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都是京城之中比较有威望和实力的老牌世家,少说都是跟着本朝的皇帝走过了三代,最近在京城行事很是低调基本上没什么存在感。
卫双舒出席前边那两场宴席的时候,只是看见了他们家中的小辈,长辈却是没怎么见着。
若是说此时章丞相已经动了要把全部参与到当年裴家事件的人都清理干净,那么毫无疑问就会把诸多没被她发现的证据销毁。
到时候就算是知道章丞相有罪,也不好算在他身上了。
卫双舒也不能确定章丞相如此做是不是从哪儿得知了裴不明的出身,所以才动了这个念头,还是因为被雍王胁迫所以才动了这个念头……
不过眼下要紧的不是这个,而是抓紧时间把这些世家的底细全部摸干净了,最好能把留有证据的世家查明白。
最后拿到自己想要的证据。
但是这些世家太多了,若是吏部那边的事情在几日之后就结束了,陛下势必要开始针对锋芒毕露的雍王。
而那些站在他身边的世家,必定会在第一时间被陛下注意到,随后就是与雍王一样被陛下处理得干干净净。
尽管陛下不能明目张胆动雍王这个皇叔,但是陛下要想抓住原本漏洞百出的世家,那可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她得赶在陛下动手之前,拿到这些世家手上关于裴家事件的证据。
不然,她最近做的那些准备可能就要为之付之东流了。
卫双舒可不想自己费了这么多的心思,最后因为雍王和章丞相之间的博弈失败了。
第一百九十一章 :在劫难逃
原本卫双舒并不想时刻紧盯着朝堂上的局势,更是对那些老臣之间的恩怨并不感兴趣,也不想插手这些琐事。
但是事关裴家,卫双舒不可能什么都不做,更不可能放任这些证据被雍王和章丞相悄无声息的销毁。
不论是为了自己眼下的这个身份还是为了报答裴不明前世的恩情,她都该做些什么。
春桃守在屋外,她不知道娘子最近愈发反常的举止到底是为何,但是能在娘子日渐消瘦的身形上瞧出娘子最近没少焦心。
为此都消瘦了许多,只是素日里很少到卫娘子跟前走动,所以家中长辈还没发觉罢了。
娘子想着要做冬衣,其中或许是有三分真心想着冬日之后的事情,但更多是想遮掩住日渐消瘦的身形。
毕竟自家娘子向来对转寒的气温格外敏感,就算是早些穿上冬衣,府上的主子们没也不会觉得奇怪。
甚至会觉得娘子如此是真的畏寒,但是春桃知道,自家娘子身子好了大半之后,已经没有从前那般畏寒了。
从开始入秋的时候,春桃就已经看出来了,她只是不戳穿自家娘子罢了。
卫双舒在屋内正思索着要如何继续进行下一步的时候,目光落到了周扬对她长长的叮嘱之语上,这个人不像是啰嗦的性子。
但是提醒她的话却是整整写了一页信纸,显然是不想叫她因为冲动行事而出现危险。
卫双舒心下奇怪,但是没有主动询问他这是为何,至于那些叮嘱之语更是被卫双舒抛诸脑后。
眼下只要不是长辈发现她的谋划,前来阻拦,卫双舒都不会停下,更何况这人与她并没有几分交情。
今日这一问,只是觉得他应当能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所以这才给他写了信件去。
名单抄录完毕,卫双舒就毫不犹豫把手上这份信件烧了个干净,只余下些许灰烬能证明它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今日,除非裴不明亲自到京城来收拾这个破烂摊子,否则卫双舒决计不会停手。
“春桃,你去清点一番府上还能用的暗卫,我有事情吩咐他们去办。”
既然章丞相和雍王打算来个大的,卫双舒不介意在他们二人博弈的时候浑水摸鱼,既然有人先一步要把水搅浑了。
那她便顺水推舟,在其中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比如暗杀雍王,确定他身边到底有没有那种特制的令牌护卫。
再试探这种护卫到底与雍王平常用的那些护卫有何不同,是否与外族有关系……
那种木材,兄长和掌柜找了这么久还是没有任何踪迹,想来本朝境内定然是找不到,所以最可疑也最可能拥有此种木材的地方。
便是境外的其他小国了,要么是屡屡骚扰边关的那几个小国,要么就是一些野心勃勃想要将景朝吞并的弹丸小国。
不论是那种结果,对皇帝陛下而言,甚至是对整个朝局天下而言,都不会是一件好事。
卫双舒之前便由此猜测,只是她没想到身为皇室中人的雍王,竟然也会与外邦的异族联合。
春桃得到自家娘子的话轻声应下便去清点府上还能用的暗卫了。
卫双舒对于自己身边还剩下多少人大致有个估计,之前兄长还多给她拨了一队人过来,眼下看来兄长多少也是有些先见之明。
卫双舒自知人手不够,所以要查必定要细致些谋划地周密些。先从柳家等小世家查起,那些小家族眼下没落府上的护卫都一般。
只是那些有些资历的世家有些难搞,卫双舒不得不小心行事,试探和查找证据的事情更是要小心。
但是时间紧迫,她须得在那些世家被皇帝陛下清理前,达成自己的目的。
夏云在赶回来的时候,更是收到了暗卫第一时间从雍王府和乌建德暂住的府邸上的动向都传到了夏云手里。
今日永康郡主的女使又去找了乌建德,而乌建德在见过永康郡主身边的女使之后,很快就出门去了西街的巷子里边买了一份点心。
这是在讨好永康郡主?夏云心下觉得奇怪,但是没想到是哪儿不对,还是回去与自家娘子说说看。
说不准娘子能猜到些什么,如此想着,夏云脚下的步子不由得又加快了几分。
雍王府。
永康郡主瞧着眼前的点心,不满地将点心从桌上扫落,她要的不是点心而是那位表姑娘的性命。
乌建德不可能不明白她的意思,只是他在找借口不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