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一块肉,疼了大半天才掉下来的,我承认是?我疏忽了对你的照顾和关心,而这些过错在暮年?时全变成了悔恨和遗憾。@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些年?,我时常梦到你,小时候的你,可梦里的场景来来去去就那些个画面?,一开始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后知后觉,我们在一起的时光只留了那些记忆。

阿珏,你为什么会因为那孩子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很爱她吗?可那孩子去哪儿?了,她为什么不来见你?

罢了,只要是?你喜欢的人,她对你好,我便不会像你父亲那样去为难人家。

你觉得她能给你一个家,让你体会到幸福,我便会祝福你们支持你们的。”

池珏的伤感来得很是?陡然,她翻身将?头埋在母亲的腿边,极力掩藏着脸颊。

可收不住的痛哭就像倾盆大雨,浇透了她所有的悲伤。

因为没有安全感,她不得不把?自己抱做一团,伤心欲绝的哭泣里,哽咽着:“可是?我找不到她...我找不到她...我很害怕失去她...”

秦晚意哀叹着,抬手轻轻抚摸着女儿?的长发。

这孩子天生要强,从来只会绷紧了精神和父母抵触对抗,就连被扇了巴掌也不会哭着叫疼。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女儿?哭得如此伤心,是?怎样的一件事,竟撼动了她所有的顽强?

被池珏的情绪感染,秦晚意红着鼻子,安慰的腔调也变成了哭腔:“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我们想办法把?她找回来好不好?”

第060章 第 60 章

苏桥倚靠在床头, 正盯着窗外树桠里落下的几?只鸟儿发呆,头上的伤还?没拆针,裹着的纱布让呆滞的她?看起来有些傻乎乎的。

陪在病床边的人是?沈听晚, 她?依旧一身素白的扮相,只是?相比以往妆容淡了许多?, 倒是?应了春景的清爽。

她?正削着苹果, 大概是?长期陪护沈渊的缘故,削皮的动作轻巧娴熟, 连着一整条果皮都不会中途断掉。

将苹果切成小?块后,她?就着刀尖叉起一块送到苏桥的唇前,哄着:“阿初, 吃点水果吧。”

“嗯。”苏桥很?听话,乖巧的轻嗯一声叼走了苹果。

细细咀嚼的同时,她?的目光落在沈听晚的脸上。

觉得眼前陌生的女人很?好看, 便欣赏的弯了弯眸子,“我还?是?不太相信...”

沈听晚就着纸巾擦拭刀子, 展开?一抹温柔的笑, 也投去了好奇的目光:“不相信什么?”

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 苏桥摸着鼻梁骨,还?以掩饰脸上荡起羞涩的绯红, 喃喃着:“你这么好看,怎么会是?我的未婚妻, 而且我的印象里没有跟你有过?交集。”

沈听晚愣了一下,但眸底很?快又蕴起善解人意的笑, 瞧着阿初因为质疑而傻愣愣的表情, 觉得有几?分可爱,便抬手理了理她?翘起来的几?根呆毛。

“你伤得很?严重, 医生说你忘了很?多?事?,不过?没关系,我可以陪你从长计议。”

她?理所当然的回应,言谈举止充斥着恋人的亲密,就好似真的和眼前人在一起许久许久。

苏桥觉得口舌干燥,眼馋着碟子里的苹果,便伸手指指张开?的嘴巴,“啊”

沈听晚被她?的行为可爱到,便随了她?的嘴馋,又贴心的叉起一块往嘴里塞,“再吃一口。”

车祸后,苏桥昏迷了整整一周,再当醒来时,她?已经被转移到康养中心的普通病房。

兴许是?长期锻炼的缘故,她?的身体机能比常人恢复得更快。

什么都好,偏偏脑子出?了问题。

她?对周围的人和事?表现出?极为陌生的态度。

换言之,医生给出?的判断是?她?失忆了。

这种小?说里才会出?现的桥段,解释起来毫无依据,十足的可笑又很?是?苍白无力。

像沈听晚和沈渊这种心思缜密的人,自然会对此持有怀疑的态度。

他?们暗地里窥视了许久,确认苏桥是?真的没了以前的记忆,才放手一搏和警方周旋她?的身份。

“等?过?几?天你能下床走动了,我就陪你去楼下的花园散散步,我们还?以去海边兜兜风,怎么样?”沈听晚起身走到沙发前简单收拾着衣物。

“好啊好啊。”苏桥盯着她?的背影,听到可以去外面玩,咧嘴笑得格外天真,只是?兜兜风三个字让她?的心莫名其妙的紧了一下。

‘叩叩叩’陡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纪南星提着果篮走进时,第一眼便扫到了沈听晚,她?抿直唇角一言不发。

犀利的目光似要刀人,迎着那女人的对视也不带丝毫动摇,似是?在说你该滚出?去。

“纪警官来得可真勤。”沈听晚戏谑着走到病床边。

她?斜身倚着苏桥,自然的将手搭在她?的肩口,故作一副恩爱的模样,借由?亲密举止宣告这里是?属于她?的主场。

苏桥并没有推拒这份亲昵,反而乖巧的将身体小?部分的重量抵在沈听晚的身上,大概是?认可了彼此之间?有婚约的关系。

“工作很?忙吧,老是?让你来看我,会不会太麻烦?”她?对纪南星的态度仅存于礼貌,连笑容和说辞都隔着海峡沟壑般的生分。

在纪南星的眼里,这个和自己客气寒暄的人不是?苏桥。

她?既没有曾经共事?时的热血莽撞,也没有关系熟络的调侃玩笑,如此只剩陌生,那是?一种不曾相识不曾交集的陌生感。

纪南星拉着凳子坐到床边,见着有沈听晚这个外人在,她?不便于反复确认苏桥的记忆,只好聊起日常:“我是?代表队里的同事?来看望你的,感觉好点了么?”

“挺好的。”苏桥的微笑和回答皆是?某种无形的距离,将纪队隔绝在了记忆之外。

“纪队,阿初虽然伤愈但还?是?需要安静调养,不能过?于打扰她?的休息,你若有什么问题不妨可以和我单独聊。”

沈听晚打断了二人的对话,她?必须保持苏桥维持现在的状态,任何影响到她?思考或者回忆的事?都得及时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