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事?情在朝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虞微年敏锐注意到柏寅清的眼?神变化,那浓烈翻滚的占有欲简直叫人心惊,让他不由自主回?忆起那疯狂的一天一夜。

他忙搂着柏寅清的脖子,黏糊糊地送上几个吻,“怎么可能?我?也只敢想?想?,又不敢做。每个人都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小癖好吧?寅清,我?是因为?喜欢你,才跟你说实话,也想?跟你实践……”

“我?只想?跟你这么做,也只会跟你这么做。”柏寅清不说话,他的声音又委屈下来,“你不信我?吗?之?前你没戴我?都允许了,而且你喂了那么多,还堵着不放,我?都没生气。”

柏寅清最受不了虞微年示弱,他放缓节奏,抱着虞微年,亲了亲虞微年的额头:“我?没有不信。”他说完,又顿住了。

柏寅清知道他不该计较过?往,往事?不可改变,若是钻牛角尖只会形成执念。可病态的独占欲让他无法不去想?,每当?虞微年与他牵手、约会、甜言蜜语时,他都会克制不住地思考,虞微年也对别?人这样过?吗?

他对虞微年而言,当?真?是特殊的吗?

“你是吃醋了吗?”虞微年当?然能猜出柏寅清在想?什么,他故作不解,又熟练地安抚,“每个人都有过?去吧?而且那些都是过?去式,现在我?是你的,寅清,我?只会是你的。”

“以后只有你能同我?做这些事?,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上挑的眼?尾染上蛊惑之?意,他伸出舌尖,舔了舔柏寅清的喉结,“如果你不会,我?可以教你。”

“你现在不是很兴奋吗?在电梯间,随时可能被发现,说不定有人正看监控,你却还抓得这么紧。寅清,你真?是个坏孩子。”

指责的话,柏寅清从小到大听过?无数遍,但虞微年的指责又是不一样的。尾音含笑,如带着小钩子,并不是真?心实意的指责,而是一种纵容与默许,像虞微年说的那样,他被允许做任何事?,哪怕再过?分。

柏寅清呼吸不由变重,他一直生活在规则秩序之?中,他从未做过?坏事?。可现在,他正在做坏事?,内心深处却涌出隐秘的亢奋。

被面?对面?抱着的虞微年,能清晰察觉到柏寅清的变化。他挑眉轻笑两声,这点程度,就能让柏寅清这么兴奋了吗?

“骗你的,没有人能看到。”湿润的唇瓣慢慢舔舐柏寅清的唇缝,熟稔且灵活,“这栋楼监控权限在我?这,只有我?能看到。所以……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们可以从这里开始,一直到楼道,再回?房间,我?打?开投影,放出监控画面?。我?们一边看着监控画面?,一边继续……”

大脑最后一根弦崩断,柏寅清再也无法保持理?智。他急切地低头,狼狈又哀求地磨虞微年的唇:“年年……”

他声音低沉沙哑,又透出几分无法抑制的占有欲。他用力含着虞微年的舌,仿佛要借着这个力道将虞微年吞入腹中,融为?一体,以后再也不能分离。

“你是我?的。”他重复,“你是我?的。”

柏寅清的亲吻带着强烈压迫感,与不容拒绝的狂热独占欲。但虞微年又能清晰感受到其?中的焦灼,他并不反抗,甚至纵容柏寅清的索吻,哪怕柏寅清要在他身上每一寸肌肤都打?上标记。

电梯终于打?开,到达指定楼层,一只哆嗦的手伸出电梯门外,又迅速被一只大掌扣住抓回?。

房门近在咫尺,虞微年只需要再走几步就能回?家,但这几步路十分遥远。他双膝挨着刚换上的绒毯,整个人抖得不成样子,刚往前挪了半寸,又被柏寅清抓着肩膀翻正,正面?抱了起来。

柏寅清尤其?喜欢接吻,接吻似乎能够暂时满足他的占有欲。虞微年嘴巴被填得严实,被亲得肩膀摇晃,一直歪斜,若不是柏寅清一直搀扶着他的腰,恐怕他早已?颠摔出去。

虞微年迷迷蒙蒙的抬起脸,又迅速被含住唇肉。粗舌进得很深,几乎要舔到喉咙口,过?硬的头发扎着他细嫩的肌肤,他侧首想?躲避这个疯狗一般的吻,却还是被箍住腰掰开,用力送了进去。

……

最终还是被喂满了。

这一次,柏寅清有所收敛。虞微年看了眼?手机,才过?去三个小时。

一般来说,虞微年不爱吃起床第一顿的早饭,刚睡醒的他总是没什么食欲。可经过?这么一番操练,他体力消耗过?大,竟破天荒感到饥饿。

他甚至在想?,如果他以后没胃口吃早饭,做一做久可以了。

虞微年大脑昏沉,思维十分发散。他懒洋洋地靠在真?皮沙发间,一双斑驳的腿自浴袍下探出,稍一动弹,便有濡意顺着腿侧蜿蜒。

柏寅清刚给虞微年切好一份水果,看到被打?湿的沙发,目光一顿,一种隐秘的不悦涌上心头。

他正走神,被踹了一脚。

“看什么看?”

虞微年并不介意价值昂贵的沙发被打?湿,反而故意隔着薄薄一层浴袍,恶劣地踩着柏寅清,“我?要吃牛排,冰箱里有,我?的忌口和?注意事?项,还有牛排怎么煎,厨房里有一个本子。”

虞微年口味挑剔,一个细心的阿姨帮他整理?了一个注意事?项,方便以后新人熟悉工作。近一厘米厚的本子里,全部是虞微年的饮食注意事?项,足够说明他有多么娇气。

“嗯。”柏寅清被踩着,很快了反应。但他并不理?会,而是坐在沙发尾,握住虞微年的脚踝,提起看了看。

果然,流失很多。

冷淡面?庞微微蹙起,柏寅清正思索着该怎么找机会装新的,又是一脚,踩在他的小腹。

虞微年半躺在黑色皮质沙发间,浴袍稍稍散开,露出一片斑驳红粉的胸膛。

他对柏寅清缓慢地眨了眨含笑的眼?睛,轻轻扬了扬手中遥控器,足尖勾开柏寅清的浴袍,暗示地蹭了蹭:“老公,等会我?们一边吃,一边看。”

“看看你和?监控里,谁更厉害。”

虞微年的一举一动都散发着荷尔蒙气息,他太过?迷人,哪怕只是一个细微小动作,都能起到撩拨人心的作用。更别?提他还是个熟练的调情高手。

柏寅清从前最厌恶这种难以自制的生理?反应,现在竟也能以平常心对待,甚至隐隐有些期待。

他喜欢虞微年,更喜欢虞微年为?他露出失控的表情,更喜欢虞微年在最后几秒抱着他发抖,眼?尾濡湿泛红的模样。

这世上居然有如此美妙的滋味,难怪那么多人欲罢不能,现在他也不免沦为?俗人,患上新的瘾。

柏寅清在厨房忙碌时,虞微年接了个电话。

“嗯?宋阿姨,对啊,我?在家……啊,行。”虞微年站起身,清晰感受到冰凉顺着腿侧蜿蜒。他拿湿巾擦了擦,随便套上一件衣服,拿上钥匙出了门,“行,我?现在下楼。您小儿子在楼下了对吧?没事?没事?,我?下去就行……谢谢阿姨的辣白菜。”

“小问题,不就是鼓励他高考吗?您放心……”

宋阿姨是虞微年母亲的好友,住隔壁栋,平日喜欢捣鼓美食,如果他在家,也会给他送一份。

今天宋阿姨腌了辣白菜,问问他在不在家,要是在家,就让小儿子给他送过?来。这不巧了,这小儿子还在念高中,他怎么也算是个高材生,宋阿姨也让他趁这个机会,好好鼓励一下小儿子。

虞微年原本想?和?柏寅清说一声,但转念一想?,不就下楼拿个东西,也就几分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