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偷偷瞄了一眼,心里把座位上的人快速对了一遍号。皇帝身边这个快要挂不住笑的女人一定是皇后。右边第一排面色阴郁的是太子,低头瑟缩着看不清表情的是二皇子,一脸不耐烦的是上次见过的三皇子,后面有个笑嘻嘻看着殿里局势的四皇子,这个四皇子早期不显山不露水,但他就是后期与男主争的最厉害的那个了。
左边是一排皇妃,现在站起来那个一身异域风情的美人就是刚刚说话的人。她眼睛可真大,水汪汪的像是会说话一样,腰肢纤细柔软,一看就知道跳舞跳得极好,这应该就是女主乐兰。
“诶?陛下,臣妾刚刚想叫五殿下还愣了一下,五殿下怎么没有封号呀?”乐兰歪歪头,一脸娇憨地问道。
钟黎宁心里默默吐槽,这也就是女主才敢说。她是西域来的美人,装的什么都不懂,其实心思快的跟男主有一拼。老皇帝就喜欢她那个鲜活骄纵的劲儿,这要是别人来问上一嘴,八成给拉下去打板子了。
“哈哈哈哈哈,爱妃说的是,老五前段时间在户部做得不错,这次进献瑞兽孝心可嘉,就封端王吧,并赐银千两,片金缎五十匹,瓷瓶三对。”
赵楚琛大喜过望,跪下谢恩。钟黎宁撇撇嘴,屈尊降贵地用头蹭了下老皇帝的手。老皇帝看起来是真的挺喜欢她,压下身边奉劝把她关起来的声音,摸了摸小狐狸的皮毛。
钟黎宁蹲坐在老皇帝旁边,正与赵楚琛身后侍立的福顺对上视线。她知道福顺自进殿以来就一反常态没有低头,而是一直在看她。此时见他眉头微蹙,嘴角轻抿,眼中半是忧心半是急切,钟黎宁连忙冲他眨眨眼,示意不要担心。
晚宴进行到后半段,老皇帝体力不支率先离席,皇后和太子随之离去,脸上都不太好看。乐兰手背支着下巴,装作困倦的样子晃了下,暗中对对面的赵楚琛抛了个媚眼,起身离席。又过了一段时间,赵楚琛也告辞离去,却没有直接出宫,而是悄悄地去了冷宫,那里有人在等他,他也有些迫不及待。
福顺回到府里,打开窗户看漆黑天幕上挂着的一轮圆月,冷风直吹到他身上,他却像是没有感觉一样。他想到小狐狸被关进笼子抬走的一幕就心慌得喘不上气来,他们要带她去哪里?她吃饭都要人喂的,有没有人喂她吃东西?那笼子那么小,待久了她会不会不舒服?小狐狸一向娇气,万一那些宫人马虎大意,碰疼了她该怎么办?
福顺静坐在床上,第一次觉得这屋子这么大,安静得让人难以忍受。怀里空空的,福顺双手环住自己的肩膀瑟缩一下。好冷啊,他的阿黎什么时候能回来?
【作家想说的话:】
不过就是不小心踹翻了原男主多年的珍藏而已,小狐狸又不是故意的,小狐狸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原女主露个面,是会跳舞的大美女!
第十六章 回府(微h)
天色还未大亮,宫城东墙的一道小门打开,身穿藏蓝粗布棉衣的男人赶着装了泔水桶的牛车出门,门口的侍卫与他极为相熟,象征性地检查了一下就放行了。
牛车晃悠悠地走过长街,到了城外一处民宅,早已等在门口的程泊舟笑着迎上来,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轻声道了声“辛苦”。男人拱拱手,掀开座位处的木板,里面是一只蜷起来的雪狐。
程泊舟把晕头转向的小狐狸抱出来进了屋子,钟黎宁突然呕了两下,又深吸一口气,这才慢慢缓过劲儿来。这车的味道太有冲击力了,狐狸的嗅觉又比人敏感百倍,她觉得自己已经被泔水味熏透了。
程泊舟轻抚她的背,也不嫌弃她身上的味道,见她回过神来,好笑地问:“夫人怎么样?宫里的事都安排妥帖了吗?”
钟黎宁点点头,对他直接叫破自己的身份并不惊诧,她早就知道这人精看出来了。
“那就好,此次殿下封王有赖于夫人辛劳,殿下和我都感怀于心。夫人先洗个澡,我去准备些吃的。”
“不用了,先送我回府吧。”钟黎宁不再刻意遮掩,抖了抖身上的皮毛去掉异味,直接开口要求。福顺一晚上没见她了,不知道会担心成什么样子,她怕那个小傻子一晚上都守着不睡觉。他本就心思细,可别急出什么病来。
程泊舟挑起眉,笑着调侃了一句“夫人与公公真是如胶似漆,让在下好生羡慕。”但也没再留她,抱着小狐狸赶到皇子府,亲自送到了福顺屋里。
福顺听到门外的动静,飞快地站起来,但僵坐了一夜的身体一时反应不及,就要摔倒。小狐狸见到后连忙变作少女飞扑上去将他抱住,没想到抱住之后钟黎宁先打了个哆嗦,恍惚觉得自己抱住的是个冰块,怎么这么凉。
“福顺,你怎么了?身上为什么这么凉?”钟黎宁急切地问,就要撑起身子来看看,却被福顺越抱越紧,根本脱不开身。
“阿黎,”福顺轻声唤道。
“我回来了,你别担心,快给我看看,”钟黎宁轻轻推他,福顺又抱了一会儿才顺从地松开手。
钟黎宁一摸他的手,心疼的不行,连忙抓着他的手从衣襟伸进去揣在自己怀里,轻声数落,“你傻不傻,我不是说了没事,让你安心睡觉就好,你是不是等了一晚上?”扭头一看窗还没关,更生气了,“还不关窗户,你就是想把我气死才甘心。”
“阿黎,对不起……”福顺低着头道歉,全部心神都被她胸口的温热绵软吸引了,双手蜷缩一动不敢动,生怕碰到不该碰的地方,苍白的脸上慢慢染上红晕。
钟黎宁看着面前含羞带怯的美人,又压不住内心躁动,凑上去含住了福顺的唇。
“咳”,门口处传来一声轻咳,福顺抬头一看,才发现程泊舟还没走,慌忙把手从钟黎宁胸口抽出来,躬身行礼,叫了声“程大人”。
钟黎宁气的牙痒,飞快转身,不客气地问:“程大人为何还不走?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吗?”
福顺拽了一下她的手,轻声责备,“阿黎,不可如此……”又朝程泊舟笑道,“让程大人见笑。阿黎年纪小,无心之言,望程大人勿怪。”
“哈哈哈是在下的错,夫人所言有理。”程泊舟摇着扇子笑起来,对钟黎宁怼他的话倒也不以为意,“只是在下并非刻意打搅公公与夫人,一直没找到时机说话罢了。公公,殿下如今封王,京中诸多事务皆有变动。时局动荡,暗处还要多留心。”
福顺拱手行礼,正色道:“职责所在,程大人放心。”
二人又客套几句,钟黎宁无聊地快要打哈欠了,程泊舟这才告辞,临出门前看了一眼钟黎宁,笑着对福顺说:“对了,想来是公公养的仔细,你那雪狐当真珠圆玉润,抱着让人心里十分安稳。”说罢掩上门走了。
钟黎宁困倦的大脑转了一会儿,才想明白程泊舟是在内涵她胖呢,当即暴跳如雷,就要追出门去咬他,被福顺好笑地拉住了。
钟黎宁化作小狐狸,几下蹿跳到福顺怀里,被福顺稳稳地抱住。小狐狸仰着头,气哼哼地问:“福顺,我胖了吗?”
“没有,”福顺捏捏她的尖耳朵,笑着回她,“阿黎就算圆乎乎也是最可爱的小狐狸。”
两人又闹了一会儿,钟黎宁在福顺的追问下,把自己如何被放在内务府,又如何变了个分身代替自己,如何被程泊舟的人偷送出宫一一与福顺说了,再三保证那分身除了听不懂话,与自己的样貌别无二致,肯定不会被看出来的,福顺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福顺问完,轮到钟黎宁了。小狐狸把福顺摁倒在床上,四只小爪子踩在福顺的胸口,居高临下地盘问他昨晚做什么了,为什么把身上弄得那么冷。福顺眼神躲闪,还试图吻住小狐狸蒙混过去,被小狐狸当场戳穿,不得已才吞吞吐吐地说了自己的惶恐和忧虑。
小狐狸一边心疼一边喜滋滋地化成人形,扑上去对着福顺的唇亲了又亲,还要白日宣淫,被眼中水雾弥漫的福顺摁住四处流窜的手,喘息着软绵绵地讨饶。
钟黎宁眼珠一转,撅着嘴对福顺撒娇:“我昨晚一只狐被关在笼子里,内务府好黑,我好害怕。我就一直想你,想你就不怕了。”
福顺心疼地松开她的手,转而抱住她的背轻拍着安慰。钟黎宁一边可怜兮兮地哼唧,一边悄无声息地把右手伸进了福顺的亵裤,覆上了他身前那个残缺之处,四指灵巧地按揉了两下。
福顺条件反射地夹紧双腿,慌乱地抓住钟黎宁的小臂,微微张大眼睛,含着眼泪磕磕巴巴地求饶:“阿黎,阿黎别这样……还亮着呢……”
钟黎宁勾起嘴角,伸出舌头舔了舔福顺的耳垂,又含进嘴里吸咬两口,满意地感受着福顺全身都颤抖起来,耳垂连带侧脸都红得快要滴血了。
“福顺,好福顺。你昨天没在我身边,我一个人真的好怕啊,”钟黎宁语气可怜巴巴,手下的动作却全然是另一番做派,右手的手指像弹奏钢琴那样在福顺那处来回按压,左手则拉开了他的衣襟,捏上了他胸口的小红豆,配合着右手的动作时轻时重地揉捏起来。
“我只是想摸摸你,不会做别的事情的。”钟黎宁说着,就看见福顺眼中渐渐失神,口中的喘息也越来越急促,抓着她小臂的手终于还是无力地滑落到床上,任她为所欲为了。
钟黎宁心里偷笑,奖励似的在福顺嘴角印上一个吻,右手悄悄地向下,在他会阴处来回滑动。“唔!”福顺猛地挺了一下腰,又快速落回床上,双手用力抓住了身下的被子,“啊……哈……不,不行,阿黎别……”
钟黎宁从善如流地从那处移开,接着向下滑,用柔软的指腹在他紧张羞涩的洞口处来回画圈。左手则抚上他的侧腰,张口含住他已经坚硬红肿的乳头用舌尖逗弄起来。
趁着福顺没注意,钟黎宁突然将手指塞进他柔软的肉穴,穴内霎时一阵紧张,又缓慢地放松下来,温柔地含允起她的手指。钟黎宁熟门熟路地找到他穴内的一点,刚一按下,就看到福顺像触电一样全身都绷直了,嘴里发出一声哭泣似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