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唔……”贝荔突然失重,不由得轻喘一声。他的身体又软又轻,整个人被悬空抱起还会扑腾一下白嫩的小腿,更加软乎的小腿肚在男人的手臂上来回磨蹭,让季思蕴深呼吸了一口气。
贝荔以为他在生气,连忙把小腿放好,扑闪着一对圆咕噜的眼睛看着对方好看的下颌线。
他试探性地问了一句:“这样会不会很麻烦你呀……”
季思蕴淡淡回复,“不要乱动就好。”
贝荔只能乖乖点了点头,内心忍不住暗想:季思蕴的怀抱好热好硬哦,而且肩膀居然会比他宽这么多,好像枕头一样。
一边想着,他就忍不住把脑袋倚靠在男人的胸膛里,还像是寻找更加柔软合适的位置一般,侧脸在男人结实的胸肌上来回蹭了好几次。
季思蕴低头看了他一眼,继续往前走。
男人抱着这样一个娇小的美人经过医院的电梯,身旁的路人不由得向他们投来些好奇的目光。
高大的男人是直接摁电梯去了专家会诊室,连排队挂号都不需要,就直接来了一位专家医师,替贝荔看脚。
贝荔还在一旁小声说道:“我有带医保卡……报销可以省点钱的。”
季思蕴没有理会,将贝荔已经肿起的脚踝抬到自己的膝上,又慢慢把他的鞋子脱下。
贝荔一直咬着牙忍耐,男人看起来冷冽又不近人情,灼热的目光却不时注意着他的反应,手上动作也是极其温柔,以至于贝荔都不觉得有多疼。
只是鞋子脱下之后,过度红肿鼓起一个小包的脚踝还是让人忍俊不禁。
贝荔的脚很嫩,脚趾尖还有些微微透粉的质感,紧张缩起脚趾的时候,脚背紧绷着,连上面的毛细血管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而且他整只小腿都干干净净的,一点点腿毛都没有,光滑得像是刚出炉的鸡蛋布丁,又软又弹。
涂上药包扎好之后,贝荔更是不能正常走动了,只能扶着墙单脚走。
高大的男人朝他伸出了臂弯,“走这么慢,等下医院关门了你都不知道走到门口没有。”
男人的吐槽让贝荔一时语塞,看男人做出这样的动作,他只好怯怯地伸出纤细的手。
只是面对这样顶级的alpha让他非常紧张,一阵短暂思索后,他只敢揪着男人袖子的布料,连一点点手臂的肌肉都不敢碰,软声道:“对不起嘛……但是医院不会关门的。”
贝荔的语气有些讨好的成分,只是季思蕴好像看起来更生气了。
贝荔眨着清澈如玻璃球般的眼眸,拉着男人的衣袖,无辜抬着头。
男人回头看了他一眼。
季思蕴眼底的神色都深了些,他由上而下地扫射着眼前这个娇娇小小的人儿,直到看着贝荔嫩生生的手指头正捏着他高级定制的衬衣面料。
贝荔似乎很是紧张,指尖都捏出了些粉粉的颜色,还在微微颤动着。他的每一只手指头都是圆润的形状,看起来有些晶莹剔透的,十分可爱。
季思蕴的一向表情不多,贝荔也看不出来对方在想什么,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走着。
只是男人长手长脚的,他走一步,比贝荔小跑两步还要跨得远。
贝荔包扎好的脚踝不能用力,只能用一只脚蹦蹦跶跶地走,好几次他都跟不上季思蕴的步伐。跳跳的动作大了些,整个人就会软绵绵地撞在对方结实的后背上,还会很可爱地发出“呜”的一声,软软的叫声像小奶猫似的抓着人的心窝子。
如此这么几次,娇小的贝荔连鼻子都撞红了。
虽然贝荔没有捏到他手臂上的肌肉,但是柔软的指甲面,和嫩嫩的手背,总是会不经意撞到或者蹭到他。
季思蕴停下脚步,不出所料,贝荔撞上了他结实的后背。
“呜唔……好硬……”贝荔闷哼一声,捂着鼻子看着男人。
季思蕴回头看了他一眼,看见他眼睛红彤彤的,还皱着小脸,把脚步放慢了些。
走电动扶梯的时候贝荔更是紧紧靠在男人的身后,软软的胸肉都几乎贴在了男人结实的后背上,让贝荔动也不敢动,只觉得胸前痒痒乎乎的,想要揉一揉。
两个人似乎都忘了其实可以走电梯。
也可能是根本不想走。
再次回到车上后,贝荔小心翼翼开了口,“蕴……季……啊、那个……”
贝荔有些支支吾吾的,因为实在太久没有联系,他都忘了男人的名字,怎么念都有些念不通顺。
季思蕴自然也是察觉到了,不可置否地冷哼了一声,从中控的置物格里抽了一张名字,像甩扑克牌似的,甩在贝荔的怀里。
贝荔低头看着对方的姓名,才如梦初醒般回想起来,“嗯……季思蕴……季同学……那个,今天谢谢你带我去医院……”他又急匆匆打开了手机,“我把医疗费转回给你,要多少钱呀?”
其实他相当心疼钱,但是又不能在老同学面前露怯。
他甚至还想要翻出季思蕴的微信号,却因为没有备注对方的名字,导致翻了半天都翻不到。
季思蕴面无表情盯着他,又看了看他翻手机的动作,低沉地发出两个好听的音节,“不用。”
贝荔觉得自己好像又出了糗,他想说点什么来缓解尴尬。
季思蕴手机的铃声却恰到好处地响起,如同男人的性格,连手机都是板板正正用着系统默认的铃声,屏幕上显示来电的是“母亲”。
为了避免打扰对方通话,贝荔连忙闭上了嘴。但他不由得开始想象,季思蕴的妈妈,应该也很严肃吧?
“喂?”男人的嗓音低沉又有些磁性,单单一个字,都能念得十分好听,贝荔在一旁等待着,又忍不住竖起耳朵偷偷听。
电话那端的女士,语气又凶又拔尖,在安静密闭的车内空间显得尤为突兀明显。
“季老板,你今天为什么放晴晴的鸽子,不都答应得好好的说要去相亲了?您是大忙人,老娘懂,但是你让我得罪我多年的好闺蜜,这我真忍不了。”
对方越说越激动,季思蕴只好把手机靠耳朵的距离拉开了些,没有开免提,却胜似免提。
“妈,您别叫我‘季老板’,”季思蕴低沉着嗓音,又看了看自己手上那块价格不菲的机械表,“今天临时有事,所以忘了去,我到时会向晴晴家里登门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