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春池冷道:“你手脚放规矩些。否则,休怪我不客气了。”
“你怎么冷冰冰的,不通人情。”连天横翻出一枚火镰,轻轻一擦,倒在艾绒罐子里,用线引着火苗,揭盖点了银霜麝炭,呼地吹灭残火,手里拿根长长的铜火箸,漫不经心在盆里翻拨着:“来与我簇一簇火,莫教哥哥一头热则个。”
“你不要以恩相挟,不是君子所为。”柳春池口气硬巴巴的,又往角落里缩了一缩。
“我几时以恩相挟?”连天横道:“我真个要挟你,还用得着有恩?”
“你!你无耻……”柳春池瞪着他,还要骂甚么,这时外面钹声大作,一人扯嗓子喊道:“启程咯!”他听了,便吞声不语,看也不看连天横,兀自朝窗外撇着脸。
连天横拨完火,撮了把碎茶丢进乌银梅花小壶里,就着炉火慢慢地烹煮。那车正路过镇河县繁华的一条巷道,两边高高低低挂着许多彩幡,商户大敞,路上人来人往,尽是些织席编履、引车卖浆之流。柳春池只当作车里不曾有别人,不开口,也不答话,一味望着外面。
壶中水渐渐地沸腾,一旗一枪,舒展浮沉,绿叶清汤煞是喜人。连天横便用分茶匙倒了一杯,递给他:“喏,茶熟了,你吃口润润嗓子罢。”
柳春池怕他耍甚么心眼,在茶里下那些不按君臣的药*来,却是害人,权当耳旁风,咬着嘴,理也不理他。
“你说”连天横微微一笑,倒也不恼,自家端着热腾腾的茶饮了两口,压低嗓音,好奇道:“我在这里干你,外头人瞧不瞧得见?”
柳春池大惊,继而怒道:“你想都不要想!”
这时恰逢一个卖馓子的贴着厢车路过,猛地吆喝:“馓子馓子!两文钱一碗的油炸馓子!”这一声炸雷也似,吓得柳春池撞在他身上,惊弓之鸟般,半天回过神,才扶着车壁起来。
“我不过嘴上说两句,你倒好,这就等不及了。”连天横戏谑道。
“也罢,懒得跟你计较……”柳春池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他自认为是很忍辱负重的。
车队驶到城门口,连天横料到他连夜赶来,不曾用早饭,便吩咐下人买了两只独馅馒头来,自己不经手,窗外递与他吃,他也不肯要,只顾抱着干粮胡乱对付两口,连天横便不再管他。
出了城关,郊外的路相较就有些颠簸,驶进山里,视野也狭窄起来。两边高崖相对,青蔓纷纷批批,新翠照人如濯,天色渐渐大亮了。
柳春池吃了干粮,嗓子里干涩涩的,偶尔路上有大的石子,被颠一下,颠出只响亮的饱嗝,在静谧的马车里显得十分刺耳。他板着一张通红的脸:“还有茶么,我吃两口解解腻。”
“现在不怕有毒了?”连天横有意臊白他。
柳春池:“哼。”
再往山里走了一阵,草木深了,苍鹰在半空中盘旋长啸,冬青树丛里断断续续传来几声骨哨,连天横教车夫驻马,翻身下车,抽出腰间配刀,用刀鞘分开枝桠,就见十几二十个高壮的影门士乔装打扮成连府的小厮,互相见了礼,为首的那个叫作张千,抱拳道:“连少爷,咱们是老熟人,话不多说,这回依旧要仰仗您。”
连天横道貌岸然道:“嗐,为公办事,说甚么仰仗?”
说着掏出二十几块木牌,当面点了数,交与张千,张千两手接过了,一一分发给影门手下兄弟,那些影门士都赞叹道:“姚大人四处托人弄不到牌儿,连少爷一口气竟送来二十几块!”
连天横面上微笑,实则受之有愧,不禁汗颜:拿罢拿罢,还不是你们姚佥事辛苦卖身得来的。
*不按君臣的药,毒药的隐语。中医处方,以君臣相配为原则。君是主药,臣是辅药。不按君臣,就是违反药理,胡乱用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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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池dd:呐呐,即使是渺小而又卑微的我,也有想要保护的一抹多呀!
三四,春池蹴踏浪花飞
再回到车上时,连天横又饮了几口茶,帘外青峦重叠,绿树交映,山花朱朱粉粉,鸟雀啁啾,猿猴清啸,入目十分盎然春色。
柳春池脖子也扭酸了,回头见他胸前露出半块木牌,道:“那个牌儿,你给我两张。”
连天横问:“为甚么给你?图你一路上对我横鼻子竖眼睛?”
柳春池漠然解释:“我天生这副倒楣脸色。”又吞吞吐吐:“实则、实则心里是很感激的。”
“你心里道一万个感激有甚么用?倒不如来点实在的好处。”
“还要甚么好处?便宜都给你占尽了。”
连天横勾出木牌,手指暧昧地把玩着,在手里转几圈,目不斜视:“这就要你想想法子怎么讨好我了。到了陶家,把你一个落在门外边喝西北风,可怜兮兮的……”
柳春池为难道:“你……你这是趁火打劫。”
连天横玩着木牌,朝那边望时,他那厢脱得只剩一层轻薄的亵衣了,闭着眼睛,视死如归道:“要来便来,休要啰唣。”
“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连天横假寐道:“现今我懒得去就你,烦请您看菜下饭,也来就一就我,何如?”
柳春池见他恁样的无赖,心内震惊,只是矮檐之下难出头,他想起春娥,只能强忍着委屈,慢吞吞地爬过去,解开白玉扣,掏出那根硕大之物,用手上下捋动,上个月还是冰清玉洁的懵懂处子,现在却手法稔熟,连天横拿着阳物晃了晃,打在他嘴唇上,睥睨道:“你来吃两口。”
柳春池满脸的不情不愿,只得张口去接,闻到一股浓浓的腥臊之气,他生来胃纳不好,只得退出来,一阵干呕。
“不好吃?”连天横拿了小几上一只琉璃罐子,里头满满的盛一罐蜂蜜,浇在翘起的男根上,那龟头上一大团粘稠晶莹的蜂蜜,顺着柱身往下流淌,将将要滴落时,柳春池急忙伸舌舔了,含在嘴里,吞也不是,吐也不是,为难地跪在地上,与他对视。
“这下不难吃了罢。”
柳春池便忍着甜腻含进去,吞吐了一阵,那东西抵着他的喉咙深处,怎么也不肯泄,柳春池嘴也酸了,连天横不耐烦道:“别弄了,屁股给爷拱起来。”
“你真当我卖春的了!”柳春池嘴上虽然抱怨,仍自脱了小裤,“怎、怎么拱?”
话音未落,连天横便一把将他扛起来,摔到软垫上,那马车上的横垫足有春凳那么宽,虽然不疼,可也将柳春池吓得叫了一声,回头道:“做甚么?”
连天横毫不留情地提起他的屁股,扇了一巴掌,寒声命令道:“腰,塌下去。”
柳春池只觉得这样实在古怪,塌着腰,屁股好像刻意地撅出来,撅得老高,像条狗在打哈欠似的。
连天横抓着他的臀肉大力捏了捏,另一手握着男根,在臀缝里滑动,柳春池的两颗卵蛋颜色粉嫩,被男人的鸡巴一戳,还上下胡乱地颠弹。滑了几下,抵到穴口,下流地画圈,涂了些清液到四周。柳春池感到瘙痒,穴口不自觉地收缩了两下。
那根硬邦邦的鸡巴顶进去一小个头,穴肉半吮着,又退出来,穴肉还要来留,如此反复几遍,柳春池有些跪不住了,心痒难耐,嘟囔道:“怎么回事?磨磨蹭蹭的……”
连天横嫌烦,便用木牌塞进他嘴里,教他用牙咬着,木牌两边的绳络系在脑后,打了个结。身下的鸡巴慢慢地橇开松动的嫩菊口,一举插到最深,一记响亮的“啪”声。两人的身体便严丝合缝,契合到了一处。
“唔唔!”柳春池想尖叫,却被木牌塞着嘴,发不出声,一丝涎水顺着唇瓣流出,滴到软垫上。
这下连天横便开始放肆地动作了,扣住他的腰,时而在那最深之处猛搅狂肏,顶住凸起的软肉碾动,时而打桩般,一下下撞击在浑圆的翘臀上。柳春池两手死死地抠住软垫边沿,骚水顺着两条白皙大腿流下来,有的随着撞击,溅到连天横紧实的下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