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灵玉眨了眨眼，声音如清泉击石："你折我时，未曾问过。"

帝耀大笑，当即封她为桃夭仙子。自此，九天阙多了位桃花仙。

水灵玉总是跟在帝耀身后，引来不少非议。

帝耀有位未过门的妻子，出身东海龙族，身份无比尊贵。

水灵玉偷偷去了东海，她想看看这位日后与帝耀厮守的女子长什么模样。

谁知敖茹苑看到她，勃然大怒，出手就是杀招。

水灵玉不敌，被她一掌劈在头顶。

敖茹苑冷笑：“我倒要看看你这贱婢的跟脚。”

谁知探查之下，敖琼吃了一惊，明眸微转，计上心头。

她并未取水灵玉性命，而是喂了她一颗太乙丹，将她送回了九天阙。

她要看着帝耀亲手杀了这女人，那样方能令她这些日子因为猜忌而饱受煎熬的心稍稍平静。

水灵玉的第一次，因为帝耀的急切而不怎么美妙，但是不要紧。他们有无数次尝试的机会。

水灵玉体内欲望觉醒，像是换了个人般，整日纠缠着帝耀。

帝耀本就心悦于她，受到勾引，道心不稳，逐渐放纵。

他在立后前，先娶水灵玉为妃。这引得东海龙族不满。反倒是敖茹苑表现的极为大度，只说立后之礼要盛于立妃。

隋玉挣脱回溯，从记忆潮水中得以喘息。

“你让我看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夙伽温柔抚摸她鬓角：“这毕竟是我们两人的回忆，你总该知道。”

第0145章 一百四十五 欲望永存

“可我不是她，你也不是帝耀。”

夙伽的金眸暗了暗，向前迈了一步："阿玉，你就是她......"

"我不是！"隋玉厉声打断，"水灵玉甘愿为你而死，可我不会！"她指向自己心口，"这里跳动的，是隋玉的心！"

远处突然传来惊天动地的轰鸣。天空裂开一道巨大的缝隙，漆黑的虚空风暴开始肆虐。洛停云冲破禁制赶来，白衣已被鲜血浸透。

"天柱要塌了！"他大喊，"夙伽，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夙伽抬头望向崩塌的天穹，脸上浮现出一丝茫然。三千年的执念在这一刻出现了裂痕，他喃喃道："不可能...我明明计算好了一切......"

"你计算了什么？"隋玉冷笑，"计算如何把我变成她的替代品？"她突然抬手，一道金光从指尖射出，在空中展开一幅画面

那是被夙伽刻意隐藏的记忆：水灵玉临死前，用最后的力量将一枚桃核送入轮回。而那颗桃核在人间辗转千年，最终孕育出的，是一个全新的灵魂。

"看清楚了，"隋玉眼中泪光闪烁，"我是桃核孕育的新生，不是她的转世！"

夙伽如遭雷击，踉跄着后退数步。他伸手想触碰那幅画面，却在即将触及的瞬间，画面化作点点金光消散。

"原来...如此......"他苦笑着低头，看着自己逐渐透明的手掌，"我一直...都错了......"

天柱崩塌的速度骤然加快。洛停云飞身来到隋玉身边，紧紧握住她的手："夙伽疯了，他为了对付我，竟然不顾天下苍生，砍倒了天柱。阿玉，快跟我离开这里！"

隋玉深吸一口气，突然挣开洛停云的手，朝夙伽走去。

"阿玉？"洛停云惊愕地看着她。

隋玉没有回头，只是坚定地走到夙伽面前，伸手抚上他逐渐冰冷的脸庞："夙伽，看着我。"

夙伽抬起黯淡的金眸。

"我不是她，"隋玉轻声道，"但我可以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

她突然吻上夙伽的唇，将体内剩下一半的神格渡给了他。耀眼的光芒从两人相贴的唇间迸发，照亮了整个崩塌的天穹。

“原本是你的东西，都还给你。”

洛停云怔在原地，看着隋玉的身影在光芒中逐渐变得透明。

"阿玉！不要！"他冲上前想拉开两人，却被一道柔和的力量推开。

隋玉回头对他笑了笑，那笑容明媚如初见的桃花："停云，记得帮我照顾好二虎白玉他们。等我。"

光芒暴涨到极致，随后骤然收缩。当强光散去时，崩塌的天柱已恢复如初，而原地只剩下洛停云一人，手中捧着一截新生的桃枝。

杳昶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抱臂，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别看了，人都走远了。"

洛停云低头，发现桃枝上挂着一枚玉简。他注入灵力，隋玉的声音轻轻响起：

"停云，别担心，只要欲望不灭，我便永远存在。等我归来。"

洛停云眸中满是复杂的情绪。他低声道："我会等你……无论多久。"

方寸山的桃花开了又落，眨眼已是五百年后。

相童站在山巅，俯瞰几乎要蔓延到山脚的桃花林，叹了口气：“他还是不愿回来吗？”

二虎点头。睚眦已经长得比二虎大数倍，面孔凶狠，声音却软软糯糯的：“就让他留在魔界好了，如今他跟十二尊者打的不可开交，仙门已经不能容他。”

相童痛苦扶额：“大师兄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为什么非要与十二尊者作对？还不惜舍弃成仙的机会，以神格入了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