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越来越暴怒,最后甚至于雷霆般响在李飞舟的耳侧,他的耳膜战栗的震动,一颗心都瑟瑟发抖。
沈淇然平时的语气总是傲慢又嘲讽的,但说出来的话又不容置疑,所以那时候他看着身下的李飞舟,摸着他的脸嘲弄道“你这样可真像一个omega,我看不如直接送你去做手术算了”的时候,李飞舟害怕的当真了。
现在技术发展快速,为了让omega获得和alpha平等的权益,医疗技术逐渐成熟的系统也可以使人转换性别,虽然申请的程序非常复杂,但是依然会有不少人坚持做手术来完成自己的梦想。
李飞舟知道他们喜欢玩弄自己,而把他变成一个omega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当初廖颂把李飞舟调到了贵族学校,起初只是有需要的时候才叫他过来,后来嫌麻烦,直接让人搬到了宿舍。
于是舍友沈淇然经常会碰到他们上床,但都视若无睹,而李飞舟也渐渐了解到了沈淇然的家世并不比廖颂逊色半分,甚至背景还要更深。
有一次廖颂不在宿舍的时候沈淇然的发情期偶然爆发了,当时他猝不及防,几乎瞬间就失去了理智。
李飞舟差点都被他误伤,情急之下,又加上有心想要借住这个机会攀附住他,所以就主动和他上了床。
醒来之后的沈淇然心情分外复杂,又刚巧被廖颂撞到。
廖颂已经知道了李飞舟贪得无厌又狡诈自私的脾性,所以并不怪沈淇然,顺势把李飞舟赶出宿舍寻找下一个顺眼的对象。
但李飞舟实在太会拿捏人,在学校里又碰到他几次都好声好气的认错求饶,最后两人都会滚到无人的教室里干了个酣畅淋漓。
于是不到一个礼拜李飞舟又搬了回来,之后就一直住了下去。
李飞舟周旋在廖颂和沈淇然之间的确得到了不少好处,不管他们是将自己当做了omega还是娼妓,李飞舟都无所谓。
可后来他越来越感到厌烦,先不说两个人旺盛的精力让他难以吃得消,还有他们越来越多的作弄手段和日渐增长的控制欲渐渐让李飞舟更加无法忍受。
他们向他索取的太多了,宛如绳子缠缚住了李飞舟的手足,限制了他的自由,这不是他想要的。
总之他现在已经得到了足够的好处,是该想个办法开始脱离了,于是就找了个爱慕沈淇然的Omega想要引诱沈淇然转移注意力,可没想到失败了。
沈淇然一开始并不清楚李飞舟的性格,还是廖颂提醒他说这个人一肚子坏水,让他小心着点。
一个劣质alpha就算坏,又能坏到哪里去呢?
沈淇然当时不以为然。
可之后李飞舟借着他的名义抢了别人不少好名额,都快把他的名声搞坏了,甚至差点从他自己的手上把实战演习的机会给取代了,他才清楚李飞舟这人究竟有多狡猾。
只是他都没有来得及找李飞舟,他就自己送上门认错了,语气诚恳又自责,而沈淇然也毫不客气地狠狠操了他一顿。
之后李飞舟倒是没敢再算计过他,不过对待别人可是一点都不手软,充分利用了他和廖颂这两个好靠山。
沈淇然本来以为他已经安安分分了,没想到他倒是给自己憋了一个大的,直接就把自己往死路上推。
人人都知道他讨厌omega,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在李飞舟贴上来的时候他没控制住自己的缘故。
可是那晚他常住的酒店房间里多了一个发情期的omega,流出来的淫水把床单都浸湿了,身上甜腻的信息素引起了沈淇然强烈的生理反应和几乎要呕吐的心理反应。
他差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本能,几乎咬碎了牙才勉强清醒过来,叫人立刻把那个Omega带走,也带来了大量的抑制剂。
发情期里的alpha情欲凶猛,沈淇然身为优质alpha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寻常人最多注射三支抑制剂就会停下,因为再多就会危害到身体,可他足足注射了五支抑制剂才勉强压下欲望。
他还是军校的学生,过量的抑制剂对他带来的影响也许会是致命的,甚至连他的身体器官也有可能受到损伤,而这些李飞舟竟全不在乎。
所以沈淇然才会这样愤怒,恨透了他的冷血与自私,恨他为了自己不惜毁掉所有人。
4
宿舍里的地面原本没有地毯,但之前他们频繁做爱的时候廖颂不只在床上做,有时候看李飞舟在桌子前写作业就会摸进他的衣服里,把人压在宿舍的每个角落里都做了个遍。
地面桌椅都太坚硬,李飞舟的皮肤白,跪久了总是青青紫紫的。
廖颂看久了也有些不忍,于是把整个宿舍都铺上了厚实的地毯,倒是方便了他随心所欲。
沈淇然经常在床上做,但现在盛怒之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将李飞舟压在地毯上便狠狠的操弄着他。
李飞舟几乎都觉得肠穿肚破,捅进来的粗热阴茎带着的凶狠力道要将他劈开了似的,最初渗出了些鲜血的地方已经与阴茎的湿液黏成了湿漉漉的一片,于是艰涩的抽插也变得容易了起来。
那个地方实在是太紧太窄,而沈淇然的阴茎又过分粗胀,李飞舟都能清晰的感受到勃起的跳动着的青筋将肠壁的嫩肉一寸寸撑开的过程,印下了屈辱又深刻的痕迹。
适应性爱的过程对于他来说已经很熟悉了,毕竟每一次alpha的同类侵入都会让他经历自尊和身体被碾压的痛苦,很快习惯了之后又会在这激烈的掠夺中生出酥麻难耐的快感。
可今天太不一样了,沈淇然的每一下都太狠太重了,压根不给李飞舟半点喘息的间隙就将他的臀肉撞的红胀不堪,浓稠迸发出来的精液将肠壁深处的液体挤出来又再次填满,让李飞舟浑浑噩噩的以为自己只是一个装着沈淇然精液的容器。
他的全身都如同一张绷紧的弓微微颤抖着,高昂的脖颈濒死般的狼狈吞咽着口水,张开的嘴唇被撞出了断断续续的喘息,恐惧的哭腔也清楚可闻。
“不!沈、沈...不...”
Alpha没有生殖腔,但沈淇然像是非要将他的肠壁都捅穿了似的狠狠撞着,李飞舟不断的被撞向后面,又被沈淇然掐着臀肉拖了回来,再度将勃发的阴茎操了进去。
李飞舟光裸的后背持续的蹭着地毯柔软的皮毛,让他又痒又躁。
大腿下侧的绒毛愈加敏感的戳着他的臀缝,让他在每一次被迫高高抬起腰身后脱力的坠落时,又会受惊的骤然缩紧,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颤抖着。
生理性的泪水从他的眼里流了出来,将他总是藏满心机与漠然的眼眸染上了受害者般的无辜。
他自小就因为另类的外貌与瘦弱的身材被其他人嘲笑,所以一直都发奋要成为最厉害的alpha,从来只流汗水不流眼泪,可每次在床上的时候他都会忍不住哭出来,在最柔软脆弱的地方被蛮横折磨的时候难堪的哭出了声。
但是沈淇然并不心软,愤怒让他大脑充血几近失控。
先前勉强被短效抑制剂压下来的欲火此刻翻倍的吞噬着他,让他红着眼将眼前这个漂亮又歹毒的alpha当做发情期的对象肆意玩弄着,要看着他可怜的哭着求饶才能一点点平息被算计的怒火。
他的手依然扼着李飞舟的咽喉,慢慢收紧力道将他胸腔的空气都吸走了。
李飞舟的脸上露出了窒息的痛苦,他颤抖的手指竭力试图抬起来抵抗沈淇然,但是毫无办法,只能毫无还手之力的面临被掐死的危险。
沈淇然真的会掐死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