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说有需要可以找他帮忙来着。
不是黑袍道士不想找人给她们弄回屋里去,但是府里其他人被吓晕过去的,被毒死的,府里剩下的人可真不多了。
“郡主可有不适?”在场还清醒的也就是两个男子,郡主一个姑娘,他们自不好随意触碰。
就只能等她自己醒来了,乌建德还好心去拿了件崭新的披风,给她盖着。
“之前你说过能帮本郡主,你能叫裴不明对我死心塌地么?”永康郡主掀起身上的披风,丢在了一旁随后问黑袍。
而默默守在一边的乌建德,只得自己上前把落在一旁的披风捡起来,随后就听到了这番话。
他也看向了黑袍道士。
黑袍道士的面具之下唇角勾起了一抹笑,这二人当真是奇怪,他眼里只有这位郡主,但是郡主眼里只有裴不明。
即便没有裴不明,郡主的眼里也不会把这个一直守在身边的乌公子放在眼里。
这是场注定没有结果的追逐,但是少年少女的固执是黑袍道士早已经没有了的激情,对于郡主的执着他也很是意外。
这么久过去了,郡主竟然还是想要嫁给那个裴不明,那个姓裴的当真有这么大的魅力?
不过,这不是黑袍道士关心的事情,只是觉得稀奇罢了。
“法子倒是有,就是不知道郡主愿不愿意用了。”他定然是有法子,就是不知道郡主愿不愿意用这个法子。
毕竟小姑娘对虫子还是有些害怕的,只要她乐意,他也不是不能给她。
永康郡主今日回来的时候看过了那个西勒王子,容貌和气质与裴不明相差甚远,看着就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她也从未听过这个王子的名号,也不知道他那个国家到底是个什么情形就要她远嫁,那是万万不能。
她就是得不到裴不明,也绝不会叫那个表姑娘得到,至于那个西勒王子谁爱嫁谁嫁,她是绝对不会嫁的。
“什么法子?只要你能帮到本郡主,本郡主对你感激不尽。”永康郡主已经打定了主意,就看他这法子能做到什么地步了。
“明日郡主过来寻我一趟再与郡主说明吧。”
黑袍说完这话起身的时候还看向了站在旁边一言不发的乌建德,无声地笑了笑。
离开这处院子回到他的院子去了,乌建德鬼使神差地也想跟上去,但是被永康郡主拉住了。
“你去把父王弄进屋。”永康郡主心里清楚,自己搬不动,所以直接命令乌建德帮忙。
在她多年的习惯里,乌建德对她无有不依,于是乎她说完这话就转头离开回了自己的院子,而这的满地狼藉交给了乌建德。
永康郡主满身疲倦,回到屋里正想沐浴更衣,但是发觉屋里的女使都不在,要想沐浴更衣就只有自己动手才行。
就只能暂时躺到床上歇息一会儿,而她床榻上有一节碧绿色与她嫣红夺目的床品格格不入,永康郡主根本没注意到。
还无知无觉地在床榻上自言自语:“最好那个道士能有法子叫那个季家的表姑娘悄无声息地死去……”
等到裴不明从云州回来,最多也就是悲伤一阵子也就过去了,她有父王帮忙,有陛下撑腰……
难道还得不到一个男人吗?
永康郡主理所当然的想着,翻过身和碧绿色的蛇对视,她惊讶张口就要尖叫出声,蛇也迅速一口咬了她。
永康郡主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把蛇抓住,摔了出去,之后捂住被咬住的脖子,跑出了屋子。
去找黑袍道士。
卫家,卫双舒屋里,卫娘子拿着药膏仔细地给卫双舒上药。
“这事交给春桃做也行啊,她也不是做不好,今日在蹴鞠会上就是她给我上的药……”
“你自小在家中哪里受过这种气。”卫娘子自小对这个孩子是不做不过多要求,只要她能平安康健长大,卫娘子便心满意足。
是以在江南的时候,她基本上对这个孩子那是有求必应,她想学些什么那就学些什么,只要不胡作非为败坏品行……
“阿娘放心,您要是哭了,阿爹回来知道了可要心疼您教训我了。”卫双舒听着自家阿娘哽咽的声音开玩笑道。
“你阿爹要是知道了,他非得去把雍王府掀翻了。”卫娘子对他们父子的脾性最是清楚,一家人自小呵护长大的姑娘好不容易出去一趟还受了伤。
说什么都是要把幕后主使揪出来,狠狠痛打一顿出气,那位郡主即使身份再尊贵,那也不是她能随意伤人的理由。
“总是阿娘先别生气嘛,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她可不是个吃亏的性子,今日永康郡主阴了她,她不能当场报了,但已经准备好还回去的礼物了。
希望永康郡主和她的女使能接住这个礼物,她可是叫人费了不少心思呢。
“你啊这几天先把这块伤养好再说吧,早知道那些宴席上还会出事,我定然是不让你去了。”卫娘子在她旁边念叨着,手上的动作却是一点停下。
卫双舒只能老实听话,左右最近这段时间宫中要办宫宴,永康郡主和雍王要去,她可不用去。
“你个小机灵鬼,最近这几天就不出去了。”
那些使臣身份特殊,要是起了冲突还真不好处理,卫娘子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要是真闹起来了也没关系。
“明后日夜家姑娘和墨家姑娘过来寻我想必没问题吧?”她是不出去了,但是人家来,阿娘总不能把人拒之门外吧?
“不过这两趟虽然不大顺利,但还是有些小收获的,总算是有几个朋友了。”卫娘子当初放人出去就是想她在京城多找些朋友。
往后就算是她们这些长辈不在了,有朋友有郎君依靠着,她往后的余生也不会太过难熬。
卫娘子从不去设想自己的女儿会先她一步离世,她想着的都是舒儿往后几十年的光景要如何高兴舒心。
“阿娘从前在江南的时候怎么不叫我多结交些朋友?”卫双舒觉得奇怪。
“江南那边的商户,大多都是冲着你阿爹挣的银子来的,你和初霁幼时在麓山书院读书的时候,不是想要志趣相投的朋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