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1 / 1)

方正爹爹和那女子闻到汤药的味道,望到院子里多了好几个妇人,两人明显有些不高兴的样子,那女子娇羞的往方正爹爹的身后躲藏。守院子门的妇人见到他们两人出来,赶紧端着两碗汤药迎过去,笑着对方正爹爹和那女人说:‘老爷,为了这姑娘的名声好听,还是要请她饮一碗汤药,姑娘会做人,日后进门家宅也安宁。”

那女人可怜兮兮望着方正爹爹,手直接摇着他的胳膊说:“老爷,我怕苦。方爷还生我的气,我不敢喝这汤药。”方正冷着脸瞧着这女子的拉拉扯扯缠绕自家爹,而方正爹爹听她的话,点头对妇人说:’端下去,没病喝什么汤药?”方正上前去,问妇人说:“哪碗避子汤?”妇人举起右手碗,方正接过来递给自家爹爹说:“叫她喝下去,问她是想要避子还是要绝子?要避子赶紧喝完这碗汤药,要绝子的话,我也能成全她。”

方正爹爹还在迟疑里,那个女人从方正手里抢过那碗汤药,她很快的喝完后,用手抹一把嘴巴,眼中泪水掉下来,冲着方正哽咽的说:“方爷,你不用为难老爷。”她把手里空碗交到方正爹爹手里,哭泣着说:“老爷,我让你难做人,你要是实在没法子,我也不用你负责,这出了城门,我去找一条江,直接跳下去,一了百了,不拖累你和夫人的好名声。”

方正神色阴郁的说着那天早上发生的事情,说到这里后,他神色明显的郁郁寡欢起来。江婉沐打量一眼低头的碧绿,见到她一会气愤一会放松的神情。江婉沐想起方正娘亲一直以来,在方正爹爹的面前说一不二的行为。她轻叹息一声,对碧绿说:“你有没有去同九娘提过,方正来的事情?”碧绿点头低声说:“来你这之前,我们去同尚五大夫和九娘打过招呼。太晚了,就没有去打扰尚大夫和夫人,明天早上再去同夫人说一声。”

江婉沐听后点点头,她转头问方正说:“你爹和那个女人现在是不是非常的亲近,还担心你会在背后算计她。这件事情,你有没有跟你娘亲说?”他点头又摇头后是或:“我爹现在给那个女人迷得神魂颠倒,象是换了一个人样。我还从来没瞧过我爹对哪个人这么的用心,完全是百依百顺的待她。而那个女人表现得好象完全不能离开我爹一样,也表现出我会害了她一样,我爹现在不但防着我,连木根和吉言两人一起防范,也听不进木根爹娘的劝告。”

江婉沐听得神色慎重起来,方正娘亲这次是真正的引狼入室,只怕是尾大不掉的狼子野心。平实特别老实的人,一旦对人真正动了心,那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江婉拇瞧着想明白过来的碧绿,两人互相看看后,碧绿一脸为难的望向江婉沐,眼里有着若隐若现的求答。江婉沐一脸正色的望着方正说:’方正,只怕这事没有那么好摆平,你还是找机会同你娘亲先说说这事情,让她的心里有底,不要突然棉队,她到时失态反而更加的会闹得不可收拾。”

方正嘲讽的笑起来说:“这不是她自各招来的女祸吗?早早同她说过,那女人心地不好。她不但不相信,还积极四处找人劝说要我纳妾,当着许多的人,说那个女人如何的好。她不是说碧绿不够贤惠大方吗?这回我要瞧瞧娘亲是如何的贤惠大方?我爹现在完全是拿她的话出来说时,还说我娘亲就是贤惠人,能为儿子想着纳新人,也一定能为夫婿体贴到那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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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折腾(5)

江婉沐和碧绿两人听着方正愤懑中说的话语,两人互看一眼默不作声,眼里都有着说不出来的神色。男人变心后,总爱把原因牵扯到女人的身上。方正父亲从前看着是专一,不过大部分原因是因为身边的人太过强势,而他性情有着懦弱成分,再加上外面没有足够的诱因。

方正父亲一直欠缺一个变心的契机,而方正娘亲却在无意中亲手奉上这么一个大好机会。天时地利人和三者齐全时,恰巧成全了他花心纳妾的理由。方正娘亲是绝对不会承认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事,方正在背后可以指责他的娘亲自作自受,身为外人的江婉沐却不能在此时落井下石。而身为儿媳妇的碧绿,要小心应对这桩事情,同样不能表现出自已的轻蔑。

江婉沐知道单单这样的私事,还不是方正连夜赶来同她苦诉的理由。她沉默不语静候着方正恢复心绪,碧绿一脸纠结的表情打量方正,又瞧着一脸平静的江婉沐。方正好一会后,沉声说:“小姐,你回去后,掌柜的大约就会同你主动请辞。”布店掌柜的合约签订的时间已到期,只是因为江婉沐在中南,一直没有正式同他续签。

江婉沐本来是想着用生人不如用熟人,何况他又是方正的师傅。而现在听方正口口声声‘掌柜的’,不象从前人前人后都对他以‘师傅’尊重相称。想来掌柜的一直冷眼旁观着他家女儿的亲戚,一次又一次的算计着方正。掌柜的也许等着算计成功,未曾想过那些人如此的不争气,等来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失败结束。而方正不管如何热火的心,在这些事情发生后,也会渐渐的冷却。

方正瞧着江婉沐一脸淡然神情,他想想还是有些脸红的说:“掌柜的同我说,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也不好意思再做下去。我现在留着他。只是要他等你回来再答复他。对不起,因我的事,要让小姐为难。”方正说着这话,眼睛紧紧盯着江婉沐打量。

江婉沐淡然的笑着说:“方正,掌柜的在公事上面是有能力有本事的人,只是在为人处事上面,我瞧着他一直有些有拎不清轻重。我从前是顾忌着你们的师徒情意,担心你会难做人。现在他自个有心不做。我也不会难为他。他走后,店里面的事情,你有几分把握可以全部掌控?”江婉沐从掌柜的放任他女儿亲戚行事时,她的心里其实已有所不满。不过瞧在方正的面上,大家得过且过。

方正听江婉沐这话后,心里大大的松一口气。他虽然相信江婉沐人品,但多少还是有些担心她会迁怒。他一直以为江婉沐重用掌柜的,是舍不得他的本事。他的眼里有着感动,他仔细想想后,坦荡的说:“小姐,我只有五成的把握,因为我的经验实在不足。我担心自已经不了大事。小姐,我提议另请掌柜。我现在家里的事情如麻纱般乱,那些事情一天不清楚不明白,我就不能多插手店里面的事,我不想将来因家人害了小姐。”

碧绿听着他这话,眼里快快的闪过急色,转瞬间她仿佛很快的反应过来。立时神情平和的以相信目光瞧着方正,她的眼里闪烁着欣慰的表情。她点头赞同说:“小姐对方家恩重如山,我们不能恩将仇报的害小姐。”江婉沐望着这对夫妻,眼里同样有着欣慰,要说方正家中真正能让她相信的人,就是眼前的这对夫妻。

方正的爹娘一个性情懦弱无主见,一个非常的有主见却相当的会见风使舵,而吉言的性子。对人对事太过顺从,对爹娘对兄长这样的人,历来是太过言听计从。当初江婉沐就是因为看中了方正的品性,才愿意在自身都难保的情况下,还伸手拉着他们一块出江府。

江婉沐望着方正叹息说:“方正,难为你这个做儿子的用尽心机。你爹自已不清醒。别的人是无法帮他理得清。眼下最重要的是安抚你娘亲,我想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你爹临到这年样的年纪,还会跳入花丛不肯出来。唉,掌柜的事情,你如果不能担任,有没有帮我打听别的人选?”

方正望着江婉沐,瞧到烛火下她清明的眼神,点头说:“小姐,那件事发后,我瞧着掌柜的神色,已经悄悄的打探人选。只是太过好的掌柜,别的东家不会轻易放手,我们请来后,只怕他的心里,还是旧东家的恩情太过重。而那些容易变节的人,我又瞧不中。我们现在能选的人不多,只能从别人家的多年管事里面选择,我是瞧中了这么一个人,他是一间布店的小管事,我担心小姐会瞧不中他。”

江婉沐听得有兴趣起来,她望着方正说:“我相信你的眼光,只是这个人你再查他一下,特别是他的家事方面也要查下。如果真有能力,我不介意他从前只是一个小管事。”方正听江婉沐的话,轻声音说:“小姐,我做小厮时就认识他,从前到现在,他待人一向的和气。只是他的出身极其的不名誉,他的娘亲从前是做那一行的人,在他做了小管事后,他才把她娘亲接了出来,算是真正的从良。

一直有传言说,那家的老东家从前是他娘亲的恩客,才要掌柜的收留他在店里面做事。掌柜的平日待他并不好,而他又实在有本事,才不得不提升他做小管事。小姐,他是有真本事的人,只是多年来,受他娘亲的拖累,不得不容身在那店里。如果此时小姐伸手拉他一把,他一定会心甘情愿为小姐付出。我最中意的就是他从来不嫌弃他的娘亲,为了他的娘亲,这么多年来,在亲事上面一直不顺。”

碧绿听方正这么一说,倒抽一口凉气,有些不高兴的说:“方正,他是有本事,可是你怎能介绍这样的人给小姐用?”江婉沐对这人的背景倒不介意,她只担心这样的人,无法真正的脱离那样的环境。她笑着说:“碧绿,人无法选择自已的出生背景,英雄不问出处。我相信方正也不是一个随便的人。

方正,回去后,你先同他通通气,他要有出来的想法,我和碧绿再一块去瞧瞧那人。有些人,还是要瞧过后再说。如果瞧得顺眼,他有真本事,我愿意给他这个机会。”方正听江婉沐的意思,对那个的身世并没有多大的介意,他笑着舒了一口气说:“小姐,如果你们双方愿意,布店的事情,他很快就能上手后,我也能安心下来专心的处理家事。小姐,你给我一些时间,我不会让你难做人。”

江婉沐听着方正这话,对那人更加有兴趣见一见,方正这些年,经了一些事,不再是从前那个毛头小子,他瞧得上的人,一定是有能力的人。江婉沐打量方正几眼,想着他的爹娘,明明有好日子可以过,偏偏两个都不安分要瞎折腾。她点头痛快的说:“行,你家的事情,你自个处理好。”

方正和碧绿两人这时却对看一眼后,碧绿笑着对江婉沐说:“小懒,我们毕竟是做儿女的,长辈的事情,不好直接干扰。他爹完全的迷了心窍,如果到时闹大了,还请小姐担待几分。唉,我们商量过,明天还是跟你们一块回京城,路上透些风声给他娘亲听,让她的心里多少有些底。回京城后,直接去吉言那里,做女儿的对娘亲说这事情,应该比我们做儿子儿媳妇的好开口。”

第二日,一路上风平浪静到达住宿的客栈,想着第二天就要回京城,众人心里各有各的欢喜。晚上用完餐后,方正和碧绿两人到江婉沐的房间,邀请她们母子三人一块上街转转,江婉沐笑着婉拒后,他们夫妻两人便把精神十足的江飞扬和江懒懒兄妹带出去玩。等到晚上江飞扬和江懒懒四只小手捏满玩的东西回来,从他们说话中,江婉沐才知那对夫妻把自已的儿子丢在客栈里面。

江婉沐有些好奇的问两个小人儿说:“你们为何不带大同一块出去玩?”江懒懒趴在床上,慵懒的转动着身子说:“大同想去啊,他祖母不许带去,大同哭。”江飞扬小手轻拍江懒懒一记,对江婉沐清楚的说:“方正舅舅和碧绿舅妈带我们去找大同,大同要跟着出去,他祖母说天黑不许去。大同就哭起来,方正舅舅想抱大同去,可是他祖母就是不许方正舅舅抱走。后来碧绿舅妈说,我们快去快回,带东西回来给大同。我和妹妹有,始儿和大同也有。”

江飞扬明显各方面比江懒懒要早熟一些,说话表达也超过江懒懒和尚明始两人。他的性情飞扬,不过小小年纪还是知道照顾着江懒懒,有些事情也会替妹妹着想,最多就是气不过妹妹比他懒。江懒懒这时已扯着江飞扬说:“哥,睡。”江飞扬习惯的帮江懒懒安置好她的小头,说:“好。”然后两人闭眼前,齐声对江婉沐说:“娘亲,睡。”

第二百二十九章 折腾(6)

夏日阳光映射下来,午后流光在马车内打着转,江飞扬和懒懒两人趴在江婉沐的腿上熟睡。江婉沐打量一眼睡沉的两个小人儿,打量着对面愁肠百结的碧绿,她轻轻摇头劝慰说:“碧绿,方正是成仁取义的人,你放宽心,瞧着他如何出手。”

距离京城很近,早上出发时,江婉沐与尚夫人和文九娘互相已说好,在进城后彼此不讲那些虚礼,直接各回各的家。

等到两家人安置好后,恢复平日里的走动。碧绿一大早上坐进江婉沐的车内,笑着说来躲一天清闲。两个妇人见状欢喜的同江婉沐母子告别,去同伴们的马车上挤挤这最后的一天。

江婉沐母子三人都有些舍不得两个妇人,她们这一路上对她们照顾得相当的体贴周到。只是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她们终究是尚家得力的人。碧绿瞧出江婉沐神色里的不舍,她在马车行驶后,轻声说:“小懒,这次回去后,你们母子三人的身边,还是要挑拣合适的人选服侍。只是合适的人选,可遇不可求。”

江婉沐对挑拣人是没有任何的经验,不管在江家还是连王府身边的人,都是别人早早安置好的人手。不过她打量自已身边的幼小的儿女,还是笑着点头说:“在中南靠着尚家近,得到他们家的庇护太多,竟然从来没有觉得自已身边会少人用。这进了京城,要居家过日子,身边还是要有合心意的妇人帮衬。”

江婉沐和碧绿两人后来瞧着兴味盎然的江飞扬兄妹两人一路赏着风景吃着前面马车扬起的尘埃,两人反而没心提起回京城后的事。碧绿打量着江婉沐轻松的表情,她轻掀起车窗帘,打量外面的景色,回头对江婉沐说:“小懒,方正是孝子,这点我认了,不孝的人我也不敢嫁。唉,当日我来瞧人时瞧他的爹娘瞧着也算本份人,只是没想过转眼间,他们变成我不认识的人。”

江婉沐静静的倾听着碧绿说话,有些事情她闷在心内太久,对一个人并不是太好。碧绿仲手捂盖下眼睛,慢慢再说:“方正信里隐晦曲折的提过那事情,我其实一直不敢相信也不敢往那方面去猜测。那个女人一直是哭着喊着要跟方正,为妾为奴婢都行。还好方正心性坚硬,自始至终不肯低那个头。这样的一个女人,又是主动送上门来贱货按理说他爹要是不糊涂,良心好些用些银子打发了就是…

何必一定要留下她,挤兑得家宅不宁。方正说他劝过他爹,愿意我们出银两打发那个女人。可惜他爹说坏了那个女人黄花身,何况这个女人现在心里有了他,他不能做那个负心人,把那个女人丢手不管。唉,只要想到回到京城,就要面对那样龌龊的事情,再想到他娘亲那样的性子只怕有些日子要折腾。唉,瞧着一对好好的双亲,这日子一好过些各有各的变法。”

江婉沐望着面前神色透出疲惫的碧绿,想到一向洒脱大方的方正,眼里时时涌现出的挣扎。她轻叹息的说:“那个女人早已不要脸,什么都可以用来算计。方正爹爹那样的人,唉,难怪和他的娘亲是天生一对,一个是不得不本分,一个是心思全用在别的上面偏偏忘记身边人。方正这个孝子不好当只怕双亲都由不得他主张。”

碧绿望着对面坐着的江婉沐,想着她回到京城后要面对的是是非非。她咽下到嘴边的话语,打量着江婉沐轻笑着说:“小懒你原本去中南前,打算过回京城吗?”江婉淋沐低头望着腿上的两个小人儿说:“京城始终不是那一个人那一家的京城,它是宁朝所有子民的京城。我想过在外面休养生息一些日子,自已有所长进后,还是回京城住一些日子,再接着四处走走。有了孩子后,便想着回到京城来,好好的培养他们长大成人。”

等到江飞扬和江懒懒醒来时,外面已传来巡察人,大声激动的说话声音,“我们望到城墙,就要到京城了。”车内江婉沐和碧绿互望一眼,听着车内两个小人儿跟着欢喜的叫起来“哦,回家。”江婉沐笑瞧着欢喜的兄妹两人,她早已没有家,现今有这两个小人儿,她才有了一个真正的家。碧绿笑过之后,眼光往马车后面打量去,方正提过今日会同他娘亲交底。

马车经过城门,在等候检查时,碧绿突然伸手指着窗外,说:“小懒,杵爷在那里,他了下马了。”江婉沐顺着她的手势,望到远处把马绳丢给身后人,往这边走过来的楚杵。他的眼神移过她们坐的这辆马车,他分明已瞧到坐在窗边的江婉沐,严肃的脸上缓缓绽裂开一抹浅笑。江婉沐笑着把江飞扬和江懒懒两人的小手举起来,向着他的那方挥动好几下。

楚杵快步走近马车旁,他在马车下,望到马车里面的江婉沐,稍稍的怔愕一会后笑着说:“小懒小姐,天,你变美丽了。”江婉沐眉眼弯的瞧一眼正色袍子的楚杵,招呼他说:“杵哥好,你有公事在身吗?”楚杵轻笑起来说:“爷和夫人一直关心着小懒小姐,我已在城门口等候了好多天,现在见到小懒小姐和扬少爷和小姐,总算可以回去跟爷和夫人交待。”

他的眼睛好奇的瞧着窗内的江飞扬兄妹两人,见到两个小人儿同时冲着他笑咧一张嘴,他笑着好奇的来回打量两个小人儿。江婉沐笑着对江飞扬和江懒懒说:“你们快叫杵叔。”两个小人儿软软绵绵的叫“杵叔好。”楚杵忙把手伸到怀里,他从怀里掏出两个玉佩,直接往两个孩子手里放,说:“扬少爷,懒小姐,这是杵叔给你们的见面礼,你们两个拿着玩。”

两个小人儿瞧着江婉沐的神色,见到她轻轻点头,两人伸手接过来玉佩,笑着对车下的楚杵说:“谢谢杵叔。”楚杵仔细打量着两个小人儿,朝江婉沐说:“小懒小姐,爷和夫人要是见到扬少爷和懒小姐,一定会相当的欢喜他们两人。爷和夫人近些日子事情多,没法子前去中南,亲自接小懒小姐,让我同小懒小姐说,他们明天一定会出来见你。小懒小姐,我送你们回住的地方。”

两个黑袍军士这时已走到马车旁,他们望一眼立在车旁的楚杵,立时冲着他行礼问好:“杵爷好。”楚杵冲着他们淡淡的点头,瞧着他们掀起车门帘,很快的查验过马车。军士们举起手快速的做出放行的手势,他们转头笑着转向楚杵说:“杵爷,这是你这些日子一直要接的人吗?里面的一对孩子,长得一模一样很可爱。”

江飞扬听到外面军士们的夸赞,探出头咧开小嘴巴,冲着两个军士说:“两个哥哥好俊。”他的声音有着中南的软绵清爽,江懒懒捂嘴得意的笑着。江婉沐瞧着自家的两个小人儿,实在不知如何评说,别人嘴里的客气话,这两个小人儿竟然当真起来。楚杵忍笑瞧着红涩脸的两位军士,笑着点头介绍说:“我来接爷和夫人的义妹,她这些年一直在外面,这次才带着两个孩子回到京城安居,日后出入时,还请两位军爷多照顾些。”

江婉沐惊讶的瞧着楚杵,从前在人前,他从来没有这么张扬过。两个军士的眼光,很快的扫过江婉沐,快快的向她行礼说:“夫人安好。”江婉沐浅笑着点头,问:“两位军爷,我们可以走了吗?”两位军士在她清明的眼神下,非常快的点头。楚杵笑着对车内的江婉沐说:“小懒小姐,我骑马跟着你们。”然后他瞧一眼江飞扬笑着问:“扬少爷,要不要跟我骑马?”

江飞扬立时一脸兴奋的瞧着江婉沐说:“娘亲,我想去。”江婉沐直接把江飞扬从窗子里塞出去,楚杵笑着接过江飞扬说:“我带你骑马,男子汉就是要会骑马会功夫。”马车行驶进城门,两个军士正跟着同伴往她们这辆车里指点着,那些打量的眼光扫过来,江婉沐把头转向车内,窗边只余下江懒懒小小的笑脸,小小的人儿,还欢喜的冲着打量人摇手示好。

一直缩在马车最里面的碧绿,这时她坐直身子,擦拭一把脸上的汗水,对江婉沐笑着说:“小懒,太吓人了。没想到杵爷也会笑,只是他笑起来太吓人。”江婉沐狐疑的打量着她,瞧着她一脸的惊色,忍不住开口说:“杵哥很平易近人,那有你说得吓人。”碧绿深吸一口气,一脸正色的瞧着江婉沐说:“楚府里面,最可怕就是杵爷。主子们人人相信他,我们人人害怕他,他对任何人都没有人情可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