“那陛下这意思便是允了?”

“允了。”薛悯文也牵起唇角,望向她,眼底漾出些温柔笑意,“你既然跟朕开了口,朕如何能不允?”

皇后莞尔道:“多谢陛下。”

严崇渊冷眼看两人一唱一和。皇后婉宁是薛悯文的发妻,十六岁嫁为正妃,两人相伴多年,不说如胶似漆,也是琴瑟和鸣,从未因任何事拌过嘴,任谁听闻都要称赞一句伉俪情深。

多般配的眷侣。

他闭上眼摇了摇头,好像两人这副恩爱模样有多不堪入目似的,一言不发便起身,拂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