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天乔:“撒谎会变丑。”
沈英山猛地捂住自己的脸,将美貌再三确认。
“……”
在舅の逼问下,外甥不堪其扰,将自己与爱犬的恋爱史如实交代。
霍天乔摸着下巴感叹:“没想到你竟然这么爱。”
沈英山面色发红,试图维持高傲。
“行吧。”霍天乔站起来抻抻胳膊,一夜未眠的双眸依旧神采奕奕,“舅舅努努力,争取今年把小舅妈给你带回家。”
沈英山起身送客,好奇地问:“是谁?我见过吗?”
“哎呦,忘和你说了。”霍天乔站定转身,有些伤脑筋地笑道:“你妈叫我收拾你那个小情敌,哈哈,以后他就不是你的情敌了。”
一种不妙的预感在沈英山心头升起。
霍天乔眨眨眼:“是你的小舅妈。”
“?”
沈英山一个趔趄差点跪地上。
霍天乔大笑着摆手离开,步伐嚣张,透着种势在必得的气势。
逃离魔窟,荣归故里的桑临彻底撒了欢。他觉得哪里都没家好,家乡的景色比南岛迷人,空气比南岛香甜,就连路人都tm比南岛那群死基佬慈祥上千万倍!
桑临开启了纵情狂欢模式,叫上一众狐朋狗友,打算公司夜店两点一线,嗨他个三天三夜。
他本来就自由享乐派,消失几个月朋友们都当他突发奇想到南美跳桑巴去了,一点没怀疑别的。
桑临自然也不会自爆血泪史,还是那副嘻嘻哈哈的样子,顶着头懒洋洋的小卷毛,和谁都是天下第一好。甜蜜又阳光。
只不过让他措手不及的是,自打从南岛回来,本来只讨女人喜欢他无措地发现竟然开始有男人朝他抛来媚眼了。
他本以为是自己过敏,可等他去酒吧卫生间里放水时,隔壁小便池的肌肉男竟然凑到他身边夸他屁股翘、问他约不约。吓得他拔腿就跑,裤链都忘了拉。
跑回卡座里,一个朋友看他惊魂未定,凑过来询问,桑临拉着他大吐苦水,结果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那哥们一脸‘就这?’,道:“你是第一次遇到骚扰吗?你在这家酒吧的gay圈很出名的,他们都觉得你可爱……之前其实还好,但你这次回来后,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觉得你看起来似乎更软了一点……很好捏的感觉……”说着竟羞涩起来了,小眼神呼扇呼扇的。
场面过于有冲击力,直接颠覆了卷毛的三观。
他头皮发麻,当即就将这位污浊的友人踢出了‘mybestfriends’五百人大群,然后又将罪怪到这家店的风水上,带着大部队转战其他场子。
然而一进新的舞池就被咸猪手捏了屁股。
桑临大惊失色,一拳将人揍翻,然后哭着跑回家,钻进浴室将自己搓了一遍又一遍。
完蛋了。他绝望地想,南岛的基佬病毒传播到他纯净无暇的家乡,世界要毁灭了。
三天三夜不回家的计划夭折,桑临患上了恐男症,他非必要不出去玩,将全部热情寄托在工作上,开始了一种老和尚撞钟式清心寡欲的生活。
可就算线下过成这样,线上那些头像是奇怪肌肉男的好友申请却源源不断地跳出来。桑临交友数量庞大,得到他的微信简直轻而易举。
卷毛苦不堪言,他跑去做体检,确认自己屁眼里流的只有肠液没有春药,又检查了各种腺体,从甲状腺到前列腺,医生说:“你放心,让男人闻一下就发情的那种信息素现实生活中没有。”然后建议他去查查脑子。
桑临没去查脑子,桑临意识到错不在自身,他将无数种可能性一条条梳理分析,得出一个结论
霍天乔给自己下降头了。
他们南岛诡异野蛮的东西一大堆,老东西这是玩不起,找巫师做法来报复他呢!
桑临越想越气,从黑名单中找出强奸犯的电话打了过去。
嘟……嘟……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
操,还挺傲娇?
桑临扔了手机,反骨蹭蹭往上长。
他卷爷还就不信邪了。
霍天乔下了飞机直奔会馆。
“霍老弟!”几个穿着高尔夫服装的精英人士正站在草坪上聊天,见他出现纷纷迎上来打招呼,“好久不见啊,什么风把你从南岛那个宝地吹过来的?”
霍天乔笑而不语,目光定焦到其中一位高瘦的中年男人身上,爽朗道:“桑大哥,近来可好?上次聚会上闹了点不愉快,没吃好,这把老弟一定陪你喝个痛快。”
那中年人愣了一下,想起来对方指的是前段时间自己儿子和沈家那个宝贝蛋在酒桌上打起来的事,忙道:“是我家孩子不懂事,霍老弟不必放在心上,我已经教训过他了,下次再让他去给英山赔个不是。”
霍天乔摆手,“令郎一表人才,性格又风趣友善,在南岛的时候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千金小姐。”
桑父哈哈大笑,伸手拍他的肩膀,“我知道那小子去南岛野去了,但真没想到他还受了你的照顾,霍老弟有情有义,我这做父亲的也要表达感谢,今儿哥哥做东,老弟敞开玩!”
霍天乔垂眼低笑,掩去眸中闪烁的精光。
晚上十一点,夜场气氛逐渐攀升至高点的时间,桑临穿着自己酷炫的蹦迪皮衣在舞池摇摆,屁股兜的手机震了几下,他掏出来一看,发现是自己老父亲问他在哪儿,他随手回了个店名,对方没了下文。
桑临没当回事,转头继续蹦。还想着这家店的客人素质挺高,跳这么久都没咸猪手捏他腚。
卷毛挺开心,觉得是自己的阳刚直男气场吓退了那些txl。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又开始震,他不耐烦的摸出来一看,整个人定在原地。
是【傻逼】打来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