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年里,秦芷拼命工作,赚的钱大部分都给秦振还钱,秦振也踏实工作几年,将欠下的钱还清,没隔多久,就?是他结婚的消息,也是那一天,她?真切感受到她?是一个人了。
以前还能麻痹自己,至少她?跟父亲是相依为命。
她?越来越习惯一个人,没什?么不好,她?不需要?对任何人抱有期待,也不会?有期待落空那天。
“要?有新?的生活,你哭什?么?”陈砚南轻声?问。
秦芷抬眼,下意识去摸脸上,是冰凉的干燥的,什?么都没有,她?刚开口说自己没有,陈砚南捏着她?的下颚,往上抬起,他吻住她?的唇,将她?之后的话?也一并封存。
陈砚南吻得很?霸道,他扣着她?的手腕,而?她?完全忘记反抗,她?睁着眼,胸腔在剧烈起伏。
熟悉的感觉再次席卷而?来。
他的气息,连接吻的方式,全都没有变,他的唇碾着她?的唇。
“我?听到了。”陈砚南贴着她?的唇角,低声?喃喃。
秦芷感觉到唇上的灼热,好像有些肿,她?舌根发麻,仍然陷入那种震颤中,胸腔的起伏,迫切地吸入空气,分不清是因为生气还是缺氧。
陈砚南手指擦过她?的唇,说:“我?没有亲过别人,我?很?干净。”
这是重点吗?
秦芷刚要?张嘴,他捏着她?的面颊,低头再次吻下去,而?这一次比上一次更为猛烈,他撬开她?唇齿,像是要?榨干她?身体?里每一点水分,他凶悍蛮横,不给她?反应的机会?,将她?吻个彻底。
他不想知道她?有没有跟别人接过吻。
没关系,他可以擦除其他人到访过的痕迹。
长廊另一端的尽头幽暗,随时都会?有人推门出来。
被其他人看见会?怎么样?
更别提走廊上的监控,他们刚才那一幕可能被别人看去。
她?
被堵得满脸通红,她?推开他,缺氧过后的眼睛显得异常明亮,她?又惊又愕,到嘴边只剩下:“陈砚南,你疯了吗?”
而?陈砚南的唇在亲吻过后也没好多少,仿佛破皮,能洇出血来般红,他不以为意地擦过唇角,整个人的的确确有些疯劲。
他扯唇,说:“可能吧。”
秦芷现在头脑发胀,因为那两个吻,也因为错乱的关系,她?推开他,手背抵着唇,唇还在发烫,不知道明天会?不会?肿的不成样子。
他们根本没办法好好交流。
秦芷逃也似的刷卡进房间,进门前只看见他站在原地,看不清楚表情,门一关上,将两人彻底隔绝开,她?四肢卸力,低着头深呼吸。
“你回?来了。”
一个头发包着干发帽的女生从浴室走出来,她?刚洗完澡,身上带着水汽。
秦芷背抵着门,惊魂未定地点下头。
缓和了片刻,她?跟对方打招呼,她?给出一个灿烂笑容:“我知道你,你不知道叶奕然每天都要?提你多少遍,我?们都知道她有个学霸闺蜜。”
秦芷哑然失笑。
对方很?健谈,说叶奕然都是怎么夸她?的,迅速破冰,她?扯开干发帽,用毛巾吸干发尾水分说:“对了,有个伴郎很?帅,你可能没见到,明天你就?知道。”
她?笑笑,回洗手间吹头发。
秦芷已经洗漱过,她?先睡下,在吹风机的轰鸣声中毫无睡意。
她?无意识地碰触下唇,想到今晚陈砚南说过的话?,她?掀开被子,盖过头顶,她?闭着眼,脑子里全是他的脸。
犹如一团乱线,无论如何也理不清头绪。
秦芷在呼吸困难时拉开被子,她?要?尽快走,等叶奕然婚礼结束,她?就?离开。
婚礼是一件累人的事,前一天晚上布置场地,早起化妆拍晨袍,接亲堵门,然后到另一家?酒店大堂举办仪式……秦芷比其他伴娘更忙,她?带着相机,负责给叶奕然拍照出片,拍下她?的人生照片。
虽然辛苦,但是值得。
台上宋淮与?叶奕然牵手,宋淮像个傻子似的,在台上哭的形象全无,叶奕然伸出手,给他擦眼泪,说别哭了,好丢人的。
秦芷举起相机,将这一刻定格,镜头外的她?眼眶温热。
她?见证他们的八年,从校服到婚纱,何其难得。
仪式结束,宴席开始。
伴娘跟伴郎一桌,陈砚南与?她?隔着三个人的位置,在她?斜前方,她?平心静气地,而?陈砚南衣着伴郎黑色西装,仿佛昨天什?么也没发生。
两个人心照不宣地表演着失忆。
秦芷专心吃着东西,她?已经买今晚回?程票,她?跟叶奕然提前打过招呼,因为工作临时有事,需要?提前离开。
叶奕然听到时有些意外:“这么赶吗?那我?安排宋淮表哥送你去,你吃完饭给他发个消息,他车就?停在酒店门口。”
“我?自己打车就?好,不用麻烦表哥。”
叶奕然握住她?的手:“麻烦什?么啊,都是应该的,你今天那么累,我?还想你好好休息,明天再走呢,结婚太忙了,我?都没好好跟你聚一下。”
“以后还会?再聚的。”
秦芷看眼时间,预备半个小时后给表哥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