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州那边可就严重多了,他早些去,云州那些百姓便能少受些苦。
“不高兴了?”裴不明把她手上的茶盏放到桌上,拉着她的手问道。
“倒也不是。”就是想着不能出去看看,心烦。
“早些去,早些处理完云州的事情,便能早些回来,往后就一直在京城任职了。”云州那边主要还是水灾,云州知府算不上什么对手。
把水灾处理好了,事情也就处理得差不多。
若是云州知府不识好歹,要阻拦他做事,那就只能先把人拉下马了。
坐上云州知府的位置,做事便更加顺手了,不过这么早就动手也就意味着早早地向章丞相宣战。
他这边没什么问题,可他担心舒舒在京城会被那些人为难……
卫双舒对此只是简单的应了一声:“嗯。”
在二人要相顾无言的时候,卫双舒想起了一些事情,最后把盯着正在把玩她的手的裴不明,开口道:“你之前赶考的路上,遇见山匪了?”
尽管这话是疑问句,但是裴不明却从中听出了些许肯定,她这是猜到什么了?还是知道些什么了?
之前他与兄长聊天的时候,她在一旁听着没觉着哪儿不对,但是前不久与兄长说的时候,她越想越觉得不大对劲。
第一百一十九章 :玉佩含义
裴不明不是那种好奇的人,他对一些事情根本就不上心,更不必提不是他对手的山匪。
即便是路上遇见了,他也不会见着山匪头子。若是说那些山匪招惹他甚至出动了山匪的头目,裴不明不可能不顾及他身边的那两个好友。
但是,她记着他们三人并没有受伤,所以这个可能不大。
那么这其中的故事……
而且,他那日有意无意地提起那个山匪头子,在自家兄长提及要怎么处理那些山匪的时候更是有意无意的暗示兄长把人留下。
显然,他还有别的用处,所以要劝兄长把人留下。
“遇见了,舒舒想问些什么?”他貌似没有在哪里露出破绽吧?裴不明迎着心上人的目光面不改色地反问道。
“你费心留下那几个山匪头目的。”卫双舒闻言便知道自己猜的没错,若是没别的,那这人就不会问她想问些什么。
“不,你还是从实招来吧。”她又不知其中的隐情问了,他说的也不全是实话,自然要他自己说。
卫双舒紧盯着他,试图从他那张惊为天人的脸上看出他到底说的是真是假。
裴不明轻轻捏着她的手,迎着她的目光笑了:“真要问?”
他也不知道她到底猜出来了多少,不过这事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大事,其中的一些人暂时还不能直说那就先放一放。
卫双舒拍了拍他的手肯定回道:“嗯,上次裴公子自己说的要坦诚相待来着,这是不想老实交代?”
若是她没发现就算了,但是她已经发现了,这事还与他们家有些关系,她就是想睁一只眼闭一眼也不太行了。
“赶考路上被他们拦下,收了一番过路费之后,我听到那些山匪说他们有客人,就进去查探了一番。”
简略来说是这样的。
卫双舒似笑非笑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没这么简单吧?
“就这么见着了山匪头子?”她可不信,裴不明若只是查探了一番,那为什么要保住那位的命?她兄长本不想白养这些作恶多端的山匪,是他出言提议留着的。
所以她才顺势叫人去查了,还有那十万两黄金的下落,她可是半点头绪都没有。
“你去查他们了?”舒舒那天一直没说话,显然当时就有了别的打算,这是发现了什么?
“进去之后,他们确实在办宴席,一群人喝多了东倒西歪的,混入其中的事情就很顺利。我只是顺势做了点事,他们自己便乱成一团了。”
自己做的那些事,就不和心上人说了吧?实在有损自己的形象。
卫双舒笑了,按照裴不明上辈子的行事作风,这个顺势做点事情可不一般。其中有多少是他的手笔,他自己心里清楚。
不过,他不想细说,她也就不继续追问其中的细节了。
“你留下他是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吗?”据她所知那些山匪身上也没什么剩余的价值了。
按照兄长不吃亏的性子,应当把他们关去庄子上种庄稼了。
但是后续的事情,他要想继续下去,还是要多做一些准备,她已经叫人盯着那几个山匪了。
若是他们敢逃跑的话,庄子上会有人逮住他们,最后关起来。
“他们身上还有些价值,暂时还不能死,往后可能用得上。”裴不明上辈子去找这几个山匪的时候已经晚了,雍王那边已经下令灭口了。
所以,后边雍王的罪名便少了一项,罪责也轻了不少,今生这几个人落到了卫家手里自然就不会被雍王那些人灭口了。
先不说雍王抗旨不尊的事情,光束雍王合伙山匪打家劫舍,甚至放纵山匪的行为都是死罪。这罪名可大可小,但是想除掉雍王自然是往大了说。
往大了可以说雍王要结党营私谋权篡位,这一项罪名就能把雍王处死。只是希望到时候能找到完整且有力的证据,直接叫雍王再也没有翻身的余地。
“可能?”卫双舒不太明白,什么叫可能?
“有些事情眼下我也只是猜测,或许到时候能用上,你就暂且当养了几个闲人,看着不要叫他们跑了死了就好。”
他留着也只是想多些准备罢了。
“兄长来江南之前就把他们放到庄子上去负责做苦力,会有人盯着他们,你若是需要用他们的时候,拿着那枚玉佩去江南找人就是。”
前不久阿爹与她说了这个玉佩的用途,在她没用送出去的时候,阿爹只是说叫她好好收着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