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间,小金煊被同学“不小心”锁在厕所,她爬着隔板跳了出来。
上课的时候,后桌男生把圆规尖刺入她后背,金煊转身,男生一脸无辜地说,“我以为你神经迟钝,感受不到痛......”
刚工作的金煊被迫接不属于自己的工作,被骂,被 PUA......
吴垚看到金煊愤怒地大喊,“杀了他们,把他们都杀了。”
他不知她做了什么梦,还是附和着,“杀杀杀,你想杀就杀。”
幻境中,徐新身后龟甲上“嗔”字如斧凿刀刻,清晰深入,徐新笑得嘴巴大咧。
金煊看到了金霜,她说,“妈,你为什么想吃了我,你为什么不喜欢自己的孩子......”她嚎啕大哭,“为什么我不是一个普通人,为什么我要挨这多苦......”
徐新身后浮现背甲上“痴”字坚硬如铁石。
徐新得意地笑起来,他走近金煊,他说,“金煊,你欲念又多,嗔怒也许多,痴心妄想看不开,活着那么痛苦,不如我为你造一座没有贪嗔痴的城,让你快乐少烦恼,好吗?”
金煊望着他,呆呆地点了点头。
徐新手掌向上对她说,“桤木树根给我,你带着只会增加你的烦恼。”他指着一片虚空,“去吧,你进去那里就没烦恼了。”
金煊看着他,双眼无神,缓缓走向他指向的虚空方向,徐新追了上来,“金煊,你不要再贪图桤木树根了,给我吧。”
金煊点点头,一只手化作利爪,去喉中抠肚腹里的桤木树根,她摇摇头,“人体太小,抠不到。”
自然而然,她变成白毛狌狌,再去抠。
徐新专心地看着她,金煊突地手爪抓向徐新眼睛。
徐新躲闪,眼神愤怒,“你诈我?”
金煊甩了甩头,白毛飘飞,“徐新,你这套把戏对我没用。”
我贪心,愤怒,痴妄,不清心寡欲,欲念满满,可我像个人一样读书,工作,挨下做人经历的一切苦痛,我自己都想给我自己竖个大拇指,你说为我塑造一座无欲无求的城,我就会想去?
做人也好,做兽也罢,我金煊纵然痛苦,也要热烈地活着。无欲无求?呵!我过不了那种日子。
金煊跃起,一把抓住徐新,徐新四肢头颅全都钻入背甲里,他身上还浮动着三只甲壳,上面分别写着:“贪、嗔、痴”三个字。
金煊一把将龟身举起,掼到地上,竖在它身上的三字龟甲裂开,三足龟徐新消失不见了。
吴垚轻轻拍了拍金煊的脸,她睁开眼睛,一把搂住吴垚,她的脸贴在吴垚脖子上,她说,“吴垚,我好怕。”
吴垚轻轻拍了拍她后背,“你不是排名第一的异兽吗?”
吴垚说话的时候喉结一滚一滚的,金煊悄悄将嘴巴凑上去,舔舐了一口,一阵酥麻传入吴垚全身,他手臂僵直,一动不敢动。
金煊笑了:红尘滚滚,及时享乐。
吴垚定了定:小狗爱舔人。他说,“我们现在是在真实世界还是在幻境?”
金煊伸手揪了揪他耳垂,“疼不疼?”
“疼。”
“那就是真实的。”
“你为什么不揪你自己。”
“我怕疼。”
......
吴垚拉着金煊站起身,望着空旷的房间,他俩推开了房门,走到门外,是熟悉的 18 层楼,墙边标注门牌号,他们走出来的是:1801。
二人回到车上,吴垚给吴青莲打了一个电话,“妈,徐新有问题,你和丹阳阿姨说下,还是赶快离他远点吧。”
吴青莲惊呼了一声,“我晚上还去茶楼见到了他呢?徐新真出轨了啊?”
晚上?
可是自他们来到 1801 到刚才走出幻境,应该都是徐新操纵的吧,“妈,你几点见到的徐新?”
“七点左右啊,我去丹阳阿姨那里买新茶,正好见他在店里帮忙。”
吴垚开得免提,他看了眼金煊,金煊冲他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那很奇怪了,七点时候他们就在 1801 和徐新斡旋。
“徐新到底咋回事,你给我说清楚,不然妈也没法传话。”吴青莲追问,虽然与陈丹阳是多年好友,但是若无确凿证据,也不好掺和人家两人的事。
吴垚一时说不清楚,金煊接过电话,她说,“阿姨,徐新会邪术。”她该怎么和吴青莲解释:徐新会操纵空间,造一个假的空间,将别人陷在里面,使人出不来,甚至引诱别人跳楼自杀。
“哎呀!真是邪了门了!”吴青莲匆匆挂了电话,她们做生意,最忌讳这个,吴青莲当即朝着店内关公像拜了拜。
金煊和吴垚来到陈丹阳开的茶楼,徐新正在锁门打烊,陈丹阳认出吴垚的车,与徐新一起走了过来,“垚垚啊,来接你妈和水水下班吗?”
茶楼关门早,金店还要等一会,两家店离得不远,金店在路口不好停车,吴垚把车听到茶楼门口,等着接妈妈妹妹下班,也很合理。
徐新也冲吴垚点了点头,吴垚喊了“丹阳阿姨”、“徐叔叔”,他问,“今晚挺忙啊?徐叔叔也在!”
陈丹阳笑着,“对啊,这不明前茶上市了,都是老主顾,来订茶,一晚上都在忙。”她也没冷落金煊,“垚垚,这位是......”
“同事。”金煊笑着说。
“朋友。”吴垚介绍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