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好哭的……和那些人想比,自己难道不是最爱她的吗!为什么要难过呢?!

白无祁对又哭又笑的傅明晞手足无措,胡乱拿袖子给她揩脸,语无伦次:“你不是喜欢我吗?我也喜欢你,所以努力地想要和你在一起,有什么不好吗?即便觉得哪里不好,你和我说呀。我猜不到,我真的不明白姐姐,你有太多心事了。”

傅明晞毫不客起地掐着他的手臂,竭力把眼泪收回去。

红彤彤的眼睛盯着他,片刻后说:“我想吃金齑玉脍和明月炖生敲,一道去留仙楼买,一道去万福庄买,千万不要弄错了。汤清淡一些,紧着新鲜的来。”略一顿,红着脸又说,“有鹿肉、鹿血之类的……也可以买些。”

声音小的几乎要听不见了,“你……要补一补。”

白无祁迟迟没反应过来。

傅明晞又不耐了,没好气推他一把:“聋了?!”

这才叫他回了魂,忙不迭出去叫人照办。回来时的脸上才洋溢着笑,小狗似的过去把女人搂在怀里又亲又啃:“我懂了,我懂了!姐姐刚才的意思是说喜欢我!”

傅明晞低着头,作势挣扎,努力压制住不断上扬的嘴角,没好气的骂:“有病。”

“我也喜欢你!”

“你有病!”

“我最最最喜欢你了!”

“……”

傅明晞又想哭了。

她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就有种好运气了。

从小到大,她的一切都是费尽苦心争取来的。一旦遇上什么不需要能力的场合,她永远是最倒霉的。放花灯时自己的那盏沉得最快,抽签时自己的那支永远最差,双陆每次掷骰子点数都最少。虽然大家都说聪明人本就不需要运气,她这样安慰自己,可谁又不想被眷顾、被偏爱呢?

傅明晞调整好表情,用膝盖蹭了蹭他的腿,说:“你跪下来。”

“……?”白无祁又茫然了,但很乖巧地照做了,“姐姐,我又做错什么了?”

她拍拍他的脑袋,瞥眼看向他,似笑非笑:“没做错就不能让你跪了吗?我就一定要做对的事情吗?”

好好好,你说得都对。

白无祁体型高大,长相侵略性极强,黑发黑皮,有一双极浅是琥珀色瞳仁,单眼皮也为他的气质多添了两分桀骜。的确是无愧他本姓的狼王。偏是这样的人,愿意做低做小,温顺地伏在自己的膝头,这极大地满足了傅明晞恶劣的征服欲,说实话,这可比让薛成和对自己奴颜婢膝有意思多了。

她摸了会他的短发,把他的头发揉得乱糟糟的,忽然突发奇想,冲他勾了勾脚:“舔。”

随后一脸期待的看向少年,不知他会作何反应。

结果白无祁一丝犹豫也没有,捧起她的脚就舔。她的脚又白又嫩,因为身量不高,所以对比他的大手更显得格外娇小。脚趾被湿热的口腔含住,舌头的触感很奇妙,湿湿滑滑的,傅明晞觉得有点恶心,却又很上头,被舔得发痒,便坏心眼地用脚趾搅他的舌头,模仿交媾的动作用脚来回抽插在他口中抽插,把满是口水的脚掌往他的脸上乱踩,没一会儿就玩得气喘吁吁。

她又湿了。

好在还有理智在,本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傅明晞用他的衣襟擦了擦脚,就要收回,却被抓住了脚踝。白无祁满脸晕红,把她的脚往胯间放,那里已经硬了,她又羞又气,用力地踩了两下:“你怎么这么贱。还说自己不是狗!”

他不放手,但义正言辞的反驳:“在漠北的传说里,也有认主的狼。”

傅明晞挣脱不开,恼羞成怒地乱踩,结果把那根东西越踩越大,不由得也跟着红了脸:“你、你干什么……”

白无祁哼哼唧唧:“想被姐姐肏了。”

以傅明晞被透支的身体当然肏不动这样一大只狗狗,所以半推半就的被反肏了。

年轻的人精力真可怕啊,要不是后来仆从送饭来,她甚至都感觉可能会重演昨夜的剧情。吃饱喝足,痛痛快快洗了个早,各方面都被满足的她又懒懒散散躺回了床上。

纵欲又散漫的感觉可真好啊。

她放空脑袋,把小腿架到对方的身上,“我可以在这里呆多久?”颇有些不舍得走的意思。

白无祁想了想,说都可以,“我明天去帮你处理一下。”

“你不在?”搜企鹅号1876241683

“嗯。有点事。”

傅明晞白他一眼:“那我呆这里干什么!”

小郡王被骂得很开心,把她搂得紧紧的:“……对不起嘛。有点事情要办。”

“那我回去了。”傅明晞有点失落。想起回去又到面对薛成和,就没来由的焦躁。说实话,她现在连打他都懒得,碰一下都觉得恶心。原本她习惯性的要作罢,想了想,却又改了主意,“我让你做事,你会听吗?”

白无祁不假思索,“只要我能。”

“那,你想不想在我家里做?”虽然是在问,但显然是个命令。傅明晞摆着手指算了下日子,“近来该盘问的都盘问过了,他过两日就要照常回通政司了。你不是挺会溜门撬锁么,五日之后,到我房里来。”

48. 丈夫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薛成和的好皮囊就是用脑子换的。

本来天资就不高,这些年事事都由着妻子打理兜底,愈发被照顾地不能自理。先前掉进贼窝也是万幸,有个桃金娘为她斡旋,才有幸捡回一条命。在追查匪寇的节骨眼上,苦主家又被点了一把火,惊动了衙门和顺天府,大半夜来了乌泱泱一群人,把薛府围得水泄不通。

火势并不大,甚至没蔓延开就灭了,只烧坏了几个灯笼,没有任何受伤。不痛不痒。真正令他难以启齿的是他妻子消失的理由。不敢说实话,却又不得不面对诘问,只得装成惊魂未定来搪塞,胡乱编了个理由,看师爷一本正经的把他的瞎话记录在册,一阵阵头皮发麻。

他辗转反侧,送走了朝廷的人后也迟迟不能入睡,在空空荡荡的寝屋中从天黑坐到天亮。

后来天色大亮,他熬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心慌意乱,才昏昏沉沉睡了。

梦中他见到了自己温婉娴雅的美丽妻子,她温存地靠近自己,露出天真又羞涩的笑容,用满怀爱意的眼神看着自己,脱掉了衣裳,大胆又生涩地接纳他,包容他。他又是愧疚又是满足,紧紧攥住了她的手,赌咒发誓说今生会好好待她,再不和她生嫌隙。

醒来时已经是黄昏时分了,他的枕畔空空如也,只有裤子是濡湿的,好像在无声的嘲笑他。

傅明晞根本就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