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先死就好。”吴垚笑了笑,把金条塞入她口中,“吃吧。”
“吴垚,我不信爱情的,就像我为了我自己活命会吃掉兽胎一样,如果有一天面对同样选择,我也会坚定不移选择我自己活着的。”她强调,“我是异兽。”
“我知道啊,你浑身毛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吴垚摆摆手,“单方面提出分手,不算。”
金煊咬了一口金条,却咬不动了,她想起来,她分裂了,狌狌兽体走了,那她现在算什么?
“我现在好像不用吃金条了。”金煊试图搡开吴垚,却被他紧紧箍在怀里,推不开,怎么会因为狌狌走了?
“你变得有点弱哦,金煊。”吴垚嗅着她头发。
“因为我分裂了。”金煊把狌狌出走的事,告诉吴垚。
“那你还有别的症状吗?身体疼不疼?”金煊摇了摇头,她说,“我太弱了,不能自保,也不能救出张渚于,狌狌嫌弃我,就走了。”
吴垚吻了她额头,“如果被囚禁的是我,恐怕我早活不下去了,你还知道打绳结记录天数,还骗过他们所有人,你哪里弱了,你简直是能力王者,好吧。”
吴垚接触过一些被猥亵或者受侵害的女性,她们第一时间都会反省自己:我是不是穿得太露了,我是不是激怒对方了,我是不是反抗地不够激烈,他知道受害者常常会陷入自我厌烦与不断自证里,他看着怀中瘦弱的金煊,可以感受到她身体里锋利的骨骼。
错的不是你,不是你们,错的是他们。
总能从文中看到现象级文字,很受用很感动?
句号。句号。??
宝宝,谢谢你喜欢,虽然我文冷,但是我的大小姐们在看,作者的心就哇哇暖
没有很冷哦,非常非常好看
082 这辈子缘浅,下辈子就不要再见(1)
车内空间狭窄,吴垚两只手抚着金煊的脸,好瘦啊,下颌骨利手。
他说,“煊煊,谢谢你活着。”
金煊笑起来,眼中泪花闪烁,“我活着,你谢我?”
吴垚郑重地点了点头,他说,“你失踪的时候,我常常想,为什么不是我先失踪,我已经承受不了任何生离死别了。
真的吴水水死的那几年,我一旦想起来就感到人生无望,后来她复活了,虽然我知道她不是真的,但是那张脸在,陪伴是真的。
接着,你也出现了。”
吴垚握着金煊的手,捏捏她手掌,牵她的手摸自己的脸,他握着她的手掌滑在自己嘴边,轻轻吻了上去。
金煊:喂!我没洗手。
吴垚的眼泪落在她掌心,濡湿温热,就像他这个人。
“我真的很脆弱,我接受别人离开我,但我不能接受身边人死去,我出不来的,我会溺死在不断不断的回忆里。
煊煊,你活着回来,我真的很感谢你,救了脆弱的我。”
金煊别过脸去,再回头,她也泪流满面:吴垚撒谎啊,他是刑警出生,他是最接近死亡的人了,他为什么这么说,不过是把自己也拉入“脆弱”的角色里,鼓励我。
“煊煊,只要我们活着,就是最重要的,别的都不重要,什么强弱都不重要,再强的人也会突然暴毙,再弱的人也会长命百岁。”吴垚轻轻吻了吻她的眼泪,吴垚又想起金煊所经历的炼狱九个月,她逃出来了,他对自己说:她真的好棒啊!
当夜幕黄昏的天光漏在车窗上,他们彼此拭干眼泪,金煊下车与崔景回家,吴垚开车准备离开,手机响了,他低头看了一眼,来自月昭,“你兼职做侦探?”
吴垚:“你从哪里看到的。”
“你 B 站同名 ID 在评论区宣传自己。”
“之前做。”
“现在不做了?”
“现在做不做取决于我搭档对案子感不感兴趣。”
“竹清海杀妻骗保案呢?”
......
竹清海龙游洛水,皱着眉看着紫螺里养伤的祝隆。
祝隆的肚子上有一条崎岖的伤口,他躺在洛水底龙柱上,不断咒骂,“我一定要杀了你,金煊......”
竹清海斜乜他一眼:有这本事,你还会被产后狌狌重伤?
狌狌对他破肚开肠后,地牢里医生立即对他进行了施救,外科医生缝合了伤口。
地牢里医生对待被掳来的女性粗暴蛮横,她们受了伤也是粗糙缝合,当时情急,祝隆是龙身,根本来不及也不能送到外面就医,如今他马甲线上沿到肚脐上,有一道醒目的伤口,就算长好估计也是一条长疤。
祝隆尾巴上正面大鳞片几乎都被狌狌扒光,只剩下边缘细细幼鳞,露出光秃秃的尾巴,凡触及到任何硬物都会使他疼得龇牙咧嘴。
额头两只龙角原本三叉枝,现在剩的左边矗立一簇残破,右边剩了一簇半,伤口斑驳,被狌狌掰断的。
祝隆抚摸着伤口,心说:以后好了还怎么勾搭妹子,衣服一撩开,这么大伤口,不知道还以为我生过孩子呢。
金煊,我一定要杀了你。
竹清海瞧他神色愤恨,瞪了他一眼,“你好好养着,等捉到新的狌狌了,把她养大成人。”
“新的狌狌?不是金煊!”
“狌狌一辈子就一胎,金煊产下的兽胎不见了,她现在是个废物了。”竹清海隔着紫光紫螺,对祝隆说,“雨师妾整日和金煊在一起,来日方长,要下手不容易,你尽快把身体养好把。”
紫色的光笼在祝隆伤口上,颜色愈加深,如同溃烂血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