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疏解了欲望,沈多颜虽然小屄被干到松软满足,但奶子还胀着呢,我又给他嘬,还和以前每次上床时含吮他奶头那样,不过以前再怎么狠吸他的乳孔也吸不出什么,现在只是稍微用力一点就能流出香甜的奶水,我悉数搜刮下咽,流了奶水的沈多颜整个人都白里透红,连白玉的脚趾都是桃粉的,餍足的困倦了。

睫毛下垂,已然酣然入睡,我亲了一下他红嫩的唇角,拥住他补眠。

我们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平静日子,到了沈多颜即将分娩的时候平静却突然被打破,发生了两件事:一是终于被舅舅解除禁闭的顾雪洋突然跑没了踪影。二是沈佑和陈静好彻底闹翻了,连日住在另一个情妇家,陈静好一开始毫无动作,出奇安静,但却在一个平平无奇的傍晚,居然开车撞向沈佑和他那个情妇,沈佑和情妇两个都重伤抢救,最终情妇侥幸逃过一劫,沈佑抢救无效死亡,陈静好不知所踪。

得知这个信息的时候我有一瞬的茫然,恨了那么多年沈佑,也曾有过13年视他为生命第一并重的父亲,正因为那13年的重量,后来反目才会恨得那样深,比起陈静好让我纯粹的恨意,对于沈佑的恨,我其实很清楚那里面并不那么单纯,那是人类两种最极端的感情一夕丕变,从一个极端毫无停顿奔向另一个极端的猝不及防,让人一时之间难以承受。

心底其实一直想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以前的生活不好吗,我和我妈哪里不如一个陈静好了,但我的骄傲永远不可能让我问这些,我只该直接宣判他无可辩驳的死刑。

恨意刻骨铭心,我们注定要不死不休。

很奇怪,我明明做好了总有一天一定要弄死他的准备,但他真的死了,我却有点迷惘,就像失去了一个目标,突然措手不及,心中又有种莫名的滋味,我不认为那是悲伤,悲伤要远比这样深刻,何况我怎么可能会为抛弃我和妈妈的渣男感到难过。最后,我只能把这些莫名其妙、无法说清的情绪归结为:是没让沈佑死在我手里,突然被人截胡的不爽。

而导致我这么不爽的罪魁祸首,也是我最恨的另外一个人陈静好,理所当然的得到了我加倍的“照顾”,名义上身为人子,警方本来就在追捕陈静好,我给他们加了把火,自己也在让下面的人找,也有找人脉。

一个只是有点小聪明的无能女人能藏哪去呢?几方人马合力,竟然十多天没个人影,我总有种不祥的预感,直觉陈静好会回来找沈多颜,因此我把沈多颜看得分外的紧,能陪着绝对寸步不离,实在有事脱不开身就让一堆保镖里三层外三层的跟着保护,可能别人觉得我小题大做,但我却不敢掉以轻心,事关沈多颜,何况他如今身子笨重,随时都可能分娩,就更止不住的心慌了。 9⒔91835O

但我千防万防,没想到最后陈静好找上的居然是我,看见她形容枯藁光彩不复那张萎靡的脸,我松了口气,还好不找沈多颜。

我佩服她单枪匹马妄图用一个早年施予恩惠的亡命之徒绑我的勇气,可惜不幸反被我一网打尽,陈静好似乎心如死灰,竟然并不多挣扎,不过也是,头脑发昏撞死沈佑,又孤注一掷想从我身上寻求最后的突破口,最终都达成最不理想的结局,她是该绝望,毕竟她从来不够太聪明,那点小伎俩只能用来对付曾经爱她失智的沈佑,不然怎么会沈佑的爱没了,她也就只能干这种同归于尽的把戏了。

对于这个害死我妈的女人,事到如今我已经没什么好说的,辱骂的话这些年说完了,报复也成功,现在在我们中间的沈佑也被她亲手弄死了,更无话可说,我打算把她直接交给警察完事,之后就为她争取个终身坐牢的结局,倒不是我突然圣父心,纯粹是已经见了一次血,颜颜还在待产,就不想在这个时候妄添杀念。

但我没想到我不打算做绝,陈静好自己却更绝,在我冷冷说出:下半辈子都在监狱里为我母亲赎罪时候,陈静好突然发了疯,面目狰狞的疯狂哈哈大笑,口水眼泪都飞出来了,我嫌弃的往后退了点,她却突然神经兮兮对我讲起了心里话,也不管我想不想听,笑够了就在我紧皱的眉头中自顾自的开口。

“你这张脸可真是像极你那个讨人厌的妈顾晚,永远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我第一次见就很想撕碎它,后来我确实也做到了,像她那种心高气傲的大小姐根本不堪一击,就活该被气死!”

陈静好咬牙切齿的说,满脸愤恨,我一开始听到她说的话恨毒了她,看到她这副表情又觉得可笑,连心中的气愤都没那么强烈了。

我面无表情,冷冷的讥讽:“像你这种低贱到尘埃里的婊子,确实只配仰望我母亲,即使用不光彩的手段将她打入地狱,你也不见得就真的升天,毕竟也只能靠出卖肉体。”

“出卖肉体?哈?”陈静好短促的笑了下,状若疯癫,“是的呢,你说的很对,我就是出卖肉体的婊子,可你妈堂堂顾家大小姐,千娇万宠的长大,到头来还不是干不过我这个只会出卖肉体的婊子,我还生了个同样也会出卖肉体的小婊子,还不是把你哄得掏心掏肺,什么仇恨原则、伦理道德都不顾了,被他迷得神魂颠倒哈哈哈。有意思,真是有意思极了,到头来还不是我赢了,只要你舍不得我儿子,我生出来的儿子。”

最后一句陈静好是一字一顿说出来的,我冷哼了声,一脚将她踹倒在地上,她捂着肚子痛苦的扭曲,实在是恶心至极,我现在暂时放下不打女人的原则,反正陈静好别说是女人了,她连人都算不得。

“你的脸皮还是一如既往的厚,你赢了?你以为你赢了什么,赢了沈佑吗?呵呵,他都不要你了,你再怎么耍小手段他也厌烦你了,你无计可施也只能捉摸出个开车撞死人的拙劣办法,你不会真的以为他死了就是你一个人的了吧?简直滑稽。”

眼神森冷凌厉的看着狼狈滚倒在地上的女人,陈静好面容扭曲难看,我不紧不慢的接着说:“至于多颜,你还真有脸提他,如果不是你一直痴心妄想,从小就一个劲的在他的耳边提我,他的目光能一直落在我的身上?是你一手把他推到我身边,你自欺欺人的说自己赢了,沈多颜压根不想认你这个妈,你别以为我查不到你对小时候的他干过的那些丧心病狂的事,你觉得他对你的恨会比我对你的少吗。”

陈静好愤怒扭曲的脸颓然一白,目露迷惘之色,我懒得再和她废话,转身要走,自有人送她去该去的地方。

“沈冬凌!”

陈静好突然喊我的名字,声嘶力竭,仿佛恨不得把我生嚼碎了,我不想再理睬她,她却追了上来。

“沈冬凌,你对他好点,否则我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

他必然指的是沈多颜,我真他妈觉得这个女人就是个疯子,她也配威胁我?而且她刚才不是一副恨不得拉沈多颜一起下地狱的无情无义吗,怎么这会又装起了慈母来,搁着整精神分裂呢?

我嗤之以鼻,没想回头,这个女人却不知道哪来的毅力,跌跌撞撞的硬是扯住了我的衣角,逼我回瞪她,“放手”,我寒声警告,陈静好不依不饶,浑浊的眼睛死死的盯住我,顷刻之间居然掉起了眼泪,声音嘶哑:“你必须答应我,对颜颜一辈子都好,不准像沈佑那样。”

她一副精神不正常的样子,我恶声恶气的对她道:“你以为你装作关心沈多颜的样子我就能放过你?做梦,少他妈跟我来这套。”

我当然会对沈多颜好,我和沈佑从来不是同一种人,但这些我有必要向陈静好保证吗?她算什么东西,以前为了博沈佑的同情,怎么一次次人工让沈多颜生病的,挖掘到她曾经对沈多颜做过这些事,我就恨不得当场掐死她,也难怪沈多颜对她毫无感情,这种人也配做母亲?现在还要来惺惺作态,我一个字都不信。

陈静好突然安静了下来,像是终于有点良心发现,没继续在恶心人,但最后要被带走的时候,她却突然极力挣扎,回头对我没头没尾的说:“他开口说话的时间要比其他同龄的孩子迟,开口叫出的第一声不是妈妈也不是爸爸,而是哥哥……”

陈静好泪流满面被带走,我久久站在原地哑然失语。

尽管陈静好最后说的话没头没脑,但我能感觉那是真实的。

沈多颜开口喊的第一个人是我,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明的酸涩,类似于后来看到沈多颜平安产子,我们的儿子沈榛渝的那一刻,一种难以名状的感动。

回到家我拥住了在门口执着、可怜巴巴守着我回去的沈多颜,温柔眷恋的亲吻他额头,他抬眸错愕的看着我,之后朝我一笑,像是恰好遇到花开的喜悦。

四个月后,我突然收到了已经转到精神病院的陈静好自杀死亡的消息,我的心中激不起半点波澜,沈多颜这时候已经还算顺利的生下了我们的儿子。还好一切都准备充分,平时什么都精细注意着,沈多颜在生产过程中并没有吃到太大的苦头。

这个时候顾雪洋也终于回来了,带着据说是跑回了老家的随渊。他们上门来看榛渝,一看见被顾雪洋不情不愿明显强行拉来的随渊,我愣了一下,我一直以为我以前从来没见过随渊,只是总从李刈那,后来又从顾雪洋那里听说过这个人,看见他的那一瞬我却觉得有些眼熟。

生得凝霜含雪的人冲我冷淡点头,那么一刻,脑袋清明,恍然大悟,这不就是高中的时候某次聚会,我替李刈向他要过电话的高冷学神吗?

我有点惊讶原来李刈和他的孽缘从那时开始,而顾雪洋之所以会和随渊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也和李刈脱不开关系。

诧异的神色很快从我脸上消失,礼节性的和随渊问好,这一瞬的愣神却被“小心眼”的沈多颜看在了眼里,顾雪洋和随渊在婴儿房里逗榛渝,沈多颜关上房门就朝我发作,一副醋得不行还要强行忍耐,鼓着脸颊委屈巴巴的可怜模样。

“哥哥,你刚才一直在盯着随渊看!”

我怜爱的摸他气鼓鼓的脸,柔声哄:“不气不气,我只是突然想到以前见过他,想到一些事有点走神,不是有意盯着别人看的,只看颜颜一个人。”

沈多颜有时候的小脾气幼稚得跟几个月的沈榛渝没差,一不高兴就挎着笑脸要哭不哭的憋眼泪,最知道让我怎么心疼。

他其实什么都明白,但有时还是控制不住的委屈,说到底也只是想要我哄他,果然他还湿润着的眼睛立刻就亮晶晶的,紧紧搂住我的腰,就像抱住全部生命存在的意义一般,声音干净柔软:“我相信哥哥,不过,哥哥的眼睛只能看我哦。”

“当然,只看你”。

永远注视着你,一直到合上眼那刻为止。

【作家想说的话:】

正文就到这里了,不出意外应该会有番外。

沈多颜番外 玷污我的神明,让他为我陨落

“咯~咯~”。

吐字还不清晰的雪团子抬着对他来说尚且还有些沉重的肉胳膊,手指头戳着照片上眉眼秾艳满脸桀骜不驯的小少年,说出了他人生中的第一句话。

尽管很短,尽管还有些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