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1 / 1)

“我已经准备好了。”

那个狱卒点点头,对着沈醉说:

“跟我来吧。”

沈醉起身跟着狱卒朝着物检处去拿自己的东西,韩森看了看沈醉的背影,起身朝着操场走了过去。

穿着一身黑色纽扣衬衫和黑色休闲裤的尼采正端正的坐在操场的长凳上,面无表情的看着操场,默不作声的观察着众人。

韩森转头看了看操场,一群中国人正在打篮球,旁边都是围观的众人。

尼采的身后站了好几个新面孔,那些都是意大利的黑帮成员,最近半年新进来的,他们都热切的围在尼采的身边,但是尼采似乎不怎么搭理他们,但是也没说把他们赶走。

大概是懒得这么做。

那些男人都站在尼采的身后,后背依靠在铁丝网上,似乎跟在尼采.路德蓝的身后让他们觉得非常的骄傲,但是尼采现在贴身的人就只有韩森一个。

不管如何,韩森这一年的表现是比较规矩老实的,而且对尼采的衷心是他们家族里所有人都看得见的。

韩森迈着步子朝着尼采的身边走了过去。

尼采的发丝一直都没有剪掉,现在那些绯红的阳光下发亮的发丝已经长到了肩膀处,颜色艳丽的发脚软软的贴在尼采的锁骨处。

尼采看见韩森走了过来,毫无表情的看了看韩森,然后继续看向春天里有些尘土飞扬的操场。

“中午好,尼采先生。”

韩森冲着尼采点了点头,尼采低低的嗯了一声。

韩森无声的站在尼采的身后,和所有其他人一样,后背斜斜的靠在身后的铁丝网上,韩森站在尼采的身后,微微的垂下眼睛,看着尼采白皙修长的脖颈和殷红的唇角。

“嗨~~韩森~~!”

远远地,一个穿着水粉色的超低领长袖衬衫的年轻男人站在操场中间不停地跳着冲着韩森挥手,就像一只粉色的兔子一样,上蹿下跳的,而且还扭着腰喊着韩森的名字。

其他犯人都用像是看着神经病一样神情看着那个二逼青年。

一般人真的没见过坐牢还能这么欢腾的。

韩森无奈的也冲着他挥挥手,然后站直身子,迈开腿,在他做出更丢脸的事情之前,朝着那个年轻的中国男人走了过去。

“中午好,封白。”

这个中国的青年叫做封白,最近才进来的,坐牢的原因是在红灯区做一笔毒品买卖的时候,被当场抓住的。

封白扭了扭自己那细细的腰肢,咧嘴冲着韩森笑了笑,然后眨了眨眼睛说:

“嗯~叫人家小白白么~”

韩森依旧是表情淡淡的看着他,没什么特别的表情,然后敷衍的叫了一声:“嗯,小白白。”

“噗……”

封白猛地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露出一口白花花的牙齿,扭着腰肩膀撞了撞韩森的肩膀,

“真是个没有情趣的男人~哼!”

韩森轻轻地吐了一口气,转头看了看坐在操场边上的尼采,尼采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看起来似乎是不太愉悦,韩森默不作声的和封白拉开距离。

封白此人,真是奇葩中的奇葩,一大堆粉色和水粉色的衣服不说,而且那些衣服的领子就像是被人撕开过一样,一直到胸口的下面,故意要露出他排骨一般的白花花的胸口和胸口那白皙细腻的肌肤。

而且封白的举止比那个夏佐还要娘,夏佐只要不在尼采身边,看起来还算是个很正常的男人,但是封白……

从声音到举止到穿着,简直就是风骚露骨,娘娘腔的让人发指,华人区那边没几个喜欢和这个新来的娘娘腔一起玩的,也就韩森这种可以做到无视他的男人能受得了他。

封白(2)

韩森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是在B区(白人区)的浴室那边。

韩森不知道为什么应该住在C区(华人区)的封白会出现在B区(白人区)的公共浴室里。

但是封白笑眯眯的说,自己的目的就是为了体会一下这座监狱所有的澡堂到底是什么感觉,哪个感觉好,洗起来很爽,以后就在那个浴室里面洗澡。

那天韩森正在更衣室脱衣服的时候,封白直勾勾的看着韩森身形完美的年轻身体,比以前被韩森弄死的那个沈青阳的眼神还要直接和露骨。

“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么。”

这种眼神让韩森觉得很不悦,让韩森无端端的想起了沈青阳之前看自己的眼神,以及尼采.路德蓝这么久以来在自己上的做的事情,韩森冷冰冰的看了封白一眼,神色中带着明显的不悦。

封白脸蛋红扑扑的摇了摇头,浅褐色的瞳孔里泛着无比奇异的光芒,没有看到韩森冰冷的神情,封白还是直勾勾的看着韩森,

“没、没什么需要帮忙的……”

然后死皮赖脸的缠着韩森,说什么难得遇到老乡,非要和韩森聊上几句才能甘心。

从那以后,他就以韩森的朋友自诩,而且无论在哪里遇到韩森,封白都能激动地大叫韩森的名字,缠着很不活泼甚至有些冷冰冰的韩森直到韩森终于理睬他为止。

韩森倒是怀疑过封白的性向,但是封白一直都是坚决的矢口否认,坚决对韩森说自己是喜欢女人的,韩森这才放心下来。

既然他的性向没什么问题,为了不让自己在公共场合丢脸,韩森也就只好默默地接受这一切了。

正好沈醉走了,有个人在自己耳边说说中国话也是好的,虽然这个人的话实在是太多了,但是韩森完全有当做没听见的能力。

“韩森,知道我最近在卖什么么?”

封白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韩森,左耳上的深蓝色的耳钉也在阳光下面泛着奇异的光泽。

封白纤细的手指不停的勾着自己的被染成了茶色的头发,大概是进来之前贿赂过了狱卒,他的头发竟然没被剪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