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隆点点下巴,“看看再说。”
金煊撇了一个嘴,手指上触,掀开盖子。
一瞬间,她心花绽放,一盒子金条像巧克力一样整整齐齐摆放在盒子里,金子的香味散发出来,勾的她抓耳挠腮,心痒难耐。
她咬着牙,盖上盖子,“祝总,您有收藏金条的爱好啊。”她讪笑两下,“好爱好。”
祝隆扬起一边嘴角,掀开盖子试图用黄金耀眼的光芒灼伤狌狌的双眼,他说,“金煊,送你的。”
麻绳专挑细处断,命运戏弄大馋猪。大馋猪一本正经地说,“这不好吧,太贵重了。”
祝隆拈起一块金条塞入她掌心,“这是食物,又不是首饰,贵重什么?”
金煊掌心中的这只金条彷佛在跳舞,搔首弄姿,香肩半露,勾着手对她说,“来吃我啊!来啊!”
祝隆的手指划过她掌心,“我送你的是一盒巧克力。”
啊对对对,足以乱真,硬邦邦冰冰凉,每一根都带编码,刻着“足金 999,克重 20g”的金条巧克力。一盒两行,一行六根,今日克价 580。
资本家的走狗出手就是大方。
“吃吧。”祝隆靠近她,“我把窗帘拉上了,外人看不见。”
金煊抿了抿嘴巴,使劲强压着嘴角不飞起来,“那我不客气啦。”
祝隆笑,“不用客气,我以后再给你买。”
明明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但是这和电视剧里恶婆婆甩给你五百万让你离开他儿子,有什么区别,一样拒绝不了啊!
我是拜金女,我是大馋猪,金煊啃了一口金条,丝滑的金子划过她的牙齿,舌尖,喉咙,滋润她的胸腔肚腹,四肢百骸。
祝隆抱着手臂靠着自己的办公桌站着,他扬扬下巴,“马上下班了。”
金煊应了一声,把吃剩的金条放进盒子里盖好盖子,“祝总找个袋子吧。”她晃了晃,盒子太显眼。
祝隆翻出一个牛皮档案袋递给她,之间点在她手背,“狌狌吃饱要发情,你想不想换我试试。”
金煊把档案袋抵还给他,“那我不要了,不过吃进去的,吐不出来了。”
祝隆笑,手不接档案袋,“送你的,拿走吧。”
不要白不要。金煊朝他挥挥手,打开办公室门离开,回到座位上,理了理工作,略微加会班,感觉身体很燥热,她给吴垚发了微信,邀约他上门。
丝绒盒子装着金条放在公司也不方便,她塞入包里,开车回家。
她鲜少这般奢侈,啃下大半根 20g 的金条,长久以来没有异兽吞食的时候,都是计算好,一个月工资买多少,一天没超过一克过,她不怎么买衣服,护肤品化妆品也都是普通国货,因为她恩格尔系数太高了。
根据经济学原理,在食物上花的钱占家庭收入越多,家庭恩格尔系数越高,说明越贫困,狌狌长成年就需要开始捕猎为生,补不到就吞金续命,她始终过着超高恩格尔系数的贫穷生活。
回家之后,她把装着金条的红丝绒盒子放到桌上,与吴垚交合完,睡去。
夜半,吴垚起床喝水,他挣扎着没去拨弄手机,到卧室门口的时候,控制不住自己,他拿起了金煊的手机,深夜,一条未读微信来自祝隆:在爱里,不被爱的才是小三。
吴垚的手指颤抖了下,他点进祝隆朋友圈,看到今天新发的那条:你喜欢就好。配图是打开盒子的一盒金条。
此时手机微弱的屏幕灯光下,一模一样的红丝绒盒子就放在茶几上。吴垚慢慢挪动手指,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一盒金条,有一根被啃掉了大半根,狌狌的牙齿很锋利,齿痕明显,留在剩下的半截上。
金条上刻印着银行和编号,吴垚放大祝隆朋友圈照片,仔细对了对照片里金条的编码和盒子里,一模一样,连顺序都一样。
吴垚从沙发上滑下来,滑到地毯上,两只手抱住头,他想了想:如果他是金煊,会选谁?有钱多金的精英男,还是他,无业男青年,收入不稳定。
他走进卧室,埋首金煊胸前,她睁开眼睛,感觉胸口湿漉漉的,她捧着他的脸,“你哭了?”
吴垚笑笑,“哎,我就是太想你了。”
求欢?金煊在他额头嘬了一口......这次吴垚有些粗暴,他咬在她脖子上,狌狌出于本能推开他,“不可以咬脖子。”
咬脖子就像是吞食猎物,她不喜欢。
吴垚哼了一声:怕明天被祝隆看到吗?
金煊知道,她和吴垚结束了。吴垚每晚偷看她手机她都知道。
林中猛兽,哪个可以安睡天亮。何况她是一只吞食了桤木树根的狌狌。五感愈加发达。
吴垚,你哪怕问问我呢?不过不重要,在她接受这盒金条的时候,她就知道,她和吴垚完了。吴垚会信她接受的只是一盒“食物”?
再来一次呢,金煊在黑暗里笑了一下:再来一次我还会选金条,吃饱才是头等大事,至于脸庞英俊身材健硕的男人不那么多,却也不少。
她的手指划过吴垚大汗淋漓的胸膛,狌狌说,“吴垚,如果我们肉体上分开了,还一起做拍档,五五分成,一起赚钱,怎么样?”
她还要吃很多很多金子,养着发疯的金霜。这些都很费钱,她要赚很多很多钱。
吴垚翻了身,将自己的脸埋在床在,他趴着,声音瓮翁的,“床伴是一时的,伙伴是长久的。”我,吴垚,长大了,这次我要潇洒一点,不再纠缠。
他起身,从地上捡拾衣服穿,“那我先走了。”凌晨四点,走去哪里,这理由显然有些牵强,他补充道,“我去晨跑。”
都是快三十岁的人了,互相留点体面,不用戳破,不过是肉体床笫之间那点事,你情我愿,合则来,不合就拜拜。
金煊挑眉,“那你路上慢点。”
她躺倒床上,翻了个身,两米的大床她一个人睡起来不知道多舒服,狗男人!
金煊的手摸到一滩潮潮的触感,她皱眉,什么玩意儿?不会生气尿到老娘床上了吧!
她跳起来,打开灯,看到床单上有一个湿湿的脸,灰色床单湿了很明显,两个湿湿眼窟窿,一个湿湿嘴巴,看着委屈巴巴的,落在吴垚刚才趴睡的脸的位置。
对不起,吴垚,我不是人,人类道德不能约束我。她扯下床单,换了个干净的,重新躺回去,黄金比男人可靠,狌狌安然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