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走到了另一侧的池边,这里是一个用暖玉修砌而成的斜坡台阶,同样一直延伸到池中,一半淹没在水下。
东方浩鄞把她压在了斜坡光滑的暖玉面上。
他与她交合的私处依然泡在温水里,上半身紧拥着她肌肤相贴,腰胯重新蓄力耸动起来。
他速度不快,然而抽插的幅度却变得更深,次次都是全根没入,一路顶入到最底端,再整根抽出。
浅水面被男人大幅度的起伏搅得水花四溅,热水浪潮一股股地涌上暖玉斜坡,拍打着顾璃赤裸的身体,混合着身下小穴传来的强烈快感,她整个人都在发烫,情不自禁地媚声呻吟着,脑子也像发烧一般有些混沌,随着男人顶弄的节奏也无意识地抬腰去迎合。
“啊……哈啊……嗯不……”
就在意识模模糊糊之间,她呜咽着又泄了一回,男人也紧随其后,射在了她的身子里。
她躺在斜面上无力地喘息着,以为这回总算是结束了,谁料只歇了片刻,他又将她抱起来,转身抵到了旁边垂直的石壁上,肉棒连拔都没有拔出去,直接就着穴道里面黏腻的水液重新大力肏干起来。
这般压着她干了许久,直到她的后背都被硬硬的石壁抵得痛了,他才完全停下。
顾璃疲累到不行,连叫都叫不出来了,哭丧着小脸正准备求他抱自己上去,男人又把她翻过了身,让她面朝石壁,从背后蹭了蹭她的嫩臀,肉棒又滑溜一下插进了已经被肏得烂熟的软穴儿里。
这下她真的毫无力气反抗了,只记得被陷入发情公兽状态一般的男人来来回回捅了个遍,然后在一次又一次袭涌而来的疯狂颤栗感中不知不觉昏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顾璃发现自己回到了长乐宫,正躺在床榻上,盖着被子,也被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
脑袋迷蒙了半晌,一抬手,却打到了枕侧的一个硬硬的东西。她侧首一看,原来是那本谢良的奏折。
她是如何从东方浩鄞那里拿到这本东西的曲折历程立刻涌入了脑海。
真是可怕。
身子情不自禁地瑟缩了一下,顾璃忽然觉得这本奏折都有些烫手起来。
“公主”
殿门外传来图雅的轻声呼唤,“公主醒了吗?”
顾璃张口打算回应,却发现嗓子已经哑的不行,幸好图雅还是听到了她的动静,推开门走了进来。
她端来了一碗羹汤,扶顾璃坐起来倚靠在床头,心疼地看了她一眼,坐在床边一勺一勺地慢慢喂给她喝:“这是润肺补气的,公主多用些。”又愤愤不平地嘟囔了句,“这新皇帝怎么跟他爹一个样,净逮着公主一个人欺负,果真是血脉相连的亲父子。”
顾璃转头看了看窗外透入的昏暗光线,哑着喉咙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公主,快酉时三刻了,”图雅把汤碗放到了一边,“要不要传晚膳?”
“不用了,我吃不下。”她只觉得身体精神都疲累至极,准备重新躺下睡觉。
图雅替她理好了床铺锦被,似乎犹豫了片刻,俯在她耳边悄悄说了句:“公主,今日午后有个侍卫小哥悄悄来了咱们长乐宫,说是孟将军的旧相识,受孟将军所托,会尽力关照公主。他说,若是咱们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之处,也可以偷偷去承云殿旁的偏阁寻他。”
顾璃愣了愣,犹疑道:“此人……可信?”
图雅从衣袖里掏出了一条小小的锦帕:“他说这个是孟将军交给他的,公主一看便知。奴婢瞧着也确实是公主的东西,就先收下了。”
顾璃接过来一看,眨了眨眼睛,回忆了起来。
这好像是当初掉落崖坡的时候,孟长毅的手背擦伤,她临时拿来给他包裹伤口用的,后来……确实没有拿回来。
“公主……你说咱们要不要,求这小哥帮忙,同孟将军里应外合,暗中帮公主逃出宫去?”图雅压低了声音,一脸的关切。
现在这宫里虽然没了别的嫔妃刁难和陷害,但这新皇委实不好应付,比他爹折腾公主还折腾得厉害,更何况将来这新皇总要立后纳妃,用新的美人将这空荡荡的后宫再一次填满,等到那时,她们公主作为先帝遗留下来的妃子,还不得被她们戳着脊梁骨,在背后排挤非议。
与其等到那一日,还不如先偷偷想办法,远离这个鬼地方。
0102 来和亲的异国公主43
顾璃听了她的话,只是缓缓摇了摇头。
“如今皇宫里的侍卫被皇上换了一大半,戒备加强,想悄悄出去可没有那么容易。更何况……”她是为了等谢良回来才暂时留在宫里,最多再忍两个月罢了。
东方浩鄞总不至于这两个月里就先把她玩死了吧。
“公主可是想等谢大人的消息?”图雅猜中了她的心思,想了想提议道,“为何不悄悄出宫之后再亲自去寻他呢?”
顾璃无奈摇了摇头:“一旦逃出宫,皇上必然会立刻派人追捕,只怕我还没来得及启程,就先被抓回来了。”她叹了口气,“再者,他给我的信里从未提及自己的详细住址,只知是在西南边境的某个县城,并且随着他查的事情进展还在不同的州县之间往来,并无固定居所,人海茫茫,我又该去哪里找他?”
等等……
给她的信上虽然没说,可给东方浩鄞上疏的奏章上兴许会有些别的消息?
顾璃又想到了那一瞟而过的“微恙”二字,心里一动,当下忍着疲惫的精神和酸软不堪的身子,又重新坐起靠到床头,把枕边的奏折拿到手里,翻开读了起来。
果然。
他受伤了。伤到了腿,暂且在云州的某处医馆休养中。
伤筋动骨一百天,他却跟她说两个月后就返回京城来见她。这是根本就不打算等身体完全养好了吧。
寄给她的信看来是只报喜不报忧。
“云州乱民渐众,臣恐诸边宵小有异动之心……”
奏折里提到西南边境稍有动乱,前不久发生一次了暴民行动,虽有州府衙役及时镇压,但他的腿就在那时混乱之中意外受伤,导致行程拖延。此外还说了一些他沿路所查到的高睦在宫外做的一些暗桩生意之类,只是现在已经用不上了。
一旁听她念出来的图雅回忆了一下,也点头道:“如此说来,上回奴婢也曾偶然听一个小宫女谈及此事,她的老家便在云州,说近来那边局势动乱,百姓人心惶惶,她也十分担心自己的父母家人,好几日都没有睡好觉。”
“可知道是什么原因?”顾璃忙追问。
“不知。”图雅摇了摇头,思忖道,“听谢大人这意思,仿佛就是因为大庆新皇登基,君权交替,南边的番邦不老实了,故意挑动纷争,趁机扰乱百姓?”
如果局势不安定,那随时可能有纷争升级,爆发成大规模动乱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