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樊二虎心中一紧,但此时来不及想太多,他几下扯开绳子,抱起阿善就向外跑。
这麽一耽误的功夫,刚冲进来的大门已经塌下了一半。樊二虎咬了咬牙,用自己宽阔的身躯把阿善尽可能的护进怀中,低头冲了出去。
一瞬间的功夫,背後一阵剧痛。樊二虎一咬牙,知道背後起火了。一到外边,他迅速打了个滚儿灭火,然後抱起阿善。
从危险到安全的这一连串变故好像对阿善没有影响,他抓著樊二虎的臂膀,双目失神的看著他,口中喃喃道:“……阿玉……”
樊二虎心头一颤,又是这个名字!阿善到底怎麽了?阿善从来不避讳对自己提起他的任何风流韵事,什麽君冉,李韶枫等等的,就连私秘的情事,他都说的大方自然,但,从未听他提过“阿玉”这个名字,一次都没有!
梁祀刀围了过来,看到樊二虎背後烧得黑红一片。渗著血水又沾上干土的伤处狼藉一片,皱了皱眉说:“走,我带你们去医馆。”
樊二虎伤的厉害,梁祀刀想要替他抱阿善,阿善却失魂落魄的紧紧抓住樊二虎,一个劲的喃喃自语“阿玉……阿玉……”
樊二虎无奈的苦笑:“他受了惊吓,还是我来吧。”
“你的伤?”
“不要紧。”
梁祀刀带著他们一路飞奔,街上的人已经全散了,买卖铺户也关门闭户。他找到一家医馆,狠狠的砸门,那只黑狗也助威似的叫个不停。
医馆的人开了门,见是个穿官衣的差人,不敢怠慢。把他们让了进去。
樊二虎把阿善轻轻放在床上,对郎中说:“你先替他看看。”阿善死死抓著他的手不放,他只得拉过凳子,坐在床边。
郎中给阿善翻翻眼皮,把了把脉说:“这个公子受了惊吓,没什麽大碍,喝点安神的汤药再睡上一觉也就无妨了。”
遣了一个小童去熬药,郎中转到樊二虎身後,说:“你这一大片的伤倒是更严重啊!”
郎中用清水洗了洗伤面,撒上一层药粉,又细细的涂上一层药膏,尔後用干净的白布条一层一层的缠起来,又开了些去腐生肌,止痛消肿的药丸给他。
中途梁祀刀出去过一次,回来的时候带来一件外衫,刚好樊二虎的伤口缠好了,说了句谢,穿在身上。
梁祀刀看阿善抓著樊二虎一只手不放,失神的目光似是落在他身上,又似穿了过去,说:“看来这小兄弟吓的不轻,你要好好照顾他,让他尽快恢复啊!今晚的事情已经大概确定是那贼人所为,所以有很多事情要问他,也好早日抓住贼人。
樊二虎点了点头。
这时,阿善的安神药熬好了,樊二虎想要喂阿善,却抽不出手。无奈,只有让梁祀刀端著碗,自己拿著勺子,一口一口喂他吃药。
阿善的表现一直很乖,那碗闻起来就觉得很苦的药喝得眉头都不皱。只是他一直紧抓著樊二虎的手,痴痴的望著他,偶尔还低下头低喃著一些话语。
樊二虎知道他说的一直是两个字:阿玉。
梁祀刀坐在一旁,说出了自己的计划。他说他在去的路上观察了一下,周围没有人,贼人不在附近,应该不知道他这次的“猎物”已经被救出来了。所以,他打算在明早放出消息,就说昨夜又发生了一起命案。以此稳住贼人的心。剩下的,就等阿善恢复神智了。
喂完药,天已经麻麻亮了。樊二虎和梁祀刀告辞,抱著阿善回到客栈。
作者: 逃东逃西 2007-5-23 18:22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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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回复:行骗走江湖 BY 穿心莲 小受是风流YD受~~~
这一宿的折腾让人疲倦不堪。樊二虎抱著阿善上了床。可毕竟发生了那样的大事,又对阿善目前的状况很担心,他觉得很累却没有睡意,一直看著阿善。
阿善对上他的目光,呆了半晌,忽然轻轻一笑,说:“……阿玉。”
心像是被紧紧捏了一把似的那麽难受,直觉告诉他,这个名字的意义对阿善来说,是绝绝对对的不同!和易主子,江公子,君公子的意义都不同!现在的阿善没了往日的神采飞扬,脆弱的好像一碰就碎。阿善不该是这样的,阿善的口头禅总是“怕什麽”“管他呢”“小爷我”一副拽的二五八万的样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自己只要稍微抽开手,他就会惊惶失措的大叫那个陌生的名字。
樊二虎扳正阿善的脸,直直的看著他说:“我是樊二虎!”
阿善似乎愣住了,脸上失了笑意,呆呆的看著他。
樊二虎加大声音又喊了一遍:“我是樊二虎!”
“你看清楚!我是樊二虎!不是那个什麽阿玉!”
阿善愣怔著,忽然泪水滚滚而下,脸上是极度的悲伤痛苦,他终於松开了樊二虎的手,抓著自己的头发说:“……是……你不是阿玉,阿玉已经死了……被火……他抛下了我……”又猛然摇了摇头说:“不……他没死,我不相信……他一定还活著……他不会离开我!”
樊二虎把他抱在怀里,有些心疼却又稍稍松了口气,只要阿善不再丢了魂似的用个陌生的名字叫他,他就舒服多了。
阿善哭了许久,忽然抬起头,用哽咽的声音叫道:“二虎……”
“嗯?”
“你会离开我麽?”
“不会”
“真的?”
“真的。”
樊二虎看阿善小心翼翼的问这些问题,只觉得此时的阿善让人怜惜心疼,他的眼角还带著泪光,眼睛被泪水润的发亮,忽然心中一动,一股热血冲向头顶,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吻住了眼前人那两片柔软的唇。
触到唇的一瞬间,只觉得脑中“轰”的一响,心“!!!!”跳的飞快――这是他第一次主动亲吻阿善,不是在情欲翻腾的时候,只是单纯的亲吻。
阿善有一瞬间的愕然,随即闭上眼睛享受这个吻。
樊二虎笨拙的在那两片柔软的唇上辗转,把舌头伸进阿善的口中引逗。两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炽热的鼻息交缠在一起,不分彼此。
等樊二虎气喘吁吁的离开,发现对方的情况也和他一样。阿善的胸口剧烈起伏,脸颊绯红,半垂著眼眸,一副害羞的模样。
等等,害羞?
樊二虎极度怀疑是自己领会错了,那个面不改色几下就能把自己剥光;在床上大胆的诱惑自己叫著“快进来”,甚至把自己压在身下,说“从了我吧”的人居然会因为亲吻而害羞?
他想再仔细看看,阿善却已经恢复成了平时的样子,他收敛了失神,悲伤,和疑似害羞等等的今晚所有的异样表现,打了个呵欠说:“我困了,咱们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