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带你去个地方。”哈利咧嘴笑了笑，扫帚一转换了个方向，德拉科即刻跟上。他们并没有飞出多远，哈利率先停下的时候，德拉科发现他们在海格的猎场。

“来这儿干嘛？”他暧昧地说，“房间已经不行了？”

“真不像一个对床的软硬要求清楚的马尔福说出的话。”哈利瞪了他一眼，自顾自往林子里走，没多久就带着一只鹰头马身有翼兽走了出来。

“巴克比克？”德拉科惊奇地说，“你要做什么？”我咬了你一口你不是要我挨一爪子吧波特！？

“三年级的时候我就想和你一起骑一次。”哈利期待地看着德拉科，轻轻顺了顺巴克比克的羽毛，“来么？”

巴克比克非常合时宜地抖了抖翅膀，德拉科下意识缩了缩脖子，不怎么情愿但其实很高兴地弯下腰征得巴克比克的同意。他们很快一起坐到了巴克比克的背上，德拉科坐在后面环着哈利，哈利在前面搂着巴克比克的脖子。

巴克比克带来的飞翔还是十分颠簸，湖光景色欣赏过一时半刻，因为贴合过紧带来的摩擦就让德拉科心猿意马起来。他小心地往后挪了挪，给自己留了点儿安全距离，甚至开始没话找话。

“怎么想到带我骑巴克比克？”德拉科问，眼睛盯着哈利的脖子，上面还有他留下的痕迹。

“奖励啊。”哈利浑然不觉地往后靠了靠，脑袋靠进德拉科的胸膛，“之前火车上说过的作为你大费周章说服你爸妈的奖励……我想过把龙模型都送你，但是塞德里克的给了秋，克鲁姆的送给赫敏被拒后自己留着了，芙蓉我估计也要在以后送给比尔……我就想着在圣诞舞会上邀请你然后告白的，但是出了点儿小意外。”顿了顿，他又慢吞吞地说：“而且根据马尔福夫人给我的暗示，你好像不止说服了他们放下对非纯血巫师和麻瓜的偏见这一件事。”

“考虑到某人一直在担忧这方面的问题，我是多做了一点事。”德拉科漫不经心地说，盯着哈利的耳朵，思考那里为什么红了起来。

“所以我觉得应该多给你点儿奖励。”哈利慢慢地说。

“什么奖励？”德拉科在哈利额头上亲了一下。

“我要做一件事。”哈利说着拽过德拉科的手让他搂住巴克比克的脖子。这样一来，哈利整个人都被德拉科牢牢圈住了。

“你往后一点，给我一个空间。”哈利说，德拉科虽然茫然但也照做，留出一个空间。

“你可抓牢我了。”哈利嘀咕着，大胆地在德拉科的怀抱和巴克比克脖子之间狭小的空隙动起来，慢慢地转换自己的方向，让自己能够面对德拉科。

“往前一点。”哈利轻声说，伸手搂住德拉科的脖子，二话不说吻了上去。这个举动危险又刺激，他们在少说有一百英尺的高空，德拉科生怕哈利掉下去，只好更紧地贴身向前，把此时还算瘦小的爱人紧紧锢在自己和巴克比克的脖颈间，不留一点缝隙。这个举动让他们的吻慢慢带上亲昵以外的意味，怀中人过于贴近咯得德拉科胸腔发痛，而哈利的两条腿搭着德拉科的腿分开垂下贴在巴克比克两侧，让他们的胯部紧密摩擦着。

“你硬了。”哈利喘息着说。

“好像你不是一样。”德拉科在怀中人的脖子上咬了一口，原本褪色的痕迹又一次鲜艳起来，“要不是我知道……波特，你真的是第一次和男生恋爱？”

“第一次不代表我不懂。”哈利报复般动了动屁股。德拉科的胸膛剧烈地起伏了一下，真实地恐惧道：“别动！我会扯掉巴克比克的羽毛的！”

“那你说我们要不要去找个房间？”哈利暧昧地问，“还是说――”

“我不觉得巴克比克会喜欢我们在它背上搞起来。”德拉科尽力板着脸，但泛红的面颊已经把他出卖了个彻底。他摸索着拽住缰绳，让巴克比克停在八楼走廊尽头处的一扇窗户边。两个人拉拉扯扯地进了有求必应室，谁也没想着这场友谊赛里，还有一个克鲁姆在勤勤恳恳地找飞贼。

仍然追寻着金色飞贼的克鲁姆并没有意识到他的对手接二连三地消失了。卡卡洛夫在知道伏地魔复活后跑了，他很敬重这个老师，此时心里烦闷得不行。他全神贯注地追逐金色飞贼，那小东西在树梢停顿，在树叶间闪过，在波光粼粼的湖面留下闪电般的影子。

克鲁姆加快了速度，伸长手臂，金色飞贼一下子被他拢在手掌里，恹恹地动了动翅膀。他面前太阳正在慢慢沉下去，湖面映出余晖倒影，记录勇士勇敢智慧的黑湖被撒上一层血色的光。克鲁姆沉默地看了一会儿，意识到没有任何人追上来。他心里微微奇怪，调转扫帚飞回去，握着金色飞贼的手心慢慢湿润。

克鲁姆飞回魁地奇球场的时候发现其他四个找球手已经回来了，塞德里克和秋正被朋友们围在中间打趣，德拉科和哈利前一个心满意足地搂着后一个，后一个垂头耷脑地听赫敏训话。

赫敏。

克鲁姆径直飞向格兰芬多看台。

赫敏正在大发雷霆。她不能相信这场友谊赛霍格沃茨的找球手都以谈恋爱为理由中途跑掉了，她觉得这是非常不重视学校荣誉并且轻蔑对手的一种行为，尽管谁都没把这场本就是闹着玩的比赛当一回事儿，她还是很不高兴。罗恩本来有一句没一句地帮着赫敏指责德拉科和哈利――好吧，他得承认他觉得哈利肯定能赢克鲁姆的，这个便宜怎么能让克鲁姆捡去？就这时，一把扫帚停在看台边，克鲁姆一跃而下，站在了赫敏面前。罗恩立刻闭嘴了，沉着脸往旁边儿站了站，扭头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克拉布、高尔聊起霍格莫德新出的糖果。

“赫――米――恩。”克鲁姆轻唤了一句，对赫敏伸开手。金色飞在在他手里展开翅膀，他细心地把翅膀上的褶皱抚平，递向前去。

“找球手的浪漫。”德拉科小声嘀咕了一句，想到三年级哈利递到他面前的金色飞贼。

赫敏吃惊地看着克鲁姆递到面前的金色飞贼。她旁边有一些人在起哄，克鲁姆直直地看着她，眼睛里有期待的光，她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罗恩。罗恩显得闷闷不乐，克拉布和高尔不知道怎么笑得前仰后合，他却板着张脸，垂着眼睛，脚尖来回拨弄一块石头。

“……抱歉。”赫敏握住克鲁姆的手，轻柔地让他再次握住金色飞贼，“谢谢你，克鲁姆，你很优秀，你会遇到更好的姑娘。”她小小地微笑了一下，手指羞涩地撩过头发，“我的小伙子是不太好，但我还蛮喜欢的。”

克鲁姆阴沉地看了罗恩一眼，摇了摇头。

“你不喜欢我，就是我不够好。”他闷闷地把金色飞贼收起来，用不熟练的英语吞吞吐吐地说，“我会留着，你想要的那一天，给你，你再也不会要的那一天，给别人。”顿了顿，他又补充说：“永远都不给出去了，也可能。”

赫敏歉意地笑了笑，体贴地转移话题：“你们怎么回去呢？我是说，你们那艘船――”

“卡卡洛夫并不掌舵。”克鲁姆回答，“他待在舱房里，活儿都由我们干。”他的注意力没能从这个话题被移开，看着罗恩，突然走了过去。赫敏吓了一跳，赶紧跟着。

“罗――诺――德。”克鲁姆慢慢地说，“你该珍惜。”

罗恩被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弄得发懵。

“你自己都没认清楚。”克鲁姆说，“我们不在同一条线上，这不公平。”

“什么？”罗恩茫然地问了一句。但是克鲁姆不肯再说了，他转过头，递给赫敏一张羊皮纸，上面是他在保加利亚的住址。他和赫敏约好假期联络，接着又看向了哈利。

“你会很麻烦。”他说，“你不喜欢照相，但是你会有很多照相了。”

“媒体从来不肯放过我。”哈利耸了耸肩，伸出手和他握了握，“别以为卡卡洛夫怎么样，好么？那已经是过去式了，你知道。谁都可以犯错，谁都该有机会被原谅――他这些年是个合格的校长，是不是？”

克鲁姆沉默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但是握手的力度微微加大，露出几分感谢。

克鲁姆离开了，德拉科凑近哈利的耳边，小声问：“你原谅我没有？”

哈利假装出惊诧的样子，错愕般反问：“我不是爱上你了么？”

德拉科微微愣了一下，接着就笑了出来。他的男朋友就是这么让他讨厌，他那么计较那些过去的事情，但是哈利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跨了过来，留他一个人时不时患得患失。但这样也好，他为哈利解决了父母的问题，哈利为他轻松放下过去――这很好。

德拉科看着哈利走到正为克鲁姆那模棱两可的话打圆场的赫敏旁边，跟了过去。他想起哈利是怎样告诉自己格兰芬多们一人一句话地让他搞清楚自己的在谈恋爱的事情，懒懒地把胳膊搭在哈利的肩膀上，看着脸颊微红的赫敏和一头雾水的罗恩，不经意似的点拨道：“罗诺德，你知道你在吃醋么？”

第118章

被刻意叫错名字的罗恩坚持德拉科是在开玩笑。

“我和赫敏是朋友。”他强调，“朋友。”

“所以你为什么不高兴她的舞伴不是你？”哈利漫不经心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