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华野攥紧她的手腕,不怒反笑,一手搭上她的大腿内侧,报复似地掐了一把:“先学仰泳。”
这个动作太亲密了,看着非常暧昧,难免不让人多想,换成别的女生早面红耳赤,陶宜却像个没事人似的,一条腿往水底下没,放松似地伸了伸,舒展筋骨,脚趾头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摩擦着夏华野的大腿。她也发现了,露出甜美的笑容:“这个姿势,腿不舒服。”
哪里是解释。
夏华野面色微变,嘴角抽了抽,咬牙切齿:“陶宜,你故意的是不是?”
陶宜茫然地眨眨眼睛:“啊?”
夏华野冷笑着,抓住她的脚腕,挠脚心。
痒痒的,挠心挠肺,陶宜打了个哆嗦,身体扑腾了下,头歪到他的腰部旁边做掩护,狠狠掐了把他的大腿。
硬梆梆的,掐不动。
她的手倒是先痛了。
夏华野开心得吹了声口哨。
他这人就是恶趣味,越理会越得劲,陶宜舒展四肢,不搭理他。
夏华野顿时就没了兴趣,警告道:“别做这些没用的事。”
陶宜看着他,也不拐弯抹角:“我做什么了?你要不在乎,大可假装什么都看不到。”
夏华野暴躁离开游泳池的时候,陶宜在笑,笑得很开心,王书俊觉得这场面很怪,看得莫名其妙。
他没听清夏华野和陶宜的对话,从两人的动作来看,夏华野应该是嫌弃陶以笨,学得不够快,很不耐烦,陶宜全力配合,把夏华野气走了。
夏华野的脾气总是反复无常,王书俊已经习惯了,人走了反而松口气,压力没这么大,游到陶宜旁边:“野哥怎么了?”
“社长嫌我笨,不愿意教。”陶宜整理耳边的头发,“学长,我该回学校了,假期留宿有门禁,改天再跟你学蛙泳。”
王书俊点点头,陶宜说的每一个字,他从来都不会去反驳。
假期一天天过去,陶宜每天现场去游泳馆和健身房做兼职,见到夏华野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他都冷着脸,把她当成透明人。
陶宜面色平静,目光从不放在夏华野身上,和其他人都能聊得来,就这样到了八月份,几个合伙人组团去避暑游玩,地点在距离羊城一个小时的小城市,男生几乎都带女伴,王书俊邀请陶宜,陶宜询问行程,知道就去两天,周末结束就回来,不会耽误自己兼职,就跟着去了。
王书俊跟着夏华野团队创业三年,有分红,用积蓄买了辆几万块的小车,陶宜跟他一起出发,坐副驾驶。
到了游玩地点,会和的时候陶宜看到了华仔。
华仔一愣。
王书俊引荐:“学妹,这是华哥,从小跟野哥一起玩,也是我们团队最开始的合伙人。”
王书俊简单介绍了下陶宜的情况,华仔看着陶宜的表情很复杂,不过没有揭穿她,装作第一次认识打招呼。
陶宜回应得落落大方。
陶宜去房间放行李的时候,华仔看了看夏华野,两人见面时没说过话,夏华野一副老子不认识她的模样,显然不是夏华野把人带来的,问王书俊:“你那个学妹怎么回事?”
夏华野有能力,野心更强,不满足于羊城的小生意,有点钱就开始投资,华仔作为他最信任的人,负责处理其他城市的业务,一个学期都没发现陶宜的存在。
他了解两人的事,感觉夏华野和陶宜不太对劲,又不能直接去问当事人,只能找知情人了解情况。
王书俊简单说了下情况,为了防止华仔成为自己的竞争对手,向他透露自己追陶宜的事。
华仔的表情耐人寻味:“你…追她?”
开什么玩笑。
华仔觉得,王书俊要能追上陶宜,不是他疯了就是世界疯了。
“差距那么大吗?”王书俊被打击,第一次问出这个问题。
“野哥知道吗?”华仔反问。
王书俊愣住:“野哥喜欢学妹吗?”
华仔一梗,不说话了,挨个问了团队里的其他人,得到的答案都是夏华野和陶宜不认识。
这两人搞什么名堂?
叙旧
华仔就是夏华野的跟屁虫,夏华野让他往东,他绝不会往西,从小到大一如既往,没什么原因,他就服夏华野,小时候觉得夏华野拳头硬,崇拜他的力量,长大了被他的能力折服。
谁要是在他跟前说他是夏华野的小跟班,他不仅不生气,还夸别人有眼光。
夏华野讨厌的东西,他恨不得亲手摧毁,夏华野喜欢的,他也爱屋及乌。
陶宜就是一个例子,华仔和夏华野在一起玩的那会,夏华野已经默许陶宜成为家里的一份子了,她那时候个子小,有点瘦,夏华野把她当成两三岁的娃娃养,存点零花钱就帮她买牛奶。
华仔在这场宠妹行动中,贡献了不少力。
他独生子,早把陶宜也当成自己的亲妹妹。
陶宜小时候长得是真的水灵可爱,让人一看就忍不住给她买吃的,宠她,夏华野不在的时候,华仔负责接送陶宜上学,牵着她的手去商店买糖果,过年过节有好的,揣兜里给陶宜一个劲地送。
后来夏华野去羊城,华仔也没少照顾陶宜,时不时买点好吃的送过去帮衬,一直到夏华野和陶宜决裂,华仔离开家乡,跟夏华野到羊城混,才慢慢断了联系,逢年过节想起来的时候,会寄点东西回去。
华仔的故事也很长,长大以后有自己的事忙,加上在外地不常回去,有时候想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话题,和陶宜就远了。
夏华野其实也没那么讨厌陶宜,只是过不去当年那道坎,华仔觉得,作为哥哥,怎么着都得照顾一下陶宜,拿了点水果过去敲门。
陶宜开门,看到是华仔,灿然一笑:“华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