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开始后,觥筹交错,气氛热烈。

慕清漪暗中观察,发现一名侍女按照魏虎的眼色,将一杯特制的酒端给了阮氏。

就在阮氏要举杯时,慕清漪突然起身:"夫人,清漪敬您一杯。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阮氏连忙放下原来的酒杯,接过慕清漪递来的新杯。

魏虎见状,脸色微变,向侍女使了个眼色。侍女会意,又端来一杯酒。

慕清漪假装没看见,继续与阮氏攀谈。

当侍女再次要将酒递给阮氏时,来玄突然走过来:"夫人不胜酒力,这杯我替她喝。"

魏虎急忙阻拦:"将军,这是特意为夫人准备的甜酒..."

"哦?"来玄冷笑,"什么甜酒,连我都不能尝?"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来玄强行接过酒杯,作势要饮。

魏虎情急之下,竟冲上前打翻了酒杯。

"魏虎!"罗公明厉声喝道,"你做什么?"

场面一时混乱。

慕清漪趁机高声说道:"魏将军为何如此紧张?莫非这酒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

李承煜脸色一沉:"县主慎言!魏将军只是一时失手罢了。"

"是吗?"慕清漪从袖中取出那个药包,"那这包从魏将军房中搜出的'醉梦散'又作何解释?"

魏虎面如土色:"你...你血口喷人!"

"是不是血口喷人,一试便知。"来玄怒道,"来人,把刚才打翻的酒拿去检验!"

李承煜见势不妙,起身道:"看来今日宴席有些不愉快,本殿下先行告退。"

"殿下且慢。"慕清漪拦住他,"好戏才刚开始呢。"

她拍了拍手,两名侍卫押着昨晚那个黑衣人走了进来。

李承煜一见此人,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此人昨夜与魏将军密谋,要陷害罗将军。"慕清漪高声道,"他亲口承认,是奉五殿下之命行事!"

满座哗然。

李承煜强作镇定:"县主可有证据?如此污蔑皇子,可是大罪。"

慕清漪取出那枚龙纹玉佩:"这是殿下的信物吧?从此人身上搜出。他供认是殿下赐予,用作联络凭证。"

李承煜终于变了脸色:"这...这玉佩我早前就遗失了..."

"是吗?"一个苍劲有力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众人回头,只见一位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的老将军在侍卫搀扶下走入。

"邵将军!"罗公明惊喜地迎上去。

邵希向众人点头致意,然后冷冷看向李承煜:"五殿下,老身虽老迈,耳目却还清明。这些是你与魏虎往来的密信,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如何陷害罗公明,如何掌控通州军权。你还想狡辩?"

铁证如山,李承煜终于瘫坐在地,面如死灰。

邵希环视众人:"五皇子李承煜勾结将领,图谋不轨,即刻押回京城,听候圣上发落!魏虎同罪论处!"

侍卫上前将两人拿下。

临走前,李承煜死死盯着慕清漪:"你究竟是谁?为何坏我大事?"

慕清漪走近他,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李承煜,这是你欠我的。上一世你利用我、背叛我、杀害我,这一世,我要你血债血偿。"

李承煜瞳孔骤缩,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你是..."

"带走!"邵希一声令下,侍卫将不断回头的李承煜拖了出去。

宴席不欢而散。

事后,邵希、罗公明和来玄齐聚慕清漪的院落,向她道谢。

"若非县主慧眼,我等险些遭人暗算。"罗公明感慨道。

邵希目光深邃地看着慕清漪:"老身本以为朝中再无正直之士,没想到县主竟有如此胆识谋略。"

慕清漪道:"守护天下太平是茅山道开山宗旨,也是师父这次让我出山的目的。"

邵希闻言,郑重道:"县主身世坎坷却心怀正义,邵某佩服。我那远在楼兰的儿子若有你这般见识,老身也不必日夜忧心了。"

永昌侯府内,朱红绸带随风轻扬,鎏金灯笼将庭院照得宛如白昼。

侯夫人李氏身着织金襦裙,鬓间明珠随着她的动作轻晃,正拉着宾客的手笑得眉眼弯弯:“我那未来女婿,虽是皇子,却半点架子也无,只可惜陛下看重他,如今正在通州军营历练,这寿宴都抽不出身……”

满堂宾客纷纷举杯祝贺,恭维声此起彼伏。

人群中,何惜瑶倚着湘妃竹榻,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腕间羊脂玉镯,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浅笑。

五皇子妃的身份,即将成为她手中最锋利的剑,斩断所有轻视与嘲讽。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喧闹。身着绯色宫袍的太监尖着嗓子喊道:“圣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