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谁分享不是分享?也?是她之前没有考虑清楚,只想着找人?求夸夸,却忘记了她现在在外人?眼里是锦衣玉食的江太太。
一个太太,跑去向佣人?们展示漂亮的晚礼服, 总有一种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
实际只有金苒自己知道, 她卡里仅仅二十万而已。
“好看吗?”
她笑着走到江明羧面前, 学着电视剧里的女主一般, 原地转了几圈。
可?惜鱼尾裙包裹着腰臀,并没有转起来花圈,但那缕若有似无的香气却蓦的散开?。
江明羧呼吸一窒, 片刻后点头:“不错。”
金苒笑容更盛了,她觉得江明羧很有眼光, 注意?到男人?身上是一件墨蓝色西装,眼睛亮了亮。都说穿衣服好看的男人?有很多,但能把西装穿的好看的男人?才是真绝色, 稍微不合适,就会变成银行中介保险编外人?员。
显然,江明羧这样的人?不在其?行列。
挺括的肩线往外延伸,衬得身材愈发挺拔,腰间?含蓄内收,反而显现出精瘦的腰身,头发也?特?意?打?理过,往后梳着,举手投足间?流露出让人?震慑的成熟魅力,她同样不吝啬地竖大拇指:“你今天也?特?别帅气。”
两人?面对面而站。
距离那么近,近到江明羧自然忽略不了女人?眼中的欣赏。
和之前那种压抑着厌恶的假笑不同,此刻她目光干净透亮,纯粹得不带一丝杂质。
眼尾微微上挑,睫毛浓密如蝶翼,眸色在灯光下泛着浅浅的琥珀光,像是被精心打?磨过的琉璃,让人?忍不住想捧在手心珍藏。
这样想着,他也?这样做了。
指腹轻轻触上睫毛,柔软的弧度飞快地颤了颤,金苒笑着往后躲:“别,我刚染了睫毛,会弄塌的。”
他顿了下,没有再继续动作,而是手指往下落,隔空指了指她的脖颈:“空了点。”
闻言,金苒眨了眨眼。
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她对别人?的钱没有占有欲,但对方主动送的话?也?没有必要拒绝,尽管原身衣帽间?已经有数不清的饰品,这一刻她还是懊恼道:“我也?觉得有点空,之前的那些项链好像都不大合适。”
江明羧:“我让王助理送过来。”
轻描淡写的语气,豪掷千金的魄力,一瞬间?让金苒觉得更帅了!
所以她就不计较他擦掉自己睫毛膏的事情啦。
这时?候,江许黎姗姗来迟。
虽然对这种场合毫无兴趣,但如果他不出场,外界大概会猜测他对他爸的这场婚姻非常不满,先不说江许黎不愿意?成为其?中谈资,江明羧也?不会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
金苒看到少年,眼前又是一亮。
这父子俩怎么回事,一个个都可?以直接打?包出道了!
酷盖少年穿上正儿八经的西装,瘦高的个子清爽干净,一手插兜,一手随意?垂在身侧,姿态慵懒却不失矜贵,活脱脱贵公子风。
察觉到金苒的目光,江许黎顺着打?量了女人?几眼,却是难以理解地皱眉:“勒的这么紧,等?会儿吃饭不得吐出来?”
金苒:“……”
她收回之前的评价,儿子终究是儿子,和老子比审美差了点:“哦,我不是饭桶,一顿饭吃不到三碗米饭。”
一顿刚好吃三碗米饭的饭桶江许黎:???
他忍不住看向他爸,试图找回一点儿支持,结果男人?淡淡道:“嗯,我也?吃不到。”
嫉妒,赤.裸.裸的嫉妒!
少年脸气得通红,可?实际上心里却没有多少波动。
究其?原因……或许是这次,他没有从他爸的话中感受到嫌弃吧。
甚至还有点儿笑意。
第二天,江许黎特?意?穿上校服在学校门口溜达,想要一雪前耻,结果发现金苒没有来!
请假一天的金苒美美晚起了两个小时?。
待她起床后,家里已经没有人?,她独自吃了一顿丰盛早餐,然后动身去六十六小学考察教师编考试的地点。
地方有点偏,金苒是打?车去的,路上她忍不住感慨时间过得真快。
不知不觉中,她穿过来已经有一个多月了,或许因为每天都忙碌充实,竟然也?没有时?间?想起上辈子的生活。
亲自确定考试地点,金苒打?道回府,这么一来一回就花费了两百大洋,把她心疼得不行,最后一点儿的思缅也?没了,回忆是成功者的特?权,她的革命尚未成功,仍需继续努力。
回到家,金苒又和管家要来驾校教练的联系方式,一鼓作气把报名考驾照的事情一并处理完毕。
等?到晚上,江明羧和江许黎从外面回来,三人?做好造型后坐车前往金家。
彼时?,金家老宅正在经历一场风波。
金老爷子沉默坐在上首,年老的雄狮身体已然疲惫,但掀开?眼皮时?的目光仍旧让底下的小辈浑身发颤。
半晌:“我记得我说过,不要试图搞小动作。”
金德国?有些不满:“爸,是江明羧胃口太大,直接把东西全?吞了,嘴张的那么大,也?不怕噎住!”
“那你想怎么样,”金老爷子面无表情,“我们求的是合作,是有背后的支撑,不是让你借着人?家扒皮吃肉喝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