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壮汉,她一个弱女子再加上自己,可要怎么对付呀?
尤其是自己还被绑着,就算有心想要帮她,现在这个状态怕是也帮不了啊!
程长竟紧张不已,眼看就要越走越近,他牙关一咬,实在不行的话,到时候他努力把这群壮汉撞倒在地上,给妹妹争取逃出府的机会。
打定了这样的注意,程长竟暗地里慢慢开始积蓄自己的力量。
“发生什么事情了?”
思绪翻飞间,守卫们就已经来到了程玉凤的身边。
映入他们眼帘的则是两具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守卫,旁边一个趴在地上像是受到了暴击的守卫指着一处急道:“快……快追!宋林惜不知道从哪儿弄的迷药,趁我们不注意,把我们都迷晕了,然后朝那边逃了过去。你们,赶紧去追!”
程长竟不知道凤丫头到底打得什么主意,只得静静的看她到底想要干什么,身体却早已准备好,蓄势待发。
“你没事儿吧?”
一个守卫关切道。
程玉凤摇摇头:“没事儿,就是让宋林惜逃了,你们赶紧去追,把她交给夫人。”
“夫人?”守卫们正要离开,听见这个称呼,纷纷停下了脚步,其中一个眯着眼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程玉凤。
程玉凤心里一紧,难道暴露了?
可她也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呀?
对上守卫打量的目光,程玉凤不由自主了动了动手指,藏于袖中的银针蠢蠢欲动。
“怎么了?”
守卫盯了她半天,最后喃喃道:“夫人这个称呼可不是乱喊的,咱家大娘子又不是诰命夫人,你这话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不知道要给咱们家大娘子带来多少那麻烦呢。下次说话注意点!”
程玉凤这才想起来,夫人这个称呼多少有些讲究,只有诰命权柄人家的,才能被称呼为夫人。越是暴发户起家的人家,越是小心翼翼,生怕一句话说错掉了脑袋,所以格外注意这些称呼。
而先前的宋蓉姣虽然也是商贾人家,但人家的营生是祖辈传下来的,手里也有些权柄,所以人家对夫人这个称呼当之无愧。
但张员外只是一个乡绅员外,没权没势的,家里的正妻压根就配不上这个称呼。
想到这,程玉凤赶紧笑了笑,解释道:“咱们兄弟们私下里不都这么喊嘛?”
刚才还听见两个守卫在那说要把哥哥送到夫人那儿,在她这儿装什么装?
守卫看了他一眼:“那也是以后的事儿。行了,我跟陈三去追宋林惜,其他的人留下照顾这个小兄弟,顺便看着这个男人,如果实在不行,就把他交给大娘子!”
“好。”程玉凤这么应着,那守卫已经带人追了出去。
留下三个守卫一边把程玉凤扶起来,一边押着程长竟想要把他交给大娘子。
“等等!”程玉凤唤了一声,前面两个守卫回头的瞬间,程玉凤手里的银针就已经飞了出去。
两个侍卫应声倒地,另一个守卫正要对程玉凤动手,程玉凤手里的银针一闪,那个守卫同样瘫倒在地上。
程长竟目瞪口呆,程玉凤来不及解释,抓着他的手就跑:“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跑?”
“啊?哦!”程长竟愣怔了一下,反应过来后,也拔腿就跑。
好在程玉凤手里的银针够用,一路放倒追上来的守卫后,成功的逃出了张府。
找了个没人的角落,程玉凤把程长竟手腕上的麻绳砸开,扶着程长竟站了起来。
“你怎么会在张府?”
“你怎么会在张府?”
俩人异口同声的问了出来,然后皆是一怔,程玉凤叹了口气道:“还是你先说吧,好端端的,你是怎么找到张府的?”
“我砍柴回来之后,本来是想去林惜的家门口等着爹娘那边的消息,但是刚出门,就听见林惜的哭喊声,就忍不住跟了上去。眼看就要追上他们了,不知道为什么,眼前忽然一黑,就倒在了地上,等我醒来的时候,就不见了林惜的身影,我沿路问了很多人,才打听到了张府。然后,就遇到了你。”
“怪不得呢,你的斧头还在家里放着,我和娘还以为你就是简单的出门,没想到事情的真相会是这样。”
“那你呢,你是怎么找到张府的?”程长竟跟上了程玉凤的脚步,好奇的问道。
“这事儿说来话长了,我们现在得赶紧回家,我已经让林惜去我们家躲着。等宋长富和林叶青发现林惜逃走了之后,他们肯定会到处找她的,一旦找到宋林惜,等待她的就是绝路一条,所以,咱们得赶紧想办法带着宋林惜逃出宋长富的魔爪。”
“好。”
从镇子里出来,程玉凤就脱掉了身上守卫的服装,一路匆匆忙忙的就回了家。
程长竟敲响了家门口,过了好一会儿,里面才传来乔氏紧张兮兮的声音:“谁呀?”
“娘,是我!”
听见儿子的声音,乔氏才赶紧把门打开,等程长竟和程玉凤进门之后,四下看了看没人,这才放心的把大门关上,跟在俩人的身后进了屋子。
一直躲在屋子里的宋林惜听到是程长竟的声音,紧张又激动的站起了身。
“程大哥?”
看见程长竟的那一瞬间,心里的委屈、无助、和绝望所有情绪全部都爆发了出来,她的眼泪不停的在眼眶里打转。
“宋姑娘,你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宋林惜摇了摇头:“没有受到伤害,就是害怕,害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说着,她一直隐忍着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夺眶而出!
看见宋林惜流泪的样子,就连乔氏也都心疼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