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是有多恨乔洪海,离了婚还要下此狠手踢爆人家的命根子。

听说乔洪海家就他一个男丁,要不然他也不会想生儿子,想得像中邪了一样。

村里的男人没文化,认知低,每天吃饱了不是干活,就是一门心思想着生儿子。

乔洪海一个受过教育的人,都摆脱不了生儿子的执念。

现在好了,把潘大妞逼急了,男人以后都做不成了。

乔大娘听到儿子的命根子被踢爆了,愣了好一会儿,下一秒突然跳脚,扯开嗓子破口大骂:“潘大妞这个生不出儿子的野母鸡,我要打死她!我老乔家做了什么孽啊,娶了这么个害人精回来,绝后了啊,我老乔家绝后了啊!”

说着说着,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啕大哭起来。

不管她怎么哭,周围没有一个人上前安慰。

哭了一会儿,她爬起来,慌慌张张回家拿了钱,跟着军人同志离开了。

王静怡和张兰花一起来到苏月家里,苏月给她们两人倒了水。

张兰花喝了一口水,神情有些激动地说道:“你们不知道潘大妞踢得有多狠,乔洪海痛得在地上直打滚,她一边踩一边恶狠狠地说,‘让你生儿子,生十个二十个,生去吧’,最后一脚还用力碾着。”

苏月和王静怡互相对视一眼,王静怡轻咳一声,表情有些不自然:“是挺恨的。”

不但踢了几下,还用力碾。

苏月皱着眉头,“潘大妞这样对乔洪海,是不是他们离婚时,给她的利益均分不平等?还是刚刚有个军嫂说,昨晚他们家来了一个女同志吃饭,惹出的矛盾?不是说女同志离开后,潘大妞才同意离婚,还主动要求签了什么协议吗。”

张兰花一脸笃定:“不能吧,这个女同志我见过,是文工团的,还是潘大妞、乔洪海他们俩的老乡,潘大妞刚来随军那会儿,她也上门吃过饭,听说还是潘大妞主动叫人家过来的,现在出事了不能说是她的原因吧。”

反正她觉得不可能,要是乔洪海和那女同志有奸情,潘大妞也不会忍这么久。

王静怡分析道:“我觉得月月说的对,潘大妞同意离婚,问题应该就出在那个女同志身上,她和乔洪海最近一直闹着离婚,不说我们家属院所有人都知道了,文工团那边更不用说了。”

说着她看向张兰花,“她们有些人过来找你做衣服,应该也听说了,回去以后也会说一下,那个女同志应该也知道乔洪海家里现在是什么情况,她还上门吃饭,这就说明了问题所在,潘大妞不会叫,乔大娘也不会叫她来家里吃饭,要叫应该是乔洪海叫过来的。”

张兰花想了想,觉得有道理,有些生气地说道:“那乔洪海就是活该,他和潘大妞还没离婚呢,就这么明目张胆把人带回去,等他们两人正式离了婚再叫不行吗?那个女同志也是,我看文工团的那个女同志不是长得年轻漂亮的,怎么就喜欢结了婚,还有四个娃的老男人,真是一点也不挑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以后不做她的衣服。”

想想给这种不道德的人做衣服,还是展现给那种男人看,她心里就一阵膈应。

王静怡想到潘大妞说一切快要结束了,眼神变得深沉,她推测潘大妞应该是收集到了乔洪海和那个女同志的把柄,要不然她不会这样说的。

要真是这样,乔洪海的军旅生涯要结束了。

在婚内乱搞男女关系,这可是大事。

乔洪海那边,他被医护人员抬上车,被乔大娘的哭喊声,硬生生从昏迷中吵醒了。

他看到两个军人同志,眼神里满是愤怒,咬牙切齿地说:“我要上军事法庭告潘大妞,她……”

话没说完,又晕了过去。

两个军人同志对视一眼:“……”

其中一个脸色极其复杂,他到了镇上第一时间去公安局了解情况,毕竟电话里说得不是很清楚。

另一个就带着乔大娘去医院找乔洪海。

从潘大妞口中知道了一些事,乔洪海应该没有机会上军事法庭了。

第81章 说来说去还是要坐牢

王静怡、张兰花在苏月家说完潘大妞的事,又随意聊了一会儿才起身离开。

苏月刚关上门,回到屋子便又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她疑惑地打开门,只见门外站着个陌生的年轻军人。

那军人看到苏月时明显愣了一下,随后结结巴巴地说道:“嫂子,傅营长带队去山里训练,他特意叫我过来跟你说一声,中午不用等他回来吃饭了。”

苏月露出温和的笑容:“麻烦你了。”

“不、不麻烦!”军人涨红了脸,转身一溜烟跑了。

难怪营长非要派他来传话,原来嫂子生得这般好看,要是他以后能娶到这么好看的媳妇,他也会天天给她报备自己的行踪。

他来部队快一年了,还没见过其他营的营长像傅营长这样细致,不回家吃饭,都要派人跑回来告知。

中午,苏月简单吃过午饭,午睡了半个小时。

醒来后,起床走动一下,随后坐回桌前继续练字。

十多天来坚持不懈地练习,如今纸张上的字迹愈发工整。

苏月眼神瞥一眼桌子上的初中数学课本,心道:“要是她又练字,又学数学知识,肯定字写得没这么好看,心都烦死了。”

她那天又翻了物理,化学,英语课本,原先跟傅深抱怨数学太难看不懂,心里还存有一点点幻想,现在彻底对高考没念头了。

临近傍晚,苏月正准备做晚饭,傅深推门而入。

只见他浑身上下沾满泥浆,活像个刚从泥沼里爬出来的泥人。

苏月瞪大了眼睛,惊讶道:“这是去干什么了?怎么满身都是泥?”

傅深一边拖着沉重的步子往里走,“在泥坑里打架了。”

苏月:“怎么还打架了?”

傅深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泥,解释道:“是一种搏斗训练,不是真的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