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哈利轻轻撩拨着德拉科的衬衫扣子，嘴唇贴到他耳边去，“Loosen up my buttons baby, now.”

“And then?”德拉科挑开哈利的领结。哈利伸出手环绕过德拉科的颈项，将两人的身体慢慢贴合：“And then, kiss me , touch me .”哈利刻意地对着德拉科的耳朵吹了口气，放低了声音，“Fuck me. ”

德拉科错愕地拉开两人的距离，用胳膊撑起自己，颈项一时挣脱了哈利的手。

“你……”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哈利，哈利用左手撑起自己，右手拽住德拉科的领带，再次靠近了他的脸：“我看过书了。”他说，“我想做。”

“是知道自己犯了错，所以想用身体来诱惑我逃过惩罚？”德拉科看着近在咫尺的唇，第一次觉得自己缺乏吻上去的勇气。

“是啊。”哈利挑逗地说，“如何，你觉得我有这样的魅力么？”

“……当然。”德拉科舔了舔唇，感到口干舌燥。他一只手抚到哈利的胸膛上，将他慢慢按倒：“你随时可以让我为你赴汤蹈火，波特。”

他们接吻，温存的意味带着暧昧色情的水声。他们下身紧紧贴合在一起，炙热和硬度被彼此清楚感知。德拉科慢慢曲起膝盖跪在哈利两腿之间，慢条斯理地脱下哈利的礼服长袍。

“就这样？”他不确定地问，“你决定好了？”

“我又没有经验。”哈利微微气喘地说，解开修身马甲的扣子。

“我也没有。”德拉科坦诚地说。

“你有理论，你还想着很久了。按你的意思，从上辈子就开始了。”哈利说着去拽德拉科的校服长袍，德拉科顺从地叫他脱了下去。

“你也有理论。”德拉科舔了舔嘴唇，隔着衬衫描摹哈利的肌肉轮廓，按压他胸前的凸起处，“你看过那本书了，该知道的不会比我少。”

哈利不说话，喘息渐渐粗重。

“说实话，哈利。”德拉科挑开了哈利衬衫的第一颗扣子。哈利哼了一声，鼻音带着点儿粘腻。“你爱我太久了，给你点儿甜头尝尝。”他说，声音带着些紧张，“如果你技术好，我就享受，不然以后就我来，你想都别想。”

“不是全部。”德拉科挑开了第二颗衬衫扣子，撩拨但不深入，“再说些什么。”

哈利抬起腿，膝盖磨蹭着德拉科的勃起：“我就是想你抱我。”他说。“想你进入我，占有我，想你知道我是你的。”他认真地看着德拉科的眼睛，“我想你知道我在这里，我可能表现得不那么依赖你，但是我是你的，我爱你，我可以为你敞开，只为你。”

“我以为你不会愿意屈居于下。”德拉科挑开了哈利的第三颗衬衫扣子，他的手游走在哈利赤裸的肌肤上。

“考虑到你爸敢当着伏地魔的面儿给我塞门钥匙，你妈敢当着伏地魔的面儿骗他说我死了，你敢当着你阿姨的面儿说认不出来我，我没什么不愿意的。”哈利也开始对付德拉科的衬衫了，制作精良的布料被一点点剥离，露出苍白的皮肤，“更何况我知道马尔福绝不愿意屈居于下……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非常惊讶你竟然会让我选择，我才明白韦斯莱夫人他们以为的强迫行为是什么意思，我还挺惊讶你没这么做的。”

“我只会诱哄你。”德拉科解开了哈利身上的最后一颗扣子，手转向他的皮带，“如果要强迫你我上辈子就这么做了，我不是没想过。”

哈利倒吸了一口凉气。

“但是我做不到那么对你。”德拉科说着，探进哈利的裤子慢慢抚弄，“如果那么对你我对你的爱就太荒唐了，这样我也很委屈，马尔福绝不委屈自己。”

“你爱我就爱得很委屈了，我总是在危险里。”哈利同样开始解德拉科的皮带。他把自己的嘴唇送上去，德拉科毫不客气地品尝了它们。

“你知道就好。”两个人已经完全赤裸，德拉科看着哈利没有镜片遮挡的令人沉迷的双眸，问了最后的问题，“为什么是现在？”他看着哈利明显紧张的神色，感到自己也心跳如鼓，胸腔几乎承受不住喜悦的分量，“我以为你会用几天来搞懂，然后要吊上我一辈子才能做出决定。”

“因为现在是最好的时候。”哈利喘息着说，紧张得吐息慌乱，“最好的事情留在最好的时候，是不是？”

德拉科明白他的意思。对于哈利?波特来说，所有他想保住的人现在没有一个失去，塞德里克的存活是个好的开始，但是明年会是更为严峻的考验。他需要每一年都在斗争，他可能会在每一年失去，所以不会再有哪个时间比现在更好。

德拉科用手指摩挲着哈利的嘴唇，他们的阴茎摩擦着，哈利的双腿夹在他的腰间，后穴不时紧缩，紧张又期待。

“说你想我做什么。”德拉科专注地望进哈利的眼睛，“只说，现在你想我做什么。”

哈利脱口而出：“告诉我你在这里。”

他表现出依赖和信任的意味，让德拉科欣喜异常。更别提，此时哈利露出的正是德拉科最喜欢的那种温和柔软的神情。于是立刻，嘴唇替代手指，呼吸被剥夺，情欲翻山倒海而来。哈利听到德拉科低哑愉悦的声音响在耳边，那声音所透露出的意味让他更加紧张却也更加难耐。意识朦胧中，他听到德拉科清晰地说：“好好享受吧，我爱。”

凌乱的衣物，皱起的床单，纠结的人体，遮住眼睛的手臂。德拉科无奈地在哈利的大腿内侧轻咬一口，抬起头。

“放松，哈利。”

“做……做不到……”哈利带着哭腔说。他必须承认，在打开那本《同性伴侣?男》之前，他从来不知道男人的屁股也可以被进入。这就是为什么德拉科充分地爱抚了他，他们两个人的阴茎都硬得不行，但是德拉科的手指在进入一根后再无进展，即使有润滑帮助也无济于事。哈利紧张得要命，他不是不信任德拉科，但是这种事情――把自己打开交给另一个人为所欲为――对于他来说还是太艰难了。他仓促鲁莽地决定要进行这场性爱，但是他的身体违背了他的意志，难堪又紧张，丝毫不肯放松下来。

德拉科的手沿着哈利的大腿往上，爱抚过他的胯部，游走在平坦小腹和结实胸膛。哈利在不知不觉中咬紧了嘴唇不肯发出声音，德拉科知道他又在忍耐什么，于是凑近用舌头分开他的牙齿和嘴唇，试图让他放松。他的一根手指依然在哈利紧致的甬道中进不得退不出，哈利紧张得浑身发抖，让他觉得手足无措。

“放松，哈利。”德拉科又说了一次，强硬地把哈利遮挡眼睛的手臂扯开。他小心地亲吻那紧闭着的眼睛，低声道：“如果你没准备好，我们就到这里。”

哈利倔强地摇了摇头，不断地深呼吸，胸膛一起一伏都是紧张的弧度。

“我很快就好。”他强调，“你不要管我，你继续。”

“这是两个人的事，圣人波特。”德拉科叹息了一声。他看着哈利紧张的样子很是无奈，有心止步于此，但又知道自己会不甘。而且，梅林在上，他其实也很紧张。

德拉科的手轻柔地游走在哈利赤裸的肌肤上，唇舌也随之覆盖。他的动作不疾不徐，最终慢慢来到哈利的阴茎。哈利的呼吸更加粗重了，德拉科停顿了一会儿，嘴唇贴上去，进而将其整个包裹。

“德拉科……？”哈利犹疑地睁开眼睛，撑起身子往下看去。淡金色的脑袋埋在他胯间，他的爱人吞吐他的欲望，见到他抬眼望来甚至加大了吮吸的力度。哈利很快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射在德拉科嘴里，高潮带来一丝疲倦，同时还有肌肉的放松。

“德拉科。”他软软地呼唤，德拉科贴着他的身体移上来，舌头一卷舔去唇边遗漏的液体。哈利觉得空气越发热了，他主动和德拉科接吻，腿再次缠上对方的腰。德拉科试探地再次开括哈利的后穴，依然艰难，但总算有了更多进展。哈利紧绷着腰，不肯放过德拉科的嘴唇，只在喘不上气的时候稍有停顿。德拉科也乐得如此，他在亲吻中开括哈利，两根手指完全没入，第三根手指接踵而来时，哈利终于放软了腰，欢迎德拉科更多的占有。

“准备好了么？”德拉科小心地亲吻着哈利汗湿的头发，手指试探地抽插着。哈利压抑地呻吟，难耐地扭着腰。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准备好，也没力气思考这个，但是他知道德拉科应该忍得很难受了。于是，他深呼吸了几次，点了点头。

德拉科进入了哈利。

德拉科曾经想过很多次和哈利做爱会是什么样子，为了研究这个命题，他和自己的手指交流很多次――当然没有哪一次能比过眼前的现实。哈利的甬道紧紧包裹着他的阴茎，哈利的腿缠在他的腰上，哈利的手紧紧搂抱着他，哈利的唇因为他呻吟喘息，哈利的眼睛因为他泛起水雾，那水雾之后又是他的影子。在最初的适应之后哈利也渐渐放开了，德拉科的动作温柔细致，霸道却不蛮横。他甚至在哈利皱眉头的时候放慢抽插的速度，三番两次撩得原本羞涩开口的哈利主动去缠。开了口就再也收不住，哈利的呻吟声越来越大，在德拉科触碰到他身体里某一点的时候达到甜腻的地步。这也标志着新的浪潮的开始，哈利只觉得自己是大海中一艘饱受颠簸的船，只有德拉科能让他靠岸。哈利紧紧抱住德拉科，怕指甲伤到他就用指腹攀紧，指腹触到满是汗水的滑腻皮肤滑下来，最后还是德拉科让他搂住了自己的脖子。他们一同攀上顶峰，结束的时候哈利到底在德拉科背上留下几道指甲划痕。

“抱歉。”哈利轻喘着说，手指小心地抚过德拉科背上的痕迹，语气有点儿沮丧，“我表现得太糟了。”

“你觉得我表现得很好？”德拉科挺高兴。但是哈利拒绝直白地夸赞他，动了动臀部示意德拉科退出去。德拉科恶意地顶弄了几下，才在哈利的瞪视中照做。他翻身躺在哈利旁边，伸手揽着他，等着他慢慢平缓过来。

“你简直钻了我的心剜了我的骨。”欢爱之后涌上来的是因舒适而产生的疲倦感，哈利感受着后穴中奇异的湿滑，亲了亲德拉科的下巴。

“有那么痛苦？”德拉科挑眉。

“甜蜜的那种。”哈利笑笑，撑起身子趴在德拉科胸膛上，吻上他的嘴唇，又是一番纠缠。结束以后，德拉科抱起哈利走进浴室给他清理，温热的水流中哈利懒懒地由着德拉科动作，看着德拉科一脸冷静，好奇地说：“你这次算是最终睡到我了吧，怎么看起来还是不像期待已久的样子。”

“因为我知道这是早晚的事。”德拉科理所当然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