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问星神色平静，他做完前期的拍摄工作，就收拾了东西，和三三走了。
“乔哥是想回哪里？”
乔问星低头扫了眼商务经纪人送来的这两天可临时接的一些拍摄，问:“关山樾的公开舞台是明天什么时候？”
“公开演出的时间是九点到十二点，樾哥的舞台在十点。”
乔问星心中计算着时间和路程，道:“我把打算接的单子地址发到你手机上。”
坐在司机位的三三划了下手机，定格在今晚最后一个行程目的地，有些疑惑道:“乔哥不打算结束工作后去樾哥的综艺那边吗？”
“明天就是公演，按他的习惯又会练到半夜。”乔问星道，“我去等他，只会打扰他的状态。”
三三应了声，车辆启动。
待关山樾在综艺录制休息时间听小北报乔问星的行程，嘟囔道:“哥哥果然一点都不想我，不主动给我发消息，今晚也不打算过来陪我。”
小北忍笑道:“乔哥让我问你一句，柳橙说明天公演舞台的时候顺道帮他拍照，要不要接？”
关山樾脸色倏忽沉了，咬牙切齿道:“很好，柳橙最好祈祷他明天的舞台别失误，不然我能嘲笑他一整年。”
小北又问:“那乔哥接这个单吗？”
关山樾不情不愿道:“哥哥要是想接，就接吧。柳橙人傻钱多，给出的报酬应该不少。”
“哦……”小北道，“可是乔哥说已经拒绝了，说在台下的时候只想等你的出场，分不出心思拍别人。”
关山樾的神色顷刻间转晴了，眉宇间蕴着笑意，唇角控制不住地上扬，透着股傻气，又瞧了眼一副看热闹偷偷窃笑的小北，道:“你笑什么？你有老婆吗？”
母胎单身的小北顷刻间收了笑，呵了声，面无表情地转身做事去了。
待周日晚上八点，经过挑选的戴着观众手环的粉丝们开始有序进场，乔问星扣着鸭舌帽，胸前戴着工作人员的牌子，在侧边通道的阴影里调着机器的参数，一旁的小北有些懊恼道：“没想到突然有个摄影师身体不适，节目组想起了乔哥你，让你帮忙顶顶救急。”
“没事，他是不是还不知道？”乔问星压低了声音问，身边戴着应援物的粉丝们来来往往，一片嘈杂。
“嗯，樾哥在和组员最后确定一遍走位，我们没和他说。”
“如果他出场的时候新的摄影师还没来，我就得继续守着这个点位的镜头，”乔问星道，“就让他以为我就在台下的粉丝堆里等他好了，别告诉他。”
小北匆匆应了声，看了下手机，便继续又去忙了。
乔问星低头调试着机器，身边一个粉丝却站住了脚步，歪头问：“咦……你戴帽子的样子怎么有点像樾崽新晋的男友。”
昏暗光线里，乔问星抬头笑笑，声音温和：“您看错了。请不要在此停留，容易造成通道堵塞。”
粉丝身边的另一个女孩子推了推她道：“樾崽的男友肯定拿的是第一排的vvvip票啦，怎么可能在这里，走了走了。”
满场热烈的喧哗中，合作舞台开始了。
时间如流水一点一滴地淌过，乔问星心里有几分焦急，面上不显，认真严谨地对待着自己手上的镜头，等到接近九点半的时候，导演那边发来消息，说备用的摄影师还堵在中途的路上。
乔问星摸了摸兜里的前排中心位置的观众手环，轻叹一声。
十点，关山樾的合作舞台正式开始，场下的观众喧哗声达到了最高潮，站了起来挥动着手中五颜六色的荧光棒，汇成一片绚烂海洋。
乔问星站在过道的阴影中，听着耳边人群的呼喊，看向舞台最中心位的少年，眸中落下星星点点的光亮，唇角微扬。
待接近十一点的时候，备用摄影师姗姗而来，接过了乔问星手里的镜头，不断致歉，乔问星应了几句，循着员工通道快步往舞台后台走，找到关山樾专属的休息室，敲了敲门。
小北打开门来，面色有些讪讪，小声道：“樾哥一下台就问了我怎么没看到你，我说了原因，他知道以后就一直没说话，气压有些低。”又朝其他几个在里面收拾的助理招了招手，示意出来。
休息室一面是化妆的台子和挂着舞台服装的衣架，一面是沙发和换衣间。
关山樾躺在长沙发上，正抬了手挡在眼前，似是疲惫极了在假寐，一只腿搭在沙发扶手上，一只腿踩在地上，像一只慵懒的豹子般舒展着身体。
外面还在进行着其他的舞台公演，晚些时候还要出去宣布排名，所以只能稍作休息。清了场的休息室只余他们两人，乔问星正犹豫着要不要打扰他，关山樾开了口，声音低哑道:“哥哥怎么不过来？”
乔问星这才走了过去，刚一靠近，就被握住了手腕扯进了关山樾怀里，被有力的手臂圈住了身体紧紧压在炽热的胸膛前。
乔问星被抱得连手都抽不出来，想抬头，后脑却被按着紧贴在关山樾胸膛上，底下咚咚的心脏跳动声不断传来。
关山樾没说话。
“委屈了？”乔问星低声问。
“……嗯。”关山樾道，“我在舞台下面没找到哥哥，一瞬间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没人敢告诉我，大脑空白，靠着肌肉记忆的本能完成的舞台。”
灯光炽亮变幻，观众拥挤晃动，一片喧腾吵闹中，乔问星没想到关山樾站在舞台顶端还在逆着光寻找自己。
“对不起，没做到答应给你的事。”乔问星道，“下次有突发情况，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
关山樾嗯了声，搂抱着乔问星没放手，却还是没说话。
乔问星问:“怎么才能开心起来？”
关山樾声音低低的:“亲亲我吧，哥哥亲亲我，让我觉得――哥哥是有一点喜欢我的。”
乔问星抬了头，落进关山樾低眸望来的晦暗视线，他闭了眼，吻了上去。
温热柔软的唇瓣相贴一瞬，乔问星稍稍拉开距离，道:“不止一点。”
关山樾眼眸中亮起细碎的光芒，贴了上来，含住了乔问星的唇，寻到了软舌温柔缠绵着，唇舌间响起暧昧轻柔的水声。
关山樾的手钻进了乔问星的衣摆，炽热的手掌摩挲着他柔韧纤细的腰身，来回抚摸着。
乔问星被摸得腰身发软，呼吸微微急促。
关山樾唇角微扬，道:“我买的套子已经送到家门口了，等会儿录完最后一点部分，一起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