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怕你?爸找我?,又给我?甩几?千万分手费,让我?离你?远点?”他掌根托着下巴,看起来似乎很苦恼,“不过你?爸找我?可没用,是你?一直缠着我?不放。”
虞微年?说的是实话,柏寅清没什么好否认的。他确认般,再问:“他真没找你??如果他找你?,跟你?说了什么,你?不用理他。”
“我?会处理。”
虞微年?好奇:“你?要怎么处理?看你?这意思?,你?好像提前和你?爸说了什么?”
“嗯,他不同意我?们在一起。”
一开?始便不同意。柏寅清面不改色道,“他的意愿不重要。他们把我?生下来没有经过我?同意,我?和谁在一起,也不需要他们同意。”
更准确来说,他父亲不允许他和男人?在一起。古板封建长辈无法接受同性恋,他们有的人?还怀疑是不是家族祖坟风水出了问题,最?近正准备迁坟做法事。
柏寅清才懒得?在意别?人?能?不能?接受。
柏寅清从前根本没有关注同性恋群体,更不关注异性恋。他更像无性恋,好像没办法喜欢上另一个人?,更无法接受与人?建立亲密关系。
有人?把主意打到他身上,他只会觉得?恶心。不论男女老少,他一视同仁。
虞微年?凝视着柏寅清,丝毫没办法将眼前的柏寅清和第一次见到的柏寅清联系起来。
他又偏首看了眼那?份房产,思?绪放空了一阵。
柏寅清误以为虞微年?喜欢:“你?还想要别?的吗?根据内部程序,家族财产绝大部分只有我?能?继承。”
“你?喜欢的话,我?能?都给你?。”
柏寅清是家族嫡系唯一继承人?,是继承家业的第一顺位,除非他父亲愿意将柏家让给旁系。可这是不可能?的,哪怕父子关系恶劣,到底是亲生血脉,不会让别?人?得?了便宜。
他父亲又是弱精症,当初能?有他都算是奇迹,也很难有其?他子嗣。
对于京州势力,虞微年?了解当真不多,那?根本不是他的地盘。可柏寅清这么一说,他又有些隐隐的兴奋,总觉得?找到了新?乐子。
“你?说这个我?可就有兴趣了。”他亲昵地坐在柏寅清身上,抱着柏寅清的腰,撒娇般说,“你?努努力,把家产都拿过来。然后都给我?。”
柏寅清答应得?很爽快:“好。”
虞微年?挑眉:“答应这么快?真给我??我?们现在还什么关系都不是呢。”
“给。”柏寅清说,“那?些又不重要。你?喜欢,我?就去拿。”
拿不到就抢,抢来之后,再都给虞微年?。
至于关系……
他们一定会复合,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柏寅清说这话时,一副理所应当、十分自然的模样。
虞微年?勾着柏寅清的脖子:“董事会会允许你?胡来吗?要我?说,你?带着财产入赘我?家,然后跟我?姓得?了。”
“这样我?们两家关系亲得?不能?再亲,我?也能?顺理成章收了你?家资产。”
柏寅清手指猛地收紧,指甲刀在指腹刮出一道血印。他像感知不到疼痛,紧紧盯住虞微年?:“真的可以?”
虞微年?说要他入赘。
虞微年?要和他结婚?还想让他们一个姓……
当然是假的,虞微年?只是觉得?好玩儿,随口一句玩笑话而已。柏寅清又不是小孩子,肯定也不会当真。
“当然是真的。”他哼笑着,“明天就去改。”
……
夜晚,虞微年?又洗了一次头。
吹头发的活儿自然而然让柏寅清负责。
虞微年?没注意睡衣款式,等换上去才发现,柏寅清竟以公徇私,将他的睡衣换成了自己的衬衫。他的身形比柏寅清要小一号,穿着柏寅清的衬衫时,袖子长、领口也大。
在卫生间昏黄透光的照射下,身躯线条几?乎被映得?清晰。特别?是腰身,只有窄窄一把。
柔软宽松的衬衫被许些水珠弄湿,贴身黏在身上。半干的发丝落在鬓边,让他看起来慵懒无比,又有一种随意诱人?的美?感。
虞微年?背靠着盥洗台,垂眸注视着半跪在足边、为他擦拭水珠的柏寅清。
“抬脚。”
虞微年?顺势抬起一只脚,踩在柏寅清的肩头,柏寅清似乎愣了愣,旋即喉结滚动,没有多说,帮他套上内裤。
滚烫粗粝指腹蹭过细腻光滑的腿侧,带来酥麻的电流感。柏寅清面不改色,仿佛坐怀不乱的柳下惠,用虞微年?专用毛巾,一点点擦拭足背的水珠,连脚趾缝儿都没错过。
等柏寅清站起身,他们之间的距离变得?很近,暖光洒在二人?之间,照得?气氛暧昧。他能?清晰闻到虞微年?身上的味道,很干净,只有虞微年?自身的气息,以及淡淡的沐浴露香。
“宝宝。”柏寅清低头嗅了嗅虞微年?的颈窝,“好香。”
虞微年?冷哼一声:“谁允许你?叫我?宝宝了?”
“不可以叫吗?好吧。”
柏寅森*晚*整*理清像妥协了,他将洗手台的水珠擦干净,伸手箍住虞微年?的腰身,将虞微年?提坐在上头。不仅减少了他们之间的身高差,因他略微躬身的举动,他还需要抬头仰视虞微年?。
逆着灯光,他望着虞微年?的面庞,眼底是浓烈到几?乎要溢出来的痴迷。他哑声喊,“年?年?宝宝。”
一根手指抵住柏寅清的胸膛,阻止柏寅清前进。虞微年?觉得?好笑:“柏寅清,你?觉得?我?很脆弱吗?”
柏寅清对待他的态度,仿佛他是某种易碎的、需要保护的瓷器。以柏寅清对他的称呼看,柏寅清似乎把他当成生活不能?自理,要精心呵护的小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