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
喻圆眼睛一亮,推拒景流玉的动作也随之停止。
景流玉出手可比赵琰阔绰多了,肯定是名牌。
包装礼物的丝带缠了一层又一层,喻圆拆开蝴蝶结,盒子里躺着一条做工精美的水晶珍珠项链,珍珠链条共分?三条向?后?延伸,中间的水晶有有人参果那么大,珍珠中将还点缀着粉色的碎钻。
“有点浮夸吧,我?怎么戴出去啊!”喻圆虽然嗔怪,看?在漂亮的份儿上,还是美滋滋拿起来,放在脖子上比划,骄傲地问景流玉:“我?戴好?看?吗?”
他扬起小脸,有几缕毛茸茸的头发黏在嘴角,纤长浓密的睫毛在眼尾拉出一道小钩子,眼睛水汪汪亮晶晶,肉嘟嘟的粉唇上翘着一点唇尖,挺翘的鼻尖,脸颊还带着点儿婴儿肥,俏生生的,挂在纤细脖颈上的“水晶项链”在灯光下折射出诱人又斑斓的光,一副天真?单纯到愚蠢的表情和姿态来让景流玉夸赞他。
“好?看?,圆圆戴什么都好?看?。”
景流玉敛眸,修长的手指带有色情意味地拨弄着项链,指腹摩挲过喻圆雪白脆弱的脖颈,薄而通透的肌肤,两片笔直纤细的锁骨,像春潮之下第?一抹掠动荷瓣的风,不疾不徐,温柔缱绻,却刮得?蕊绽瓣开,颤颤摇曳。
喻圆缩在他怀里,红着脸,嘴唇也因为害羞充血变成鲜艳的玫红色,娇嫩欲滴,急吼吼把项链收起来,说:“睡觉吧睡觉吧,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去睡觉吧。”
景流玉滚烫的手掌搭在他腰腹上,轻轻吻了吻他耳尖:“今晚我?在这里睡好?不好??什么都不做。”
喻圆身体又烫起来,哆哆嗦嗦的,说:“那,那好?吧。”
他赶紧爬上床,跪在床上,把自己叠成豆腐块的被子铺开。
像喻圆他们这种?直男是没有gay那些弯弯绕绕和花花肠子的,他们只是很真?诚地在铺着床,根本不知道自己跪在床上的时候,纤细的腰塌下去,屁股翘起来显得?更加挺翘,浴袍半遮半掩盖在大腿根是一种?什么景色。
景流玉还不至于猥琐没出息到这种?地步,伸手给他扯了扯浴袍,往下拽了点儿。
喻圆感受到景流玉的动作,回过头很憨厚地说:“谢谢你。”
他觉得?景流玉这个?人其?实挺不错的,说话算话,说不做就不做,还帮他扯衣服,平常动作轻,在床上也不疼,赵琰就不行了,光是拉他的时候,都捏得?他肩膀生疼。
他们盖着一床被子睡觉,喻圆窝在景流玉怀里,暖烘烘香喷喷的,床垫也软,比学校发的稻草床垫不知道好?几百倍。他舒服极了,像猫一样,把腿和胳膊蹬直了,狠狠抻了抻,然后?在景流玉怀里滚了滚,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团起来。
喻圆以为自己这么些天没有回来,景流玉肯定生气,没想到还给他准备了礼物,他又想到自己在外面?收了赵琰的礼物,更加愧疚,看?着景流玉深邃俊朗到人神共愤的面?容,他第?一次没有感到嫉妒,而是有种?忽上忽下的漂浮感,像在蹦床上一样。
他很难度过自己的良心,感到愧疚,于是想了个?法子,凑上前主?动和景流玉接吻,像景流玉亲他一样,他来亲景流玉。
喻圆在亲着亲着就溜号了,感觉像是在外面和别人搞暧昧的丈夫补偿自己贤惠的妻子。其?实并不准确,他和景流玉的关系可不是夫妻,他是直男,只是被债务绑住了,他也没有在外面?出轨,只是这样会让他感到心安而已,方便回到学校继续蹭赵琰的饭。
喻圆卖了两只包,一共两万六,四门课程就花了他两万三,他怕景流玉和赵琰发现,又花费一千买了两支高仿,加上之前打工攒下的钱也有小一万。
但是如果让他在吃饭上开支超过五块,那就有种?亏了一百万的感觉,何况他还得?还助学贷款呢,还是景流玉和赵琰的饭最好吃。
他一溜号,就亲得?磕磕绊绊,牙齿碰嘴唇,景流玉被他亲醒了,睁开漆黑的眼眸看?着他。
喻圆被吓了一跳,悻悻分?开嘴,说:“谢谢,谢谢你送我的项链。”
他也是真?的很喜欢那个?项链,他喜欢一切亮晶晶漂亮的东西。
景流玉并没有想在今晚做什么,他的计划是留到明天,但喻圆比他想的还要好?骗。
世界是一面?加倍回应情绪的镜子,你对他冷漠,镜子也予你刻薄和恶毒;你对他微笑,那镜子也会给予成倍的热情和柔软。
这句话是景流玉三年级在课外读物上读到的,目的教育年幼的读者们善待世界,永远保持乐观和开朗,那时候景流玉就已经不似一般孩童容易被愚弄了,他对这种?蠢话嗤之以鼻,甚至十分?厌憎。
十岁左右的景流玉还不怎么会隐藏情绪,他把那页书狠狠撕了,扔进后?院厨房的灶坑,看?着恶心的心灵鸡汤被火苗一点点舔舐殆尽。
现在他竟然不合时宜的想起这句话,十几年过去,竟然还是那么鲜明,一字不差。
世界不像这面?加倍镜,而喻圆像。
对他冷淡,他就恶毒刻薄,满脸愤慨;对他稍一柔软,哪怕是欺骗,他也分?辨不出,只会融化成一滩蜜水,柔软包裹着对方。
景流揉揉他的耳朵,低头亲了亲,问:“要戴上项链看?看?吗?”
喻圆想着戴上也没什么关系,又把盒子从床头拿过来,看?着景流玉微微发青的眼圈说:“那我?就戴一会儿看?看?。”
景流玉手指勾起项链,修长如玉的手指莹润精致,衬着珍珠和水晶,在灯光下相辅相成,熠熠生辉。
喻圆嫉妒地摸了摸,有些垂涎,想着要是长在自己身上该多好?。
景流玉把项链的丝带解开,轻轻捏开喻圆的嘴巴,把水晶球塞进去,然后?迅速又优雅地把丝带系在他脑后?。
喻圆傻眼了,怔怔抬起圆润的眼睛看?着他:“呜呜呜呜”
他问景流玉是不是工作忙糊涂了,为什么把球塞进他嘴里,最?关键的是严丝合缝,他竟然吐不出来,连吞咽口水都变得?困难了。
喻圆抬手要自己摘下来,又被景流玉用丝带捆住了手。
“呜呜呜!!!”他更大声抗议了。
不就是亲了亲他,打扰他睡觉吗,至于把人绑起来吗?
景流玉看?他还对一切无知无觉似的,单纯无知到愚蠢的可爱,像挠小猫一样轻轻挠了挠他的下巴,温声说:“圆圆,就是这么戴的,哦,忘记了,还有别?的。”
喻圆眼睁睁看?着他揭开盒子的夹层,从里面?取出一个?粉色的花苞,花苞后?面?带着线。
景流玉撕开湿巾,擦了擦,展示给他看?:“喜欢吗?粉色的。”
什么东西在他手上,都优雅的像个?艺术品,很漂亮。
但喻圆开始有种?不好?的预感了,往后?退了退,却被景流玉抓着脚踝拖回来。
景流玉俯下身,亲吻他的脸颊,眼睑,嗓音轻缓,体贴又苦恼地说:“本来不想做这些的,但圆圆好?像欲求不满了,如果放任不管的话,说不定就要自己骑上来了,但是我?最?近很辛苦,没有什么精力满足圆圆,所以”
喻圆想说自己不是,自己没有,他只是出于愧疚,但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接着内裤就被褪到小腿了,景流玉漂亮的手指捏着温热的花苞放了进来。
景流玉太知道他哪里最?敏感了,放在一个?凸起的位置,停下不动,喻圆被磨得?发抖,有点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