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虞微年完全没有平日里?张扬懒散的模样,他?像一个?大型手办娃娃,只能依偎在柏寅清怀里?。

柏寅清就是他?唯一的依靠。

被全身?心依赖的滋味太过美妙,也太叫人上瘾。柏寅清垂眸看着他?失神潮红的面庞,喃喃自语:“要是你能一直这么乖就好?了。”

只要这样,虞微年就会听话吗?

不会出去乱玩,不会对别人笑,更不会和别人纠缠不休……只属于他?。

虞微年只属于他?。

柏寅清已经提前吃过药,药物有抑制杏欲的成?分,可他?却像免疫了一般,药效与副作用皆无法对他?产生效果。光是幻想?,他?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在战栗,陷入不自然的颤抖。

柏寅清凝视虞微年啜泣的面庞,又将虞微年放下,握住脚踝抬起,将膝弯挂在肩头,

他?面容冷淡地俯过身?,宽阔厚实的后背肌肉起伏,宛若一座终年不见天日的雪峰。他?挑起虞微年的下巴,漆黑瞳孔涌动浓重的欲念。

“别!”

虞微年最熟悉这种眼神,这种像是要将他?连肉带骨头咬碎吞入腹中的眼神。

他?忙主动并拢膝盖,又仰头抱住柏寅清的腰,虽颤不成?声,但还是抬起湿透的脸,带着哭腔说。

“我们休息一下,好?吗?”他?抖得更厉害了,“寅清……你、你让我缓缓……”

现在的虞微年确实很可怜,浅色唇瓣高高肿起,透着嫣红色泽,舌肉缩不回去般探出口腔,且不自然地颤颤。声线同样喑哑,跟喝醉了似的,他?浑身?呈现出潮红的醉态。

现在的他?很紧张,腹部薄肌崩成?紧致的线条,皮肤很白,显得红的地方更艳。喉结时不时滚动,眼里?带着水色,看起来很性感。

简短的一句话,他?一下一下地喘气,随着胸膛起伏,熟红的色泽也跟着颤抖。和唇肉一样饱满,红肿得不成?样子?。

“说你爱我。”

虞微年哭喘,他?说不出来。柏寅清目光幽暗,声音沙哑,握住下巴的手指骨节粗且滚烫,正缓慢摩挲着他?的唇瓣。

“宝宝,说。”柏寅清说,“说了就停下。”

“不然,你知道我会怎么样的。”

虞微年抽泣了一会,他?哭太久了,小腹酸涩,开?始不自然地痉挛,竟连腿心都开?始抽出。

没多久,他?才断断续续地说:“我、我爱你……”

“说你永远不会离开?我。”

“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周边空气潮湿缠绵,急促的呼吸交缠在一起。柏寅清就这么垂眸看着他?,“记住你说的话,虞微年。”

“如?果你忘了,我会帮你想?起来。”

“不管用什么方式。”

柏寅清说话算数,他?没再继续,而是将虞微年面对面抱着怀里?,不过此?刻依然没有分离。

虞微年终于获得喘息休息的机会,他?浑身?像融化?一般,只能依靠着柏寅清。大脑慢一拍地思索,才反应过来,他?方才说了什么。

太可笑了。

承诺像过眼云烟,没有任何意义。就算他?反悔,柏寅清又能把他?怎么样?

大脑迟钝地运转,虞微年一边喘气,一边慢一拍地思索要是柏寅清再听话一点,他?倒是不介意再和柏寅清玩一玩。可经过方才激烈的争吵,他?已经明?白了,柏寅清远远没有表面上那么听话。

所谓乖巧懂事?,都是伪装出来的假象。

柏寅清还说他?撒谎,柏寅清又何尝不是?他?们半斤八两,谁都别说谁。

虞微年与柏寅清一起坐在沙发上,望着落地窗外的繁华夜景。他?像丢了半条命,气若游丝,现在小腹还在发酸发胀,时不时抽跳一下。

柏寅清低头慢慢吻虞微年,舔着他?脸上的汗水。沿着鬓角一点点亲吻,落到唇瓣时,他?避开?了。

掐在腰间的大掌陡然一紧,柏寅清明?显不悦,但在看见他?过分红肿的唇,还是没有强求。柏寅清改为?啄吻虞微年的唇角、下巴、脸侧,炙热唇瓣掠过眉眼,缓慢地摩擦亲吻,让虞微年有点痒。

客厅没有开?灯,黑暗之中,只有落地窗外的高楼大厦闪烁广告灯光。地暖持续发挥作用,温暖适宜的环境之下,大脑运转得愈发迟缓。

虞微年休息了很久,总算慢慢缓过劲了。

他?费劲地看向柏寅清,而柏寅清也在低头注视他?。

二人无声对视,空气中残存暧昧的气氛。岛台,地面,沙发,到处都是他?们留下的水渍。

又或许,房子?里?每一个?角落,都有他?们疯狂过后的痕迹。

终于,虞微年哑着嗓子?:“柏寅清。”

“怎么了?”

“我累了。”

“……”

亲吻的动作一顿,柏寅清缓缓抬头,微微侧身?的举动,将落地窗外灯光遮挡。

虞微年眼前暗下,视线受阻的情况,令他?不自觉抿紧唇,却还是往下说着:“我们分手吧。”

长久的沉默。

高楼大厦仿佛约好?一般,在此?刻顷刻暗下。宽敞豪华的客厅没有丝毫亮光,四周寂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