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尽量保持平和的语气说,以免让他感到不适。
沈多颜静静地看着我,沉默了一下,过了一小会才开口:“陈静好从前就认为自己总有一天会取代你的母亲,并且坚信自己才是沈佑的真爱。她从很早以前,在沈佑的天秤还没有向她倾斜时,就为此做好了准备,她觉得自己很包容、很伟大,可以接受你这个‘别的女人’为沈佑生的儿子,并且付诸实践,从小就向我灌输你是我哥哥的思想。
我在照片里就见过你,她拿着沈佑的照片一次次教我认‘父亲’,拿着你妈妈的照片颠倒黑白骂‘坏女人’,拿着你的照片告诉我你是我的‘哥哥’,以后会很喜欢喜欢我。后来沈佑迟迟没有为她舍弃你母亲,几度打算放弃陈静好,狠心不来见我们,她就更加变本加厉,开始跟踪偷窥你和你妈妈,带着我一起。”
“是不是很可怕,很恶心,很变态,她就是个神经病,所以身为他的儿子,从小被带着偷窥你们母子生活的我,也变成了神经病。这样的我一定很让你讨厌,可我没办法,甚至在能亲眼见到你时我的心中是充满喜悦的,鲜活美好的哥哥,朝气蓬勃的哥哥,吸引着我,让我无法移开目光,从此一直注视着你,即便在清楚的知道你很厌恶我这个事实之后,我也一样不能控制自己不去注视你、喜欢你,从小就埋下的畸形感情,就算变质了也那么极端。”
“有时候我其实能理解你不会喜欢我,但更多的时候我只会不甘,我就是这样自私自利糟糕透顶的一个人,即使你听到这些厌恶我、不想要我,我也不会放过你的,哥哥。”
沈多颜从一开始的平静陈述到后面的嘲弄厌憎,到现在表情又变得阴鸷起来,语调却是令人心惊的温柔。
知道这些的震惊和对陈静好的愤怒汹涌,冷却过后则全是对沈多颜的心疼。作孽、恶心人的是陈静好,有病、没有羞耻心的也是陈静好,是她有病,是她自己贱,又关沈多颜什么事?投胎成这种人的孩子已经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沈多颜根本没有选择权,而且那样小的孩子又怎么会懂什么。
我可以确定沈多颜轻描淡写的这些也不过是一部分,会变成今天这样,陈静好肯定做过很多更过分的事,对沈多颜。
但既然三言两语就说完,沈多颜明显有所回避,他不想让我知道,我不会舍得让他说,揭他的伤疤,但还是想弄明白那些我不知道的全貌,就从陈静好嘴里撬开好了。想到被绑前陈静好试图和我私聊被沈多颜打断,想到她那时看向沈多颜惊惧的目光……那个害死我妈,害我半生不幸的婊子,连我唯一所爱也深受其害。
过去是我被仇恨蒙蔽眼睛,理所应当的迁怒沈多颜,不仅把陈静好的过错无理加在沈多颜身上,还因此从来没去注意过他们的关系。风平浪静之下原来早已暗潮汹涌,站在沈多颜的角度,他那样的境况下,我很难想象他是怎样一步步长成今天这样优秀的人,是的,他是优秀的,那些阴暗的都是拜陈静好所赐。
顾雪洋总说我对沈多颜滤镜太厚,纵容他太过,但是,爱一个人这些不都是再正常不过的吗?就算能看清真实面目,哪又怎样呢?沈多颜还是我最爱的人啊,他那些让我心动的点并不会因此而消失,也不会因此而不做数。
我紧紧拥住借凶狠来装作不在乎却明明很忐忑害怕的沈多颜,轻柔他的发丝:“我不会厌恶你,我对你永远只会有“喜爱”这种感情,除此之外绝不会有。那些都不是你的错,错的是陈静好,与你无关,你也是受害者。”
我能明显感觉到怀里本来僵硬的身体明显放松,我轻轻拍着沈多颜的背柔声道:“所以颜颜,放哥哥出去好吗,我们一起,一起好好看看陈静好和沈佑应有的下场。你囚禁着我,到时候得利的不都是他们两个?而且,你一个人面对他们,我怕你吃亏。你已经吃过很多苦头,我不想以后你再受委屈,你能明白哥哥的心情吗,颜颜?”
我感觉到怀中的身体在颤抖,搂着我的腰的手逐渐收紧,变得难以呼吸,我不断轻抚沈多颜的脊背,没在继续说话,催促、逼太紧,给他足够的时间,过了很久很久,我们还是保持这个姿势僵立着,我听到外面下起了雨。
“你不能骗我,如果你骗我,我们就一起去死。”
沈多颜终于开口,嗓音沙哑得很厉害,还带着点哭腔。
明明是在放狠话,却是用这样细糯可怜的腔调说出来。
“不骗你,如果不能和你在一起,我宁愿和你一起死”我轻抬起他的下巴,无奈而温和的继续道:“但是颜颜,我们没必要这么悲观,比起什么一起去死之类不吉利的话,我们肯定要一起好好的活下去啊,你不是从小就注视着我吗,你这么了解我,应该很知道我是最不服输的人了,现在都是对我们有利的局面,你不如好好想以后怎么一起愉快幸福生活。至于你的顾虑,我很抱歉,曾经给你造成那些不好的体验,就让我用余生来弥补好吗。”
沈多颜鼻音很重的“嗯”了一声,终于忍不住在我的怀里哭出了声。没了克制,眼泪决堤,鼻涕都流了出来,他立刻就紧张窘迫的停了下来,不好意思的看着我,心里好笑,又觉得他无措凝着泪光的笨拙样子可爱极了,就用衣袖给他擦鼻子,他更加涨红了脸,耳根子都红了,尴尬的跌跌撞撞起来,打算奔出去,我急忙拉住他的手,“慢点,慌慌张张的干什么,我和你一起去。”
他嗫嚅着说“脏”,我就笑着说“我不嫌弃你”,明显的调侃让沈多颜没那么无措了,噗嗤一笑揭过了这茬,接下来我们清洗好又躺回了房间,不过再也没了之前剑拔弩张的气氛。
洗完澡浑身赤裸裸的,我抱着沈多颜躺在柔软的床上,一下一下的不紧不慢抚摸他的身体,沈多颜靠着我,舒服的眯着眼睛,似打盹的猫儿,“唔,这样真好,我都要有点舍不得放哥哥走了。”
牵肠挂肚很久的爱人一丝不挂、乖巧柔软的躺在自己怀里,我也很喜欢这样的日子,心猿意马的寻着沈多颜的小奶子揉搓,“以后都这样。”
声音轻柔,手上的力道加重,沈多颜唔的呻吟出声,我怀里的身躯就变得明显酥软了很多,鸡巴立即就硬邦邦的,很不争气,沈多颜喘两声我就硬了。
我的手越来越不老实的揉弄他饱满绵软的乳房,绵软又鲜嫩的触感把我的血都刺激得沸腾了起来,我忍不住亲吻沈多颜鲜美多汁的嘴唇,轻轻的含,重重的吮,把奶子肆意揉弄成各种形状,抠挖乳孔,勃起的性器不停地蹭沈多颜水意充盈的嫩屄,他突然抵住我的下巴,稍稍推开了点,明明满脸潮红、春意盎然,还要努力收敛,做出一副认真的面孔,急迫似的说:“哥哥,你舅舅家……我,我之前以为我们之间不可能得到善果,我就做得很过分,他们知道是我做的,怎么办,以后他们肯定更讨厌我了,而且还要让你为难。”
实在欲火焚身,我亲了亲沈多颜雪白漂亮的美背,哑声宽慰:“不要紧,外祖他们都是通情达理的人,我会把所有事情都和舅舅说清楚,他们会理解的,至于其他的,之后再说,总归是会有解决办法的。而且雪洋这事,是他强迫随渊在先,错在他,怪不得你。”
大掌在沈多颜细腻光滑的肌肤上游走,摸到了他的腿心,湿乎乎的嫩软,满足在他的肉户上揉了揉,沈多颜就突然夹紧了腿,往后缩了缩,我困惑的朝他看去,就感觉他有点抗拒,刚才还故意打岔。
“怎么了,颜颜?”
沈多颜神色不大自然,杏眼含春,明明是想要的,但却又像是在挣扎,他轻咬了下唇,可怜兮兮的软声哀求我:“哥哥,我想睡觉了,现在不想做。”
像是怕我生气小心翼翼的,但这话配上他白里透红的小脸,实在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我摸了摸他流水的屄口,凑近他一点蹭他粉鼻尖,轻笑:“嗯?这叫不想做啊,宝贝下面的水都快把我给淹了,真的不想要啊。这么困,还能不停地流水,宝贝真是天赋异禀。”
不正经的笑他,沈多颜显然也觉得自己的借口拙劣,一时喃喃说不出反驳的话来,我以为沈多颜是想和我调情呢,揉了揉他的阴蒂,伸出一根指头插入他的屄口,里面的嫩肉立即争先恐后包咬了过来。
沈多颜却又使劲推我,我猝不及防,手指带着透明液体抽离了沈多颜的穴口。正在兴头上,他突然这样,再一再二不再三,多少有点扫兴了,我不悦的看向他,却看见沈多颜小脸惨白,眼里还隐约含着点惊恐。
眉头皱得死紧,我伸手摸到他满脸冰凉,担忧道:“怎么了颜颜,身体不舒服吗?”
沈多颜摇了摇头,伸手抱住了我的手,“对不起哥哥,我不能……现在不能……”
我满脸疑惑,一头雾水,还是道:“好,那就不做”,耐心问:“是生病了吗?”
沈多颜复杂的看了我一眼,还是摇了摇头,我看他犹犹豫豫的样子,也不急,就目光柔和的注视着他,他像是受不了我的目光了,讨好的用脸蛋蹭了蹭我的下巴,一副做错了事的不安,支支吾吾的开口:“我……我怀孕了”。
惊雷从我的脑中劈过,嘴角笑容凝固,沸腾的血都凉了,“多久了?”
话刚出口,我脑子就转过来了,我们分开两年,就做过两次,总不可能刚才才怀上的,显然只有那一次,想到这里后知后觉我惊出了一身冷汗。
沈多颜显然也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眼神闪烁,垂下了眼帘,只有浓密的长睫在不停地轻颤,小声回答我:“就方老寿宴那次,我……”
我冷下脸,恨恨的掐住沈多颜的下巴,
“你现在才知道害怕啊,沈多颜你长能耐了啊,疯了是不是?这才多久啊,你他妈就敢爬我身上、勾引我内射!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你不要命了吗!”
我气得脑壳疼,强行控制着力道以免把他捏疼,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沈多颜扁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那个时候,我以为我们彻底完了,你都不要我了,怎么可能还会要他!既然你都不要他,我肯定也不会要他,反正都不能出生”,他眼神决然,凄厉疯狂的嘶吼:“既然是无法更改的唯一结局,那为什么我不能为他选个死法,直接让你弄掉他最好了,是你创造的他,由你毁掉正好,大不了我赔他一命!”
我愕然愣住,久久失声,直到沈多颜冰凉的泪水掉在我手上,我颓唐松了手,笨拙的给他抹眼泪。
发泄了郁气,沈多颜一脸忐忑不安,小心翼翼的撒娇:“对不起哥哥,原谅我,我不知道我们……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不要生气,我给你舔好吗,你不要生气了嘛。”
我叹了口气,沉着脸,捧住他的脸,没好气道:“舔什么舔,沈多颜你能不能别这么糟蹋自己,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不提了,不怪你,麻烦你以后要报复我的时候别选这种伤害自己的蠢办法,你不如直接拿刀戳我算了!”
“对不起,对不起嘛,我错了”。
“对不起什么对不起,你对不起的只有你自己。”
我板着脸训斥沈多颜,他就什么都满口答应,按着青筋狂跳的额头,我无奈还是放缓了语气,“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他很顽强的,我刚发现怀孕的时候……”大概是意识到自己又要吐出什么惊人之语了,沈多颜匆匆的止住了话头,我心想他肯定没少作,听了除了心惊胆战现在也无济于事了。
只是沉声道:“跟我去医院检查一下。”
沈多颜小声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