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回轩当即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那你还查这么久？？”

姜陵停顿几秒：“要不你们都沾一点试试？”

“你要不要这么恶心！”赵回轩没好气地道，便是陆无思和辛怡，也多少对这个建议表示出了不适，“白瞎了这么长时间。我先和我哥报个平安，然后我看……还是去揪出幕后黑手比较靠谱。说不定杀了我的人就是想借此挑起战争！”

姜陵道：“也许杀了你的人的确是这个想法，但弄出循环的人一定不是为了这个，否则又何苦要重复那么多遍？难道还指望靠这个来找出一个最完美无解的法子？”

赵回轩沉默了。

姜陵所言不假，照沉舟所言，每一次双方的战争都开始了，如果袭击的目的就是这个，那实在没有必要再重头开始。

沉舟决定道：“你可以和陆无思去调查袭击，我和辛怡想办法弄明白这个循环。”

“那就这么办！”赵回轩应和。

117尝试

117尝试

“你们在上面等会儿，我帮你们准备点药。”姜陵道，等沉舟他们离开便从另一间屋子的药物柜里取了些常备药物，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每颗药都涂上微量提取物。

沉月从一开始的惊讶看到最后已经是难以理解：“你为什么一定认为这个孩子是关键？”

“直觉。我的直觉一直很准，从你的精神力开始。”姜陵说着便拿药离开了房间。

几分钟后，他再次出现，表情兴奋：“等过了今天他们会感谢我的！”

沉月默默垂了眼，一时间有点不敢想象赵回轩知道自己吃了什么之后会怎么想。

等待的时间无疑很难熬，但也许是因为知道还没找到解决之法，这反倒给了她些许安慰，至少还有重来的机会。

“你觉得这是精神领域的幻境还是时间操控？”

姜陵头也不抬：“我个人倾向于时间操控。因为幻境是有边境的，不可能有谁能同时操控覆盖整座星球的幻境。黄昏大道和我这儿分处两个半球，想要处于同一个幻境太难了，除非……你现在看到的这个我是假的，只是你想象中的我，而不是真正的我。如果是想象的我，那这个我就很有可能会说一些假话来迷惑你，好让你继续留在这个幻境里。”

沉月听着险些被绕晕，干脆放弃了思考，直接放开精神力去感受。

她看到了曾经在双子星照顾哥哥的自己，也看到了他和哥哥的谈话。

好吧，这个应该是真的姜陵。

“那如果单纯是时间操控，是个人能力可以做到的吗？”

“以前没有。但至于会不会有沉舟这类能被催生出能力的alpha新生出这样的能力，那就未知了。不过就算是能力，我想也没有人愿意一直停留在同一天，如果以后还继续重复，要么是出了差错能力失控，要么是能力不够不能回去更远的日期，总之，这种能力太逆天了，不是人类应该拥有的。我还是倾向于依靠装置，以及晶石。”

沉月沉默不语，意识到她留在这里也做不了什么之后，她便回了之前的房间休息。前面折腾得太多，眼下虽然不是个好机会，但让她休息一下应该还是可以的。

睁眼又回到了黄昏大道。

听见她的动静，沉舟偏头朝她看了一眼，继续道：“姜陵到了会和我碰面，你们就藏在暗中去揪住那个开枪的人，然后该怎么查不用我教了。”

“你帮我问问姜陵，他究竟给我们吃了什么？！！！”二三?零六?九﹁二三九﹑六ˇ追?文?整理?

“自己问。”

赵回轩气急败坏：“我如果能问还用得着你？他压根不理我，是怕我知道他背地里做了什么吧？？他是不是把你儿子的东西偷偷藏药里了？还是根本就把药……”

沉舟直接掐断了语音联系走到床边，吻了吻她的脸颊将人从床上抱起，走去阳台。

“从今天起，用你的精神力去找那个把我们困在今天的人。”

“不论幻境或其他，都将是你的磨刀石。”

沉月看着下方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天光刚亮，比前面任何一次都要早，这些奔走的人类还不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脸上模糊的表情单纯又天真。

可是生活在索伦的人类怎么会天真单纯呢？

沉月仰头看他：“哥哥从昨天开始就有这个打算了吗？还是更早的时候？为什么当时不告诉我？”

“让你好好休息一天。”

到了此时，那些被他激励出的澎湃激情方如火山刹那间喷发。犹豫不再，担忧不再，那些前不久才让她痛不欲生的痛苦也渐渐模糊，她甚至不想去问他接下来有什么安排，只要……照着他说的那样就好。

用她的精神力，去掌控眼前这个世界。

118突破

118突破

刚开始，沉月只能看见临近几个房间里的人，想要再往外扩就很困难，她耗尽全力才能窥见一两个街道上的行人，而且经常都会被对方察觉，从而激起反抗。

“我累了，要哥哥亲亲我才能继续。”她伏进他怀里，有种被放空的感觉，明明没用什么力气却连手都抬不起。

沉舟低头，把小姑娘的脑袋从颈窝里挖了出来，用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她柔软白嫩的小脸蛋：“还有力气？”

她对净化控制得还不够好，很多时候都不能掌控节奏，一旦接触多半都会全部接受。虽说他如今已经好了差不多，但只要他还在使用晶石制作的武器，他的身体里就一直会存在那些野蛮的能量，这是他为数不多不能控制的事情之一。

“姜陵上校说我经过这么多次淬炼，已经比之前强很多了。”

这话姜陵其实没说，可即便不说，她自己也是能感觉到的。不论是精神力，还是身体，使用起来都比以前轻盈多了，如果现在可以练习近身格斗，相信她的成绩也能提高。净化的过程里，那种洗筋伐髓似的痛苦对她的确是有好处的。

见他没有开口，沉月又道：“我现在的精神力容量不够，没法一直延伸扩展。如果划区地毯式搜索，运气不好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呢。”

沉舟捏着她叭叭叭的小嘴，轻轻笑一声，低头亲了上去。

一吻毕，她昂着下巴还想继续，被他竖起手指压住了湿润的唇。

他瞥一眼她的小腹：“我还不想一直都这么小心翼翼，所以，尽快破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