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瑟儿沉默了半晌,才撇过脸去,呼吸声细细的,道:“我找他,自然是喜欢他了。”
“喜欢?那值得甚么?”连天横觉得他是猪油蒙了心,被那姓李的惯使的甜言蜜语蛊惑了,十分可笑。
“我们这样人的喜欢,的确不值得甚么。”宝瑟儿笑了笑,在连天横胳膊上拧了一把:“我的爷,这你是不必懂的。”
外头忽地有人叩门,是李文俊的声音:“宝瑟儿,在里头?”
宝瑟儿听见情郎在外头唤,勉强支着身子要起来。被连天横捂住嘴,警告道:“不许开门。”宝瑟儿抓了衣裳胡乱地披上,慌里慌张的,小声道:“门忘了锁!”
连天横这才预备恋恋不舍地拔出阳根,却发现好半天抽不出来,原来那穴肉吸得实在太紧,肉棒又插得久了,与嫩穴如榫卯般契合在一处,宝瑟儿出了一身香汗,手肘抵在床上,与连天横角力,连天横握着阳具,小幅抽动着,只是苦了宝瑟儿,疼得直不起腰来。逐渐地淫水活动开了,啵地一声,阳具才拔出来,宝瑟儿听得这羞人的一声,连忙将耳朵捂了。
连天横无奈道:“捂你自己耳朵有甚么用?”又在床头熟门熟路地拿了一枚玉塞子,抵进他后窍里,命令道:“半滴都不准漏出来,否则我”
“宝瑟儿!宝瑟儿!”门外李文俊在催促。
宝瑟儿也是昏了头,不等他说完,急忙忙地把连天横推到屏风后头,哀求道:“不要则声,被他当面瞧见。”
“你当老子作个奸夫是罢?”连天横泄了一遭火,被气得笑了。
宝瑟儿踮脚啄了一下他的嘴,转身飞奔去开门,路上将脸上的脏东西用袖子揩了,吱呀一声开了门,唤声“李郎”。
李文俊看着他这副样子,发丝散乱,两颊淡红,嘴唇深红,如涂胭脂,散发着一股餍足后的慵懒春情。不禁愣愣的,道:“荣二少爷问你,怎么还不去?”
“我……我喝得醉了,上楼躺了一觉。这就走。”宝瑟儿肚子里都是连天横的东西,胀得有怀胎三月那般微鼓,衣裳掩不住了,浮出一道光滑的弧线。
“哦,对了,”李文俊支支吾吾道:“宝瑟儿,他们在玩叶子,我身上钱不够,输得干净了……”
宝瑟儿问:“他们教你陪着玩,怎么也不给些钱?”
“给、给了,”李文俊道:“只是输了。”
宝瑟儿也不想他为难,去柜子里拿了钱袋来,又给他些银两。李文俊尚嫌不够,问道:“你柜子里不是有个箱子,里面装的都是值钱货……”
“那是不能动的。”宝瑟儿思来想去,拔下发髻上一根芙蓉簪子,道:“这个值得不少钱,只是不要随便出手了,我换身衣裳就来。”
李文俊虽不甚满意,仍然接了,道:“那我先下去,你不要迟了,荣二少爷问好几回了。”
宝瑟儿本想叫住他,替他理理衣领,想起方才还在和连天横欢爱,这会一身腥臊,怕脏了李文俊的干净衣服,手伸到一半,便缩回来了。
回到屋里,连天横赤着上身,坐在桌边喝茶。
“不要喝冷茶……伤了脾胃,我叫人来上壶新的。”宝瑟儿转身要离开。
“不必了。”连天横放下茶壶,道:“你过来。”
宝瑟儿便扶着肚子慢慢地过去,淫药的后劲渐渐上来,后穴的东西快含不住了。
“你拿卖身钱养汉子?”
他见连天横又要发怒,便跪在他脚边,伏在他膝头,忙道:“不是养……只是贴补零用……何况爷的东西,我都好好地留着,是绝不会出手的。”
连天横一听又是撒谎,推开他,站起来,冷笑道:“好好留着?你要下崽?”
宝瑟儿今晚这是第二次被粗暴地推开,便坐在地上不说话了。恰好有人路过,便爬起来,吩咐人去打水,端着水盆进来伺候擦洗。
“给你那些东西,兑钱便是兑钱了,说甚么留着,扯谎也不会扯。”连天横向来不喜欢被人欺骗,想到他嘴里没一句真话就十分恼火。
“嗯,奴奴不该骗爷,都去典当了。当的银子,也都花了。”宝瑟儿蹲下来,替他脱了靴子。
连天横看他说了实话,也不高兴,平时看宝瑟儿哪里都熨熨帖帖,今天越看越不顺眼。等伺候完梳洗,宝瑟儿吞吐道:“爷……那东西,能不能取出来?”
连天横不耐烦道:“去床上躺着。”
宝瑟儿以为他还要再战,便剥光了衣裳,光溜溜地钻进被窝里。连天横掀了被子,便看见一具雪白身子,蜷缩着,泛红、发热。宝瑟儿那对惯输情、专卖俏的凤眼挑着,“爷,外面春寒,快来与奴奴取暖。”
连天横进了被子,却不理睬,自己转头睡了。
封脐膏的淫威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宝瑟儿肚子烧得厉害,悄悄撕了膏药,只是肚脐眼里的残膏却粘在肌肤上,再抠怕把肚子抠破了。后穴被玉塞子塞着,空虚至极,又开始瘙痒起来。他从后面抱着连天横的腰,晃动两下,显是求欢之意。见连天横没反应,便贴在他耳边,娇声软语,吐气如兰:“爷,奴奴想你,好想你……爱你爱得疯了……”
胯下的小茎也硬了,贴在连天横的后背上,不住地蹭着。连天横只是想整治他,便一动不动的,在黑暗里似乎睡着了。宝瑟儿又急又委屈,咬着连天横的肩头,呜呜咽咽的,身上情热难捱。
再说这荣二打着叶子牌,左等不来右等不来,问李文俊,道是宝瑟儿在屋里换衣裳。李文俊道:“这个宝瑟也真是磨蹭,我再去叫?”
“唉!不用!”荣二把手里的牌塞到身边的小倌手中,自己色迷迷地,一撩衣摆,“爷这就去会会他。”
说罢,蹑手蹑脚地上了楼,悄悄推开门,里面黑魆魆的,荣二心里怦怦地跳,闻见一股暧昧的甜香,是宝瑟儿身上的味道,再挑了绿纱儿,见床上鼓起一包儿,色心大起,上前抱着那人便死命亲吻,口里还不住地喊着:“小宝儿!我的心尖尖儿肉,我的亲达达!你想得我好苦哇!”抱了一阵,四处摸了摸,惊呼道:“乖囡囡,你脱了衣裳,身上倒也有些筋肉份量哩!”又嘿嘿笑道:“到底是个男人,不比那些娇娘子,不错!不错!”
宝瑟儿的声音响起来:“……荣二公子?”
荣二张口要应,便挨了醋钵子似的一拳,直把他打退了十几步,今晚又喝了两斤酒,身子笨重,倒在桌子上,把个椅子也撞倒了。隐隐约约见床上那人走过来,提起他便打,桌子椅子噼里啪啦一阵,打得他跪地求饶,鼻腔里热热的有东西流出来。不等他反应,就被抓着领子,丢出门外。抬头看时,门也砰地关上了。
荣二趴在走廊上,鼻青脸肿,手指揩了鼻血道:“宝瑟儿小东西,你的小粉拳,打得我好……”两眼一翻,撅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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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学习了,这几天不更了,再不学习我们就老了
二〇,梦里不知身是客
“爷!”宝瑟儿沓鞋下床,掀开灯罩子,摸索着点了灯草,身上发热,两只眼睛还被情欲折磨得泪盈盈的,忙去看连天横,问:“身上没有伤罢?”
连天横转过后背给他看:“这不是伤?”
宝瑟儿一听心都揪起半颗,仔细去看时,只见那宽阔的后背上尽是条条的红痕,分明是方才辗转欢爱时,宝瑟儿难耐得狠了,指甲抓出来的。当即有些面热,从后头抱住连天横的腰,在红痕上轻轻地啄吻。
连天横内心叹服这婊子的调情手段高明,心里装着一个,怀里抱着一个,千般蜜意,万般柔情,竟然演得滴水不漏。对宝瑟儿也就逐渐地冷淡下去了,任他怎么求欢,也不再理会。
可怜了宝瑟儿,被那封脐膏折磨得春潮涌动,一波接着一波,小腹盛着男精,后庭又被玉塞堵住,连天横不许他取,他便不敢取。两只肉嘟嘟的奶头蹭着连天横的后背,手握着自己的前端抚慰,却射不出甚么东西。整个人仿佛溺水,只得压抑着喘息声,不住地颤抖,忽冷忽热,如遭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