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1 / 1)

侯爷夫人那是执掌一府内务的厉害角色,怎么会被薛氏母女一唱一和的这种小把戏难倒?不由就是一声冷哼:“收起你们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手段来,本夫人我见得多了。不怕告诉你们,你们若是想将此事闹腾大了,就尽管闹腾,看看谁会相信你们的话?

满京城谁人不知道,你们母女与安生不睦?你们想推她落水,自己弄巧成拙,就想赖上我们侯府。一计不成,恼羞成怒,就贼喊捉贼,胡说八道?

我家惊云也正在气头上,闹着要让害了安生的人陪葬,我也不拦着,你们到他跟前去闹腾去。被他知道了,你们乃是有意为之,我倒是要看看,这后果是怎样吃不了兜着走。”

这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

侯爷夫人权大势大,说话又硬气,薛氏顿时就偃旗息鼓。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就是想跟您商量着,怎么能圆满地解决了这件事情。”

侯爷夫人鄙夷地看她一眼:“那我也告诉你,想嫁进我侯府,绝对不可能。你也不要痴心妄想。”

薛氏再退一步:“哪怕是委屈着做个妾室也可以。”

“你当我们侯府是什么地方了?什么样的人都要?谁抱了摸了你家女儿,你就找谁去。”

薛氏急赤白脸地道:“可那人就是一个侍卫!我家堂堂一个*,怎么能下嫁给一个侍卫?你不是说是你远房侄子,是个副将吗?”

侯爷夫人是以退为进,这才松了口:“他果真就是我的一个远房侄子,叫郑渊。至于这职位嘛,那也好说,左右不过是我家侯爷一句话的事情。一个副将,配你家女儿,也不委屈。”

“怎么不委屈?我若是应下来,岂不惹人嗤笑?”

侯爷夫人立即反唇相讥:“许配给夏安生,你那样欢喜,一口应承下来。怎么换成你另一个女儿,就委屈了?”

薛氏顿时被反驳得哑口无言。

侯爷夫人揉揉眉心,不耐烦地道:“话已经说了,路子也指明了。你若是愿意,这桩婚事我出面帮着操办。让我这侄子升官发财,风风光光地迎娶你家女儿。你若是不愿意,那也没有关系,你看看,你家女儿还能不能再寻到条件更好的人家。”

她的话语一顿,冷声道:“你自己看着办吧。”

薛氏如今那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此事那是明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种事情更是生了翅膀,用不了多久,就传扬得整个京城沸沸扬扬。

自家女儿坏了名节,正经的好人家谁还愿意娶?莫说是当正儿八经的夫人,就算是妾,怕是都难!

侯爷夫人不吃自己那一套,薛氏也没辙,可是又委实不甘心,一时间左右为难。

第三百一十五章 打杀进侯府

夏紫芜心气高,一心想要攀权附势,怎肯答应?

气恼地口不择言:“女儿即便一辈子嫁不出去,也不要嫁给这样龌龊的一个人。”

侯爷夫人微微一笑:“不急着回答,你们自己好生考虑就是。”

说完再也不愿意搭理母女三人,昂首挺胸地出去了。

剩下母女三人,你看我,我看你,顿时就傻了眼了。

夏紫芜终于忍不住爆发出一声怒骂:“混蛋!”

薛氏慌忙向着门外张望一眼:“姑奶奶,你小点声音,不比在自家。”

夏紫芜歇斯底里地痛哭出声:“感情受了委屈的不是你!我说什么也不嫁!”

夏紫纤在一旁默然不语,不知道如何劝导。

门外有下人窃窃私语,声音不大不小,母女三人却能听到。

“你说,郑渊在水下真的摸了那夏家三小姐?”

“可不是,这可是郑渊亲口承认的。现在,府里一群侍卫正围着他打趣呢,各种不堪入耳的话都问出口了。”

“不能吧?当时情况那样紧急,郑渊还有那色心?”

“你想啊,当时夏家三小姐衣衫不整,赤、裸裸地被郑渊搂在怀里,温香软玉,哪个男人把持得住?郑渊说,夏家三小姐一见到他,立即就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脖子不撒手,整个人都贴了上来,他刚一开始都不敢下手。”

“说的也是,当时两人浮出水面的时候,三小姐的一只胳膊还紧紧地圈着郑渊呢。郑渊的胳膊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就正好搁在她的胸前,那姿势别提多暧昧了。”

“要不咱府里那些侍卫那么兴奋,饱了眼福不说,心里还指不定胡乱想些什么呢?看他们脸上那笑,活生生就像见了腥的猫。”

......

三三两两的议论,毫不避忌。

夏紫芜“噌”地起身,一把拉开屋门,冲着外间歇斯底里一声喊:“滚!”

几个婆子你拽我,我拽你,全都离开了,仍旧不忘扭脸指点议论两句。

薛氏同样也是气得脸色涨成猪肝色:“对我们一通羞辱还不死心,还差遣了这些长舌妇人过来饶舌,故意说给我们来听,侯府简直欺人太甚!”

惹得夏紫芜复又嚎啕大哭。这次是真的撕心裂肺。

天色逐渐暗沉下去,犹如天地之间滴落了一滴墨汁,逐渐地渲染开,然后所有的景与物都变得朦胧起来。

安生的房间里,仍旧没有掌灯。

没有人敢进去,害怕招惹了喻惊云的怒气。一群人候在门外,大眼瞪小眼,就连大气也不敢喘。

安生的眸子闭得更紧,呼吸微弱,没有一点清醒过来的迹象。

大夫的话,犹如重锤,一遍遍敲打着喻惊云的心。

“若是天黑之前,安生姑娘仍旧不能醒过来的话,怕是清醒的可能性就极小了。”

他的牙根咬得都酸了,一直紧攥着安生的手,眼巴巴地盼,就盼着,她的睫毛轻颤,就像是清晨树枝上的彩蝶抖落翅膀上的晨露,焕发起生命的迹象。

他一遍遍用热烫的唇扫过安生的手,将她的指尖放进嘴里,用牙齿轻咬。安生没有一点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