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菫也没什么事,就在木槿园陪两个孩子玩。

永青似乎还是怕幼菫会不见了,一直很黏着她。

听沉香说,老夫人听说永青会走路了,还特意来看过他,想接他去正院玩,他也不肯。

他隔一会就要到内室来看看幼菫,看她还在不在。午觉他也是在幼菫床上睡的,乳母抱也不肯走。乳母怕他哭会吵到幼菫,只好任他留下。

不过萧甫山中午回来的时候看了,把他抱回了西厢房,他睡醒了起来发现没在母亲身边,惊天动地地哭了一场。

听了这些,幼菫心柔软的不行,都要化了。

她没有自己的孩子,不知道那种母子相连的感觉。可是永青对她,就是这种感觉吧。

她这两日一直想的是萧甫山,倒没担心卉云和永青,她以为离开两日对他们来说没什么要紧。

她对于他们来说,比她想象的重要的多。

幼菫把永青搂在怀里,重重地亲了他一口。

卉云拿了她昨日做的功课过来,让幼菫检查。

她羞涩地笑着说,“我不担心母亲不回来,母亲有父亲陪着,定然会回来的。不过青儿不肯听,一直哭。”

幼菫赞许道,“你想的对,我是你们的母亲,自然是要回来的。你是长姐,我不在的时候,你要照顾好弟弟。”

卉云眼睛闪闪,甜甜笑着应下。

她是长姐,要照顾好弟弟。

※※※※※※※※※※※※※※※※※※※※

作家的话

厚脸皮求票票,每天艰难维持两更,有些不好意思开口(捂脸)

☆.第一百七十一章 讨酒

钟安平刚刚从兵部衙门散值,便被萧甫山派人叫了过来。

他已经拿到了兵部左侍郎的任命,一个武将,兼职了正四品的文职。这在朝堂上还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可是他有荣国公保着,端王又隐隐有被重用之势,谁也不敢说什么。

父亲原本整日看不惯他,动辄就要逮住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训一顿。不过这几日,父亲明显学会了容忍,好几次鸡毛掸子都拿起来了,又放了回去。

家里上上下下都对他更恭敬了,孙灵筠和那几个姨娘,一个比一个温柔小意,弄的他都不知该去哪个院子好了。

他的月例银子也涨了,虽然还是不解渴,可是聊胜于无啊!吃两顿一品香还是够的。

他现在春风得意,走路都带风。

大咧咧地坐到萧甫山书案对面,“那毛贼你捉到了吗?”

萧甫山正执笔写军报批复,淡淡看了他一眼,“你现在是兵部侍郎,是文官,文官就要学会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各路消息了如指掌。我上午就让京兆府衙派人去接手案子了,你不知道吗?”

钟安平讪讪道,“文官真不是好干的,兵部的事情太多,我一样样都要学。比巡城还要辛苦。”

这还不说,文官说句话要绕好几个弯,一句话能说明白的事,掰扯了大半天他才明白对方要说什么。跟他们打交道,着实是累得慌。

那些文书他有看不明白的,逮个人问,对方热情是真热情,一番唾沫横飞旁征博引,可是说的话字面意思他懂,组合起来咋就听不懂了呢?

到最后,他连自己问的是啥问题都不知道了。

他又八卦兮兮地问,“那小贼是什么来头?是不是和忠勇王府有关系?”

他可是听金吾卫的兄弟说了,昨夜他们在王府附近巡逻,看见萧甫山带着一群侍卫杀气腾腾他冲进了忠勇王府。在府门口就杀了好几个阻拦的侍卫。

前晚又那般跟裴弘元打起来,没有事情才怪。

萧甫山放下笔,说道,“小贼是忠勇王府的侍卫,国公府守卫森严,报复本公不成,把火放到了程府。”

钟安平觉得有些牵强,一场火就能把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荣国公惹成那样?

不过荣国公说是,那就是了。

他笑着往前凑了凑,“我帮了你那么大一忙,你要怎么感谢我?”

萧甫山沉吟片刻,“我记得这几年你从我这里借走的银两,七七八八加起来有一万五千两了吧。零头我就不要了,你还个整数就好。”

钟安平有些泄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没钱,等我袭爵就有钱了,到时就还你。零头也不用抹。”

他又笑嘻嘻地问道,“那个烈酒还有没有了,给我两坛呗。自喝了那酒后,别的酒都喝着没味。”

萧甫山暗叹,这些日子不知多少人找他讨酒喝,就连皇上都知道了荣国公府有好酒。

“酒没有了,你不要想了。袭爵之事,我觉得你可以和英国公商议一下,不必着急了。原本袭爵是为了抬高你的地位方便行事,你现在已经是兵部左侍郎,又兼着五品郎将,已经足够了。”

钟安平也明白这其中道理,可心里却是失落的很,他倒不在意那爵位,他在意的是银子啊。

他每月的那点薪俸和月例,哪里够花的,如今家里还多了个娇娘子,那银子花的更是跟流水一般。他总不能老是厚着脸皮花孙灵筠的嫁妆吧。

萧甫山拿了一个册子给钟安平,说道,“这是我整理的兵部里的一些事宜和人际关系。还有六部之间的一些关联,你好好看看。兵部里的事尽快熟悉,你接替的是连成的职位,多看看他以前经手的卷宗。若是有什么异样,你跟我讲。”

钟安平慎重起来,接过册子,“连成还有别的事?”

萧甫山说道,“目前只是猜测,若是真的,此事可能不小。”

此事不小,他便知道了轻重,接下来的话是不能问了。

萧甫山送钟安平出了外书房,抬头便见幼菫领着永青走了过来。身后跟着萧十一和萧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