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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14安全感(催眠后主动脐橙喂奶/接电话时被舔屄/浑身颤抖求助颜
棕色的办公桌被浸透了暖意的光线照射着,投照着或深或浅的光斑,窗畔生长的绿植,单薄地直立着,浅透出清冽的生机。
一个清瘦的青年趴伏在这寂静的氛围里,还没能褪下的白色实验服勾勒着清瘦的腰肢。
白色实验服的褶皱被浅黄的光映照,一切都静谧地沉落在光影里。
宋清薇隔着透亮的窗,注视着趴在办公桌上沉睡了许久的青年,她清丽的眉目间染着担忧。
她想离阮清近一点。
纤细白皙的手指随着她心底的念想,往着青年触碰,直至被玻璃冷淡地隔开,她才在惶惶中惊醒。
就像她和里面的青年一般,永远存着一层看不见的雾气,和玻璃一般,目之所及却又难以触及。
陈嘉拿着数据分析表,走到宋清薇身旁,看了眼失神的女人,又低低地叹了声。
男人低沉的叹息声,也使得衣着干练的女人从恍惚中惊醒。
宋清薇扭过头,看着刚从办公室一侧走出来的陈嘉,勉强地笑了笑。
干练的女研究员和理性的课题副组长一齐站在办公室外,可谈论的却不是以往复杂的理论和棘手的实验,而是那个沉睡着的青年,以及青年最近的身体状况。
所有人都在悄悄地关心着这个清冷又和善的项目组长,即使是平时相交甚少的研究员,也都在默默地在乎着这个刚刚复职的青年。
陈嘉靠在白得近乎冷肃的墙上,听着宋清薇和自己慢慢说着她注意到的,阮清今天的行为。
“他……他又工作了很久……我,陈学长你知道的,阮学长刚刚回来没多久,他之前莫名其妙的离职……这才回来没多久,他又这样折腾自己的身体……”
女人担忧的话语,在午后浓淡的疲惫中娓娓道来,除却担忧,似乎还夹杂了几丝她努力克制着的心疼。
陈嘉看着这个被很多人夸过冷静从容的学妹,突然就想起了之前宋清薇在听到阮清离职后,脸色突然变得苍白,就仿佛被瞬间夺去了支撑她站立着的某样事物。
那天里,这个干练又理智的学妹整个人都怅然若失着,连平日里最擅长的统计处理,也出现了一堆不该有的失误。
这样的心思,旁人还有什么看不清的,可阮清是一个能回应她的选择吗?
陈嘉看着身侧的,似乎也在逐渐成长起来的学妹,闭了闭眼,在心底又沉重地叹了声,阮清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看起来是挺平易近人的,可这种对谁都温如水的人,实际上,却是最难走进的人。
“师妹,你之前也知道了吗,阮清是怕自己的身体状况耽误进度,然后选择了离职,现在回来了,说明他肯定已经好了许多。”
他望向办公室里,趴在桌子上沉睡着青年,顿了顿,又继续说道。
“我们都要相信他。”
宋清薇看着陈嘉无声地站到工作室的窗前,将自己注视阮清的视线毫不留情地切断,便也只好顺从地回复道。
“我相信阮学长的,但我也担心着他,他不是搞研究的机器,即使他现在恢复了,回来了……但他不能总是自己面对那些压力,我们也能帮到他的。”
宋清薇偏了偏头,掠过陈嘉的肩膀,将目光再次落在了阮清的身上,便转过身,从陈嘉不解的视线中离开。
陈嘉看着工作室里还在趴着桌子上,仿佛还在浅眠着的学弟,再次叹了叹气,心底愁着自己的兄弟像个木头不解风情,但也如同宋清薇一般,心疼着阮清刚刚恢复不久的身体。
但陈嘉不知道的是,他以为离开了的宋清薇,实际上是走到了不远处的阳台,拿出手机,拨打了自己哥哥的电话那位被视作心理医学界全才的哥哥。
她不想在这样耗下去了,她想拉住阮清的手,她控制不住地想去触及夜色浓重的湖面上,那抹清冷的月。
但很久之后,她才知晓,湖面映照的,原来真的只是月影,而真正的月亮,也不再是她所能触及的,自己那从未被看到的心动,也如镜花水月。
辰星黯淡的陪伴,永远不及后来的风,掠过夜空,便能拥住真正的月亮。
而陈嘉同样也没能察觉到,他认为的,因为疲惫而沉睡了的青年,实际上正在不停地颤抖着。
那身白色的实验服下,遮掩着的衬衫早已被冷汗所浸湿,青年那双清澈的眼眸也只是浅闭着,浓密的眼睫浅眨,泪水盈盈地被朦在了湿红的眼眶里。
…………
午后余热褪去,研究所里的人们,心照不宣地在走过阮清的办公室后,无声地默默离开。
大家都在为这位优秀的研究员,保留出适当的边界,让刚刚复职的青年,能够在傍晚时分,也有着属于自己的空间,能够去适当地喘息着,去独自调整。
而他们永远都想不到,那位优秀的青年在所有人都离开后,却越发不安地握紧了手中处于正在通话中的手机,发出来又低又浅的哭意。
“宋医生……你……你怎么还不来啊……老公……唔……”
以前的阮清从来都是躲在衣服笼罩着的狭小空间,亦或是被子遮掩着的闷热空间里,攥紧一角,压着哭腔发着抖。
可现在的他,意识屏障在所谓的治疗里逐渐被打碎,坚强的情绪镜面上出现了扩散开来的裂纹,让他在理智慢慢退散时,学着主动向意识海里的声音求助。
“小阮,闭着眼睛,别咬嘴唇,老公马上就到了,好吗?”
“我……我害怕……”
“我知道的。”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青年的耳畔响起,温热的木质香无声地将颤抖着的青年包裹起来
“我陪在你的身边。”
带着安抚意味的大手,沉稳地从青年的颈椎处抚摸至青年的腰椎处,温热的手掌带着力道地抚摸着,男人拥住青年,轻声低语地安慰着。
自我安慰的情绪屏障,同样也渐渐裂出几道让人难以察觉的缝隙,随着男人的低语,瞬间破碎,散落得悄无声息。
方才还颤抖不已的青年慢慢平静了下来,却还紧紧地攥住男人的衣袖。
他埋首在男人的脖颈处,用力地喘息着,哭泣后的鼻尖泛着红意,略微炙热的气息扑闪在了男人敏感的喉结处,明明是正常的求助行为,却像给浮动的空气抹涂了绯红色,勾引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