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脸关心你的杯子掉不掉搪瓷,你知不知道,乱搞男女关系,是犯法的,你找的还是特殊部门保家卫国的的人的新婚妻子,轻则劳改,重则死刑!”年轻的红袖箍脸色黑沉,眉目含怒道。
金鱼眼似乎被吓住了,不敢再吭气儿,眼珠子却活泛得很,溜溜的转着,不知道在打什么坏主意。
同样被吓得不轻的,还有林西西。
之前她顶多只是觉得自己被人冤枉有些莫名其妙,众人的指责让她难堪又找不到辩解点十分憋屈,现在一听如果不能自证后果居然那么严重,不是劳改就是判死刑!
也正是这番吓人的话,让她整个人都颤了一下,灵魂就像被滚雷劈中一样裂开了一道缝隙,一些奇怪的画面瞬时涌了出来。
一个叫林西西的女人悲哀的一生。
爸爸林大壮是个听力障碍的残疾人,在村里采石场干重活帮人抬石头维生,林西西七岁时,他因为没听到人喊让开,被山上滚下来的落石砸中,当场砸得半边身子都血肉模糊了,只剩下半口气。
村里人都说没救了,也不敢去挪动他。
妈妈杨小美却挨家挨户磕头借钱要医她男人,哪怕他治好了也是个瘫子,她也不愿意放弃他,因为他在,这个家才是完整的。
钱花了,债背了,林大壮没留住,带着遗憾死了。
为了还债,杨小美下了矿,把自己当个糙男人使,重活累活抢着干,就为了多拿那么几块钱。
没干两年,矿下走水了,也没了。
林西西成了没人要的小可怜。
生活都成问题,还背着五百块的巨债。没人教她,她自己长着长着就左了性子,唯一记得的是要还账。
好不容易长到十几岁,无力偿还债务,就打算傍个大户拿亲事换钱还债,被人给骗了,以去相看为名带上了绿皮火车。
她是个肚子饿了上山啥草根都薅着吃,吃不死就觉得赚了的人,草药也刨了不少吃,就对那昏睡迷药有了一定抵抗力,半道上俩拐子趁她晕睡时商量啥价钱卖得出时,她提前醒了。
她也有点小聪明,等那男拐子去上厕所了才打晕女拐子逃走,可是火车还没到站,她想去找乘务警,不认字,也分辨不出制服,找着一个挂着绿军服的硬卧就以为找对了,那男人睡得正香,她摇了两下没摇醒,拐子追来了,她慌乱下直接钻了人被窝。
那人救了她。
拐子见事败先发制人,喊人来看风俗败坏的未婚男女躺一被窝,林西西吓得不行,事态控制不住,要么判刑要么结婚,林西西成了恩将仇报坏了男人前程的坏人。
那人当时一拳头下去,直接把小铁板给砸凹进去老大一个窝。
结婚三个月,三个月基本都在外公干,根本不想看见她。
林西西品性不良,算计人才得来婚姻的事深入人心,她发烧了几天迷迷糊糊来找医院找错地儿,醒来后身边躺个男人,一群人堵门报纠察队,她也不知道是病发还是吓死了,这摊子破事儿就被刚穿越来的林西西接盘了。
第2章 日子有判头了
晴天霹雳。
她是去领奖的路上看人物传记看睡着了后穿越的,因为同样都是睡着了,所以被吵醒的时候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穿越了。
可事是这么个事,这个年代却是不同的,对风纪抓得最严格的几年,不经报批聚会跳蹦恰恰,婚外关系,甚至是偷窃都会被判死刑。
衣着暴露,烫个洋头要是被有心人盯上了举报上了档案,都是得去偏远山区劳改的。
这也是三个月前为什么那男人和林西西身分地位差距那么大,他还是完全无辜的,但是林西西是从他被窝里爬出来的,众目睽睽之下,人家那些人还是卖了他那身制服的面子才肯让他以打报告结婚收场了事,不然当时就送俩人去吃牢饭去了。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现在,同样的场景再现,只不过,这一次再也不可能有人卖林西西和那金鱼眼面子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除非她能尽快控制住场面并自证清白。
但这是极难办到的。
有目击者,还捉了双,自己衣衫不整扣子失踪,人证物证齐全,无论她怎么辩解,都是死路一条。
更可怕的一点是,她仔细盯着金鱼眼看的时候,发现他那条喇叭裤的兜里鼓鼓囊囊的,露出一小截织物花边。
而林西西今天是穿的一件连衣裙,此刻,风正在呼呼的吹着,凉嗖嗖的感觉,不用察看都能意识到不对劲。
空档……
林西西的记忆到醒来时就戛然而止,之前因为发烧也是混乱而破碎的,没有任何有效提取性。
原身是个宁愿乱婚配也要拿高价彩礼还旧债的人,比起后世那些借钱装孙子还钱成大爷的人,又算是有德之士了。
有这种基础的人,不会刚结婚不久就出轨李义这种货色。
李义身上可一点闪光点也没有。
优秀英武有正式工作的老公不要,要这李义?!
图他油图他抓马图他辣眼晴呀……
奸情这事绝对有蹊跷。
“我们已经通知了程大队长,你干出这样不要脸的丑事,你俩的婚姻关系按律必须即时解除,等你俩的关系解除,你还得被人民公审,是死是劳改,由人民说了算!”年轻的红袖箍道。
围观的人们群情激愤,呸脸大姨手握成拳,举过头顶,带头高喊起来:“判她刑,让她接受人民的监督,去最艰苦最偏远的山区劳改。”
大姨还是善良的,没想要她命。
“判她,判她,判她死刑,这种人,影响恶劣,必须从重判,判她死刑才能起到警示作用,让人不要再干这样的事。”也有人持不同意见,想要用她的死来以儆效尤。
气氛高涨,口号越喊越响亮,最后汇成一股,声势惊人。
“判她!”
“判她!”
“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