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钟黎宁点点头,“是有金光绕身,与当初的赵楚琛一样。”

“他是天命之人!”胡琅月激动道,“动不了宫里的皇帝,我们可以用他引出金雕真身啊,真是天助我也!”

“此事再议吧,”钟黎宁垂眸,计划已经卡在引出金雕真身这一步很久了,若是锦川能配合,就不必再大费周章。

但她们虽有九成把握,却还要承担那一成的风险,如果可以,她不想再牵连更多的人。何况锦川还是下一任皇帝,如果他能即位,一定会是个好皇帝。

胡琅月知道她自有思量,也不再劝,叮嘱她早些休息,便回房了。

月明星稀,福顺回到卧房,见烛火已经熄灭,床上躺着一个人影,便脱了外衣和靴子,踮着脚挪到床边,悄无声息地躺到人影身边。

忽然,旁边一动不动的人影猛地扑到福顺身上,掀起被子将福顺也裹进来,两个人在黑暗中缠成一团。

“傻福顺,怎么不盖被子呀,”钟黎宁的手从福顺亵衣的衣襟中伸进去,热乎乎的掌心贴着福顺微凉的胸口缓慢爱抚,唇凑到福顺耳边低笑着问。

“阿黎……别……我今日没,没沐浴,”福顺松松地握住钟黎宁手腕,似是而非地推拒着,耳朵被钟黎宁口中喷出的热气烫得通红。

钟黎宁摸索到熟悉的小红豆,兴致勃勃地刮蹭起来,满意地感受到福顺胸口一阵紧绷,笑嘻嘻地继续问:“问你呢,怎么不盖被子?”

“嗯……因,因为……唔……我以为……阿黎睡着了……阿黎轻些,”福顺眼中漫上水雾,口中喘息越来越急促,手也松开了钟黎宁的手腕,转而环住她的后颈。

“怕吵醒我啊,”钟黎宁一笑,贴到福顺微张的唇边给了他一个吻,“小傻子,我教你。以后若是看见我睡着了,你就凑过来吻我,等我抱住你时候,你就趁机钻到被子里来,我们就可以抱在一起睡了。”

“嗯……嗯……啊……”福顺雪白的皮肤上染上大片大片的红晕,比窗外栽种的海棠花还要娇艳,迷迷糊糊地应着,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

钟黎宁一笑,恋恋不舍地揉了两把已经被她养回来一些的柔软胸脯,又坏心眼地在硬挺的红蕊上重重抹了下,迅速低头将他的惊叫一丝不漏地堵了回去。

许久之后,钟黎宁微微抬头,擦了擦福顺鬓角渗出的细汗,轻笑着哄他:“不闹你了,明天一早就出发,今晚好好歇歇吧。”

“阿黎,”许久之后,福顺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开口问道,“你见到康王了?”

“嗯,见了,真是长大了啊,”钟黎宁感慨道,“福顺,锦川身上有金光,他是下一任的天命之人。我想着,八成是赵楚琛坏事做太多,生不出孩子吧哈哈哈。”

“枉他机关算尽,也就坐那个位子坐上几年而已,还不是要让给我们小锦川,哼。你说,他要是知道自己生不出孩子,会不会偷偷在大殿里哭啊?”钟黎宁越想越可乐,趴在福顺身上笑得前仰后合。

福顺怕她跌下去,连忙将她护住,无奈地看她笑得浑身颤抖。

“哎呦哎呦,不笑了,肚子疼,”钟黎宁捂着肚子叫唤。

福顺将她抱起来,手伸到她一抽一抽的肚皮上用巧劲儿按揉。不一会儿钟黎宁就缓过来了,舒舒服服地窝在福顺怀里,指挥着他揉揉这里按按那里,这里轻一点那里再重一点。

“阿黎,”福顺轻声开口,“我知道你心疼锦川,但是锦川身为皇族,本就有义务守护安国百姓。况且锦川向来是个是非恩怨分明的孩子,未必不愿意去做。”

“四姐跟你说了啊,”钟黎宁一猜就知道胡琅月肯定告诉福顺了,她知道自己劝不动,八成就要让福顺来劝她了。

其实钟黎宁明白,让锦川去是最好的选择,她只是觉得对一个孩子来说,这些还是太过沉重也太过冒险了,不过福顺说的也有道理,钟黎宁叹口气,将头埋进福顺的颈窝,“路上我去找他聊聊吧。”

“嗯,”福顺轻抚着钟黎宁的背,温柔地吻上她的额头。

阿黎啊,是个什么都想自己扛下来的小傻子。她不知道,她身边很多人都想为她分担一些,只是希望她能更轻松一点。毕竟阿黎本该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的。

【作家想说的话:】

毕竟我们阿黎只是一只傻乎乎的小狐狸啊!

渣男的王位传不下去的……

第五十三章 玉璧

自从钟黎宁的灵力回来,金雕分身再无法隐藏。

她们启程前往西南后,钟黎宁与狐族族长取得联系。狐族兵分两路,一部分与她们汇合,另一部分按照钟黎宁的指示,将那金雕分身赶往西南。

路上钟黎宁抽空与锦川聊了一会,询问他愿不愿意帮忙,锦川甚至没问帮什么忙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了。钟黎宁摸摸他的头,将计划和他要做的事情告诉他,安慰他不要害怕。锦川却只是笑,道自己一点儿也不怕,他相信钟黎宁和福顺。

一路飞驰,不过半月就到了西南王府的所在地益阳。

安顿好其他人,钟黎宁和福顺找到西南王府门口。钟黎宁敲敲门,一人开门出来询问,福顺掏出一块玉佩递给钟黎宁。

钟黎宁笑眯眯地对门房说:“老伯行个方便,通报一声,就说京城陈暮晴求见,这个是王爷之前给的信物。”

门房拿起那玉佩看了看,又叫来管家,确认玉佩的确出自西南王府。

管家心知自家王爷虽然古道热肠,却因身份问题一向隐藏锋芒,便是与人相交也是极为谨慎,鲜少给人信物,这二人对王爷而言一定非常重要,故而对福顺和钟黎宁的态度十分客气,遣人引他二人去前厅稍等,径自去后院通报。

“福顺,你一会儿别说话,先让我来说。”钟黎宁心里有点紧张,时间过去太久了,而且福顺这几年的名声委实不好听。西南王虽然重情重义,可如今朝廷与藩王的关系本就紧张,不知道他会不会有所顾忌。

“嗯,”福顺笑着摸了摸钟黎宁的头,轻声安慰,“王爷一向恩怨分明,落拓不羁,肯定不会刻意刁难,阿黎不必紧张。”

茶水还没凉,门口就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钟黎宁深吸一口气,默默站起来,抬头向门口看去。

只见一身着墨兰常服,头冠戴得极端正的男子阔步走进前厅。除了鬓角添了几缕白发,男子与六年前一般无二。

“拜见王爷,”钟黎宁和福顺低头行礼道。

“二位何必如此见外,快请起,”赵焕然哈哈一笑,将福顺扶起来,坐到了主座上。“小兄弟带夫人来西南怎么未提前告知本王?本王也好早做准备,为二位接风洗尘。”

听西南王这两句话,钟黎宁心里有了底,悄悄松了口气,抬头笑道:“王爷这般热情款待,夫君与我皆是受宠若惊。只是我二人尚有要事在身,事关安国百姓安危,万般紧要,特来请王爷助我等一臂之力。”

“哦?何事这般紧要?”西南王沉声问道。

“王爷可知苍顶山中的妖物?”钟黎宁问,见西南王点了点头,接着说道,“苍顶山这几百年来皆由我族镇守。五年前因一个意外,那山中妖物化了个分身逃出去,在各处作乱,想必王爷也有所耳闻。”

“难怪……”西南王若有所思,“苍顶山近来异动频繁,今年已经有二十余人被报失踪在那附近,而且已经不止局限在山上了,妖物的活动的范围似乎更大了一些。”

“正是,那妖物分身的力量越积越强,被镇压在苍顶山下的真身也越发躁动。那妖物乃是千百年前霍乱人间的大妖,如再不将其压制住,待那分身引出真身,莫说西南,便是整个安国都将再无宁日。”钟黎宁语气急切。

西南王蹙起眉,手指在桌案上轻敲几下,思索片刻后问:“本王可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