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开始是为了摘掉自己头上的绿帽,还是为了其他的什么原因,但他哪怕觉得屈辱至极,也没放弃任何一种可能。

在确认昨夜林西西是第一次后,他更是当机立断,在短短几个小时内说服了陈教导员和纠察,召开了公审大会,还了林西西一个公道。

这个男人,果断,威武,帅气,有责任有担当,的确出色得让人惊叹。

但李义生在这个时代,哪怕离经叛道,顶多也是个看看歪录像,偷个鸡摸个狗的二流子,还不至于猖狂大胆到敢随意诬蔑陷害军属,而且他这么做,也根本不符合他自己的利益,他却偏生这么做了,这代表一定是有人对他许以重利并承诺过什么。

李义不吭气儿,程止戈也不能众目睽睽下屈打成招。

“审讯的事,还是交给专业的人,之前是方向错了,现在结果已经明现,推论过程和动机就容易得多,相信不出几日,就会有定论了。”林西西在程止戈发怒前阻止了他,扯着他的胳膊摇了摇。

程止戈偏头看了林西西一眼,慢慢地把李义放了下来,旁边的汤路和李雷立马上前将李义拉走了。

林西西静静地看着李义。

李义低着头,眼神没再与任何人交流,但是他的身体是紧绷着的,他在紧张。

陈教导员走过来,拍了拍程止戈的肩膀,眼却一直盯着林西西在看,目光带着审视,“放心,你媳妇已经给人划出道来了,说几日内就要定论,纠察队那边肯定会不遗余力地审查,动用一切可动用的力量将事情审理清楚。”

林西西挑了挑眉。

这陈教导员和传言中有点不一样。

“林西西同志,我郑重的向你道歉,我承认,我对你先入为主,轻易相信了李义那封信的内容,差一点强逼着程止戈同志离婚。

要不是程止戈同志据理力争,坚定的信任着你,这事就不是现在这种局面了。”陈卫国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男子汉大丈夫,道歉也道得爽爽利利的。

还给程止戈做了面子。

坚定的信任……

呵呵……

要是没昨天她破釜沉舟以身伺程止戈这虎,程止戈坚定的信她才有鬼了。

程止戈敏锐的察觉到林西西兴致缺缺,对陈卫国的话颇有些不以为然,眉头慢慢夹了起来。

整个人也冷了八度。

林西西强撑着看完这公审已经到了极限,跟陈卫国点了点头就撤了。

田嫂子依旧一脸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魏嫂子王嫂子有些讪讪的,也不围着郝甜转了。

郝甜白着一张脸,有些尴尬地看着程止戈道:“我们好像都误会了林同志,她好像生气了。”

“就是啊,我们都是被人骗了,她气性也太大了,想跟她打招呼她理都不理就走人了。”周嫂子和郝甜关系处得最好,本能地附和了她的话。

程止戈看了陈卫国一眼,不客气地对郝甜道:“你们不是好像误会了,是确实误会了。流言蜚语利过刀,她受了不白之冤,有点脾气才正常。

她是人,又不是木头,任人砍伐也没反应。”

程止戈的话说得极重,甚至带着明确的指责,一时间,周嫂子和郝甜都沉默了。

程止戈说完这话就走了,会堂里的人也有序散去,偌大的会堂瞬间空了,恢复了往日的安静。

周嫂子见郝甜红着眼圈不说话,走路心不在焉几次差点碰到墙,心头一酸,忍不住安慰道:“好男儿多的是,程队长性子独,我家老陈都拿他没办法,他身上光环是多,可他不一定是能过日子的好选择。”

“可他是程止戈。”现在的程止戈已经耀眼惊艳无比,未来的他更是不可限量……林西西不过是一个早死的原配……程止戈身上唯一的污点。

程止戈要包庇她,给她开公审大会证清白,可林西西就是个短命的,无福消受得起程止戈的好,更配不上程止戈。

她已经把他放在心上三年,日日夜夜的描绘,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得了。

郝甜的眼中闪过一抹坚定。

周嫂子见劝不动,唉声叹气地走了。

郝甜看着周嫂子的背影,嘴角扯了扯,恨恨道:“你运气好捡了醉酒落江的教导员,想生米煮成熟饭,要不是我帮你,你那饭早就夹生了。

上了位还想求着我帮你调理身子好一胎生男,要是你肯听我的,让教导员当初卡住程止戈的结婚报告不批,现在也轮不到林西西在我眼前蹦哒。”

郝甜回到医务站,取了一支药,转头去了哨所的办公楼,径直进了教导员室。

第8章 这药管不管用?

“这是吐真剂,我在之前缴获的境外药上面改良了一下,优化过比例,增强了效果,新配出来的,正好用在李义身上,审讯的事就能事半功倍。”郝甜把针药递到陈卫国手上,“麻烦教导员转交给纠察队的同志,希望能帮到他们。”

陈卫国举着小小的玻璃管药剂看了好一会儿,迟疑道:“这药真管用?”

郝甜自信无比地点了点头。

郝甜是医学生物院出来的高材生,对医药研究特别有天分,是不少行业都要争夺的人才,要不是因为程止戈,她也不会从军,跑到边境哨所来支援。

上级部门也特别交待过,要保护好这种特殊行业的人才,在不违反条例的情况下,给予一些适当的便利。

“你自己的药你自己更了解,我给你开个出哨所的批条,你去纠察队配合他们审讯李义,有结果了第一时间向我报告。”陈卫国道。

郝甜想了想才答应下来。

陈卫国就给她开了批条,又打电话跟纠察那边知会了一声。

郝甜拿着批条当天傍晚就出了哨所,直奔纠察队而去。

……

林西西一回屋躺床就睡,睡了个昏天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