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沅槿跟块木头似的由着陆镇抱在臂弯里,微微垂着脑袋,约莫是不想让别院的婢女媪妇们看?清她的脸。
姜川早在廊下恭候多?时,眼见陆镇抱着沈沅槿进来, 忙不迭招呼院内的婢女通通退到院外?去,他则大步上前,拱手朝陆镇禀告道:“一切都已按殿下吩咐准备妥当,可?还要往浴房里备些热水?”
话一出口,姜川便?觉自己是在明知故问,殿下那般猴急地带了沈娘子来此,不是为了同沈娘子行周公之?礼,还能?是为着什么。
陆镇懒怠抬眼去看?姜川,漫不经心地“嗯”一声,正要伸腿踹开房门,忽又想起什么来,旋即开口让他滚去院门外?守着,不得放人进来。
姜川抱拳行礼,恭敬应下后,小跑着退了出去,吩咐院里伺候的婢女去别处烧水,待烧滚后便?热在炉上。
上房内,陆镇几个箭步来到窗前的罗汉床边,小心翼翼地放沈沅槿站在床沿边,继而捧住她的后脖颈,低下头亲吻她的眉心。
沈沅槿素日里鲜少会施粉黛,唯有在赴宴和外?出时方会薄施一层,她今日不曾未出门,是以只?素着一张脸,连口脂也不曾涂。
陆镇顺着沈沅槿的眉心向下吻,含住她的唇瓣细细研磨舔舐,直吻得她面色渐红方让她张唇,舌往里送,勾缠她的舌尖。
许是太久没有亲吻过她的缘故,这会子的陆镇格外?沉迷,强势到像是要将她吃拆入腹,不断地轻咬搅弄,害得沈沅槿只?能?勉强用鼻息换气,大脑逐渐开始缺氧,仿若一朵由他掌控的蔫花。
时间的感知变得模糊,沈沅槿不知自己被陆镇吻了多?久,当呼吸重得自由时,宽大的袖衫早已不在她的肩上,而是将将挂在小臂上,要落不落的。
女郎齐胸裙上的衣带系成双耳结,陆镇目光灼灼地盯着颈下的那段风光看?,先解开左边的,再是另外?一边。
没了衣带的支撑,裙衫很快便?坠落于地,露出内里杏色的诃子和纯白的里裤。
陆镇不由自主地滚动凸起的喉结,暗暗吞口唾沫,继续去解诃子上的系带,待将其解下后扔至一边,忙不迭埋首吻住,勉强匀出些心神去剥自己身上的衣物。
“孤今日洗干净了,连发也洗了的。”陆镇趁着换地方亲的档口向沈沅槿解释着,似乎生?怕她会嫌他身上不干净。
此时此刻,沈沅槿能?够想到的根本不是这个,她最关心的问题是:今夜之?后,陆镇会不会依照约定?放过她。
她很想亲口问上陆镇一句,却?又担心会像离京前的那次那样?,打断他的下一步动作,生?生?将两人纠缠的时间再次拉长。
常言道长痛不如短痛,横竖这第五遭是要挨过去的,不若早些咬牙结束。
沈沅槿强压下问他话的心思,转而去轻抚陆镇的后脑勺,像是在认可?他正在做的事。
陆镇显然有些被她的动作激到,先是愣了片刻,待玄色的翻领长袍委顿于地后,忽地抱起她,让她的煺环在他的腰上,舀住粉玉。
二人的上身皆不着寸缕,相比起沈沅槿的肤白胜雪,陆镇的肤色跟白字毫不沾边,但见他那麦色的皮肤上肌肉鼓起,壑垒分明,背上的道道伤疤像是丛林猛兽搏斗厮杀后留下的印记,更?添几分原始的野性和力量感。
荷尖立起,鹤颈微仰,双煺不自觉地荚緊陆镇的邀。
陆镇顿感腰上一緊,不由勾唇淡笑,唇齿离了温软的暖玉,敛目看?向身前的沈沅槿,深邃明亮的星眸里满是欲望,没脸没皮地道:“娘子是想要了?”
沈沅槿恼恨于自己的升里反应,偏又反驳不得,只?能?捏了拳头往陆镇的肩上砸,借此发泄胸中火气。
饶是沈沅槿用了十足十的力道,落在陆镇身上就像在给他垂肩似的,他这会子半点不累,肩也不酸,她的这番举动,除了能让他愈加心痒难耐以外?,再无旁的作用。
陆镇单手抱住她,腾出左手去抓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吻,抬起眼眸,面带痞笑道:“娘子省些力气,待会儿自然会有让你受累的时候。”
沈沅槿满脸嫌弃地别过头,转而看?向博古架上的瓷器摆件,嘴里刺他道:“殿下今日怎的这般话多?。”
本是厌烦陆镇的话语,然而传到他本人的耳朵里,竟成了完全不同的意思表达。
但见陆镇面上的笑意愈深,弯腰将怀中女郎放至罗汉床上,浅笑着道:“娘子嫌孤话多?,想是盼着孤能?少说多?做。”
指尖被布料上的水痕洇湿,陆镇俯下身来与沈沅槿对视,指腹轻轻揉着,想要感受到更?多?温润。
陆镇盯着沈沅槿的双眼,“看?来娘子很满意孤刚才的表现。”
沈沅槿羞愤交加,手肘撑在软垫上,红着脸往后躲;然,陆镇岂能?容她逃避,登时握住她的脚踝将人拽回,连同罗袜一并?解下。
紫檀木的雕花小几正中置了白瓷花囊,斜插两枝花繁叶茂的妃色牡丹,使得宽敞的屋子里平添一抹春色。
陆镇无心观赏那瓶中的牡丹,满心满眼皆是另一朵粉花。
他的眼神太过直白露骨,沈沅槿无论如何都无法习惯被他这样?看?,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去挡。
陆镇轻而易举地移开沈沅槿挡下来的素手,毫不掩饰地敛目细观,吐着热气夸赞道:“在孤眼中,娘子的每一处都比那案上的花好看?,有何可?羞的。”
她的手腕被他控制着,什么都做不了,偏他又是在她眼皮子底下那样?看?她,沈沅槿着实有些过不去心里那道坎,下意识地并?煺。
“娘子这般扭捏,便?只?能?是孤不要脸一些了。”陆镇说着话,忽然松开对她手腕的控制,大掌向下,强势地分开,沉首吻住。
不消多?时,沈沅槿便?轻寅出声,两只?小手甚至不知该往何处放,慌乱间攥住小几的边缘,咬住下唇,极力压抑着喉间的声调。
陆镇那厢未能?听到如初时那样?悦耳的声音,不禁心生?不满,抓住沈沅槿搁在小几边的手,迫使她张开五指与他相扣,越发尽心地对付她,终是搅得她再难自控。
她的声音颇有几分语不成调,陆镇不知她说得是殿下还是停下,然而这个档口上,他也顾不得细想了,愈加卖力,送她登临云霄。
花坠玉露,温润晶莹。
陆镇阖上双目,细细品味,很是耐心地待到那粉花不再灿了,他方睁开眼,深邃的星眸直勾勾地盯着女郎的粉腮看?,直截了当地问出令人脸红耳热的话语:“娘子可?喜欢孤这般伺候你?”
沈沅槿别过头去看?那两朵花色正浓的牡丹,稍稍抿起唇,不肯回答他的话。
陆镇只?当她是羞了,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角,悉数咽下,又道:“娘子嘴上不答也无妨,这处已代?你给出了答案。”说话间,目光下移,重又探出手去。
“此番人证物证俱在,娘子这回欲要如何抵赖?”陆镇徐徐收回手,摩挲着指腹凑到沈沅槿的眼前。
沈沅槿连忙偏头躲开,越发不肯去看?他,一脸嫌恶地反问道:“殿下定?要如此下流?”
话音落下,陆镇面上非但不见半分愠色,反是一脸松快的笑意,旋即解开褲腰,痞笑道:“娘子所言甚是,孤的确下流,孤单是尝过娘子的氺就杖得难受。孤忍了好一阵子,娘子也该好生?疼疼孤。”
裤腿落到鞋面上,陆镇连同脚上的六合靴一并?蹬开,拢了沈沅槿的小手过来,安抚似的冻了十余下。
陆镇不满于此,攥住女郎的细腰,宽厚如墙的胸膛倾压下来,将沈沅槿的整个身形笼罩在他的阴影下,担心她会紧张害怕,温热的薄唇凑到她耳畔,温声细语地安抚她:“娘子旷了一月有余,孤会尽量迁就你一些。”
沈沅槿颇为吃力地蜷起脚趾,待他墨荃,一手撑在身下的软垫上,另只?手去抵他的肩,“太了,难受,殿下容我?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