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沐瞧到管事妇人 和丫头们满脸的紧张,她想到已到临别时,用不着在这时难为这些人。她轻点头说:“好,那随你们。”她说完话,正要在桌边坐下来,管事妇人放松一口气,笑着对她讨好的说:“夫人,外面小会厅里桌面上,有爷一大早就吩咐下来,特意为夫人准备的早点。”江婉沐淡淡的扫过她,示意吉言跟她行出房间。
江婉沐坐在小会厅的桌旁,用完桌上的早点后,她望着立在旁的吉言,低声说:“为何不早些叫醒我?”吉言神色带有羞涩的望着她,轻声说:“小姐,我来过。三爷那时刚刚出房门,他同我说小姐太累,要让小姐多睡一会。他还吩咐管事挡在房门口,不许我进房间,让她派专人小心的清洗干净。”江婉沐瞧着吉言的神情,她仿佛比自己还要羞愧难当。江婉沐想着昨夜的混乱,觉得坠落比清醒来得容易。
连皓昨天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在吉言来后有退下去后,他兴味盎然的对江婉沐说着他的设想和计划,她说:“婉沐,你相信我不会委屈你的。不过,出王府后,你暂时要先住在别院里,以后的事情,我会慢慢的来,一步步,一定会把你安排的妥当。你现在先说说对主人房的布置,你有啥好想法,都可以说给我听,我会吩咐人,照着你说的去仔细布置。”
江婉沐听连皓的这番话,她是相当无语的瞧着连皓。听他话里外的意思,他好像相当的用心为她着想和打算。只是她好端端的放着嫡妻不做,去当一个身份不明的外室,除非她是脑子有毛病,才会做那种让人嘲讽的事情。江婉沐微微垂下眼,她现在还不能惹恼眼前人。这人发作起来,可不会是那种论是非曲直的人,他只会凭他的心意行事。
江婉沐不说话,她神态表现出来的顺从,让连皓分外的高兴起来。他兴致勃勃的在纸上画出别院的样子,指点着四周花木的设想。他一再询问江婉沐的心意,说:“婉沐,我其实喜欢树要比花多一些,我觉得那样院子里,显得清爽干脆大方。不过你们女人爱花,你说说喜欢那类的花,我吩咐人到时多种上一些。”
江婉沐抬眼瞧到连皓眼中的认真,想起王府众人知道连皓这想法后,他们人人都不会认同他,她对他突然生起一丝同情心。江婉沐早已瞧明白,王府里的人虽然宠爱着连皓,平日里由着他放肆随心意行事,但未必能事事都让他如愿。家大业大的人家,对嫁进来的女人,一定会相当用心查看。相对而言,家人在婚嫁这类事情上面,受的限制自然也多。
王府的人,对连皓的亲事,一定有别的想法。两位夫人亲戚家的女子,不过是用来打先锋,当作炮灰用的女人。所以王府里的人,明知她们一个个行为不端庄,还能听之任之由之,最后随意找借口送她们安然返家。王府的人,对连皓的行事,纵使不会认同,只要明面上无伤大局时,他们同样会听之任之,只是对那个眼中钉就未必会宽容相待。
江婉沐对争斗没兴趣,也不想做那个眼中钉。她对那个终将不会入住的院子,是不会发表任何的言论。她冲着连皓轻轻摇头说:“我不懂那些事情,也没啥想法。”连皓满眼同情神色的瞧着江婉沐,笑着安慰她说:“婉沐,你以前的日子不好过,我以后不会让你难过。别院距离我的营近,我会天天回别院。到休沐日,我陪着你四处转转,你多瞧瞧后,到时你喜欢啥花,我们就在院子里种啥样的花。”
江婉沐听得这话,心里一阵阵发冷。到底连皓天真信任家人,还是她把王府的人想得太过阴险。两人一个兴致勃勃的说不停,一个沉静不语的倾听着。到了晚餐时,连皓吩咐管事妇人叫连希送来果酒。明红色的酒水,衬在浅浅的绿色的杯里,如同鲜花陪绿叶那般夺目。连皓示意江婉沐喝上一杯酒水,他笑着说:“这是女人喝的酒水,我今日陪你喝一杯。”
江婉沐这一世还未曾喝过酒,在江家她是被隐匿的人,自然没有酒水可喝。入王府后,王府里的众人,无意或者说是有意,从来没有人端过酒水给她。她偶尔还能听到管事们对客人们解释说:“三夫人不善饮酒,主子们早早吩咐我们,绝对不能让三夫人沾上酒水。”赢得听客们一阵阵夸奖声音“没想到她的命如此的好,王府里的人个个都是善心人。”
宁朝的酒水,是相当珍贵之物,女人喝的酒水,更加是珍之又珍贵。江婉沐平日里也许能拒绝这般诱惑,只是她今天被连皓烦忧得厉害。酒的淡淡甜香,随风轻轻漂浮在空气中,引得江婉沐轻咽口水,连皓听见后微微一笑。江婉沐举杯抿一口酒,觉得不过是带有些酒意,用甜果做得饮品。她相当痛快的饮下杯中之物。饮完后示意管事妇人为她续杯。
管事妇人忙瞧向连皓,见到他微微点头后,才为江婉沐续上一杯酒水。纯正甘润的酒水,慢慢的滑进她的喉咙里面,换得江婉沐灿烂的一笑。她轻笑着说:“好酒。再来。”管事妇人见到连皓没有反应,她赶紧为江婉沐续上一杯酒水。江婉沐端起杯子凑近嘴边,她那沉醉的神情,瞧得连皓放下手中的杯子,赶紧对她说:“婉沐,这果子酒入口易,喝多还是易醉。”
江婉沐笑瞅着他,轻放下手中的杯子说:“三爷,你要是舍不得让我多喝酒水,你同我明说便是,那样我也不会贪杯。”江婉沐面上有笑意,眼里分明是恼怒的神色,双眼盯着连皓不放。连皓瞧着江婉沐红粉的小脸,又见到她的神情清明,笑着说:“那今日婉沐随意就好,反正是在自己房中,醉了也没关系。”
江婉沐心情烦闷,越到出王府的日子,她心里越是七上八下的难以安宁。她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酒水,喝到最后时,她举杯对摇晃中的连皓说:“三爷,我现在瞧着你,觉得你还像是一个人,会说会笑还会晃荡。我从前瞧你,总觉得你就是一张好看的画,瞧着在眼前,其实遥远不可亲近。嘻嘻,天天瞧着同一张画,有时也会觉得烦。”
连皓听着这醉话,神色明显有些不快起来,他怒目瞧着笑嘻嘻的女子,抬头示意房内服侍的管事妇人快快的退下去,他有瞧一眼在门口张望着的吉言,他沉声说:“全给我退下去,关好房门。”管事妇人退到房门口里时,轻轻拉扯着吉言几下,见到她坚持立在房门口未动,只能放开手自顾自的离开。
第一百七十一章捏
江婉沐听到连皓的说话声音,回头瞧到房门口的吉言,她笑着对她摆手说:“吉言,你退下去吧。我喝完这一杯酒,就会去睡觉。”吉言听她的语气平和,又见她的眼神清明如水,便放心的离开房门口。
连皓走过去合上房门,他转回头时,江婉沐已拿起放在桌面上的酒壶,她直接把壶口对准口中倒酒,壶中只残余少许的酒水。江婉沐未曾如到自已的意,气极把酒壶用力的砸在桌面上。她瞧着走近的连皓,伸出左手的食指,冲着连皓勾了两下,说:“三爷,快叫人把酒送上来,我要和你好好的喝上几杯。”
连皓轻叹着走近江婉沐身边,他伸手把歪在桌上的酒壶,拿起来放置在一边。连皓打量着绯红一张小脸的江婉沐,瞧着她与平日不同的神情举止,低低声音劝阻说:“婉沐,你喝多了,醉了,还是早些睡吧。明天我会吩咐人 送果酒给你喝。”连皓边劝说边伸手去摸江婉沐的额头,他的手压在江婉沐的额头上面试体温,江婉沐的眼神格外的水亮清明,她笑意盈然的瞅着连皓不放。瞧得连皓羞赧的放开压在她额头上的手,他闪开眼神四处张望着。讲情面笑嘻嘻的瞧着闪开眼的连皓,望着太过接近自己的身子。她起身挪做桌子的另一边去,伸手推开放在桌面上的东西。她用一根手指,弯曲起来轻叩击桌面,还侧耳倾听节奏一般,由着手指或轻或重或慢或快的扣动着桌面。
连皓瞅着那个和平日不同性情的人,他想想后,快步走到窗边,把打开的窗子,仔细的合拢起来。连皓转头走到桌边,把桌面上所有的东西,全拿到小会厅的桌面上放着。他忙完这些琐事,进房间,一眼瞧见桌边的江婉沐,一脸神气十足的模样盯着他,那神色莫名其妙得让连皓觉得心慌神乱起来。
江婉沐笑嘻嘻哈哈的笑着伸出一根手指,朝连皓勾动两三下,见到他并不近前,只是稍远的站在房门口。江婉沐伸手扶着脸,笑逐颜开的瞧着连皓说:“三爷,人人说你长得极其的俊逸,是天之骄子,你想要啥便能得到啥,是个个女人愿意嫁的两人。嘻嘻,你走近些,让我仔细瞧瞧你俊美的模样,我还从没有正面瞧过三爷呢?”
连皓最烦别人提及他的长相,他快步走近桌边,黑脸瞧着江婉沐,沉声说:“婉沐,你醉了。”江婉沐笑着站起来,她隔着一张桌子,倾身去瞧向他的面容。好一会后,她笑着拍手说:“你果然长得极其的俊美,是少见的俊俏人。嘻嘻,可惜我不喜欢你的臭性情,高高在上自以为了不起。咦。你现在凭啥黑着脸对我,我又没有做错事情。
嘻嘻,说起来,应该是我嫌弃你这被无数女人用成破烂货的男人。唉,良人难寻,纵使有那样的嗯,我也没有那种好运气得到。想来我不能太矜持,该出手就要出手,不要到时虚耗年华。这要出王府,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其实并不懂男女之间的事情。嘻嘻,瞧着你这长相和身材,应该摸起来顺手,不如你给我玩玩,一夜足够我明白许多的事情。”
连皓没想到会听到醉后的江婉沐如此说话,他瞪眼瞧着他,怔仲仲瞧着她转过桌边,由着她挨近他的身边。凭连皓的身手,他可以轻松的同两个大男人过招。可是这时的他,心慌意乱起来,他面对挨近来的江婉沐,手脚都无法抬起来,眼睁睁的瞧着她的手,拉扯她衣裳上面的衣结,听着她埋怨的说:“你一个木头人,不要动来动去,我不好解这个衣结。”
连皓伸手本来想去阻止江婉沐,他的双手无论如何都无法抬起来。
转眼间,他的眼中浮现出欢喜的神色,他垂下双手由着江婉沐在他的身上摸索着解衣结。江婉沐从来没有服侍过任何人,她自然对解男人的衣结的事,没有任何的经验。她皱眉用力才解下一个衣结,而连皓身上的衣裳,偏偏打了好些装饰的衣结,瞧得她烦闷的用力拉扯起来。
连皓瞧得轻叹起来,他想对瞎扯中的江婉沐说‘他可以自己来解衣’时,江婉沐已歪歪扭扭的走开去。一刹那间,连皓感觉到轻松之余,他的心里由着深深的失望。连皓闭上眼,想着醉后的江婉沐,想着她与平日里明显判若两人的举止神情。也许酒醉心明,她刚刚说的都是真话,她的心里面,从来没有过他。
连皓听到江婉沐又返回来得脚步声,他的眼中涌现出狂喜的神情。他转过身子,惊愕的瞧着高举去剪刀的江婉沐,见到她行着歪歪斜斜的步子,正拼力朝着他行过来,嘴里还念叨着说:“哼,我不信解不了那衣结,我剪了它就是。”她的脸上有种格外的欢喜表情,如释重负般的轻松自在。
江婉沐奔到连皓面前,对移动的连皓皱眉头说:“不是说好你是木头人,今晚你由着我来,我想要你做啥你就啥,你要是再乱动,我就对你不客气。”
她说话间那剪刀的尖端,挨近衣裳正指着连皓的心脏部位。连皓不敢再闪动一下,就怕她2失手往里面刺下,那他就什么面子都没有了。他点头安抚的说:“衣裳的衣结,我自己解,我会很快的揭开它。”
江婉沐听他这话,仰头冲着他笑得如同春回大地般的灿烂,瞧怔了连皓的眼。他伸出手轻抚江婉沐的笑脸,说:“婉沐,你清醒时,也这样朝着我笑可好?”江婉沐闪开脸,相当不高兴的冲着他说:“木头人,我不喜欢别人碰我。你记得,只有我能碰你,你可不能随便碰我。哼,你的手脏 ,碰脏了我的脸。”
江婉沐说完这话,她一脸嫌弃的伸手擦拭着被连皓摸过的脸。连皓的脸一会黑一会白的瞅着她,他原本去解衣结的手放下来,他恼怒的冲着她低声说:“那你托我的衣裳做啥?”江婉沐笑嘻嘻的瞅着他说:“你真笨,自然是做男女的事情。不过是我在上面,你在下面,你只能听我的话,我说要怎么做,你才能怎么做。”
江婉沐说着话,见到连皓停下来的双手,她怒目瞅着他,把见到直接往他衣裳上面刺去。连皓脸色发白的快快跳开,他知道跟醉酒的人,是说不清楚原由。他一只手快快的解衣结,另一只手瞧着江婉沐手里的剪刀,劝诱她说:“来,婉沐,把剪刀给我。”江婉沐瞧着连皓上身的衣裳脱了大半,下,身的衣裳还未曾动过。
她试探的把剪刀对准连皓的下,身比划着,瞧得连皓出一身冷汗,很快的脱下外面的衣裳,冲着江婉沐说:“婉沐,这衣裳给你拿着。”
江婉沐顺手把手中的剪刀往一边丢去,接过连皓手里的衣裳,笑着说:“好,那先让我摸摸你的胸,我小时候,在外面听男人们说要动手时,要先从胸,部开始摸起来。嘻嘻。”
江婉沐抱着衣裳,直接扑到连皓的胸前,带得怔怔中的他,倒退好几步才稳住身子,床边的屏风直接倒下去,‘碰’的一声响起。连皓听见外面管事妇人奔来的声音,他连忙说:“没事,退下去。”江婉沐已嬉笑着把刚接到手的衣裳往地上一丢,双手直接摸向连皓的胸前,边摸边感叹的说:“听厚实的,只是隔着衣摸不爽。”
连皓深吸一口气,伸手捉住江婉沐忙忙碌碌的双手,他盯着她问:“婉沐,明日酒醒,你会后悔吗?”江婉沐用力抽回双手,用力捏他的脸,笑逐颜开的说:“嘻嘻,这个人我认识,他们说他是我的夫婿。可是我没有夫婿,也没有家人。咦,你是谁?我听他们说女人经过那样的事情,都会觉得好,为啥我觉得很疼痛?哼。想来是因为我被人压着,而不是我去压人。”
连皓想起成亲那夜,自己只想着要完成那事情,想来那夜自己太过粗暴,以至于后来江婉沐虽然事事顺从自己,可是心里却怕了自己。连皓伸手抱住江婉沐,却被她重重的推开,见到她一脸怒容冲着他说:“我不喜欢别人碰我,我只喜欢碰别人。”
江婉沐说完这话,粗鲁的拉扯连皓往床边走,嘴里说着:“今晚上,你让我好好的压着你睡,过了今夜,以后没人敢说我不懂男女的事,”她一边说一边用力的拉扯连皓的衣裳,连皓顺着她的意思,轻叹息的快手脱了内衣,只留下褒库。江婉沐笑嘻嘻的把自己的外衣脱下,往床下一丢,重重把连皓扑倒在床上。她的双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直到连皓忍无可忍的低吼一声说:“婉沐,你别怪我,是个男人都受不了被女人这样来来去去的折腾。”
江婉沐想起自个昨夜的确是深懂的男女之事,到最后她和连皓两人的确太过荒唐了一些,两人打架一般抢着谁在上面的位置。她伸手请揉搓起额头,她没有想过,醉酒之后,她会如此的放肆,她还记得连皓的低语声音“婉沐,我是你夫婿,是你的亲人。”只是激,情中床上男人和女人说的话,谁当真谁就是笨蛋。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二章落]
管事妇人和丫头们抱着换下来的被褥走出来,小会厅的桌这时已摆放着收拾好的餐具。江婉沐神色清淡的瞧着她们行出来,反而是吉言瞧到她们手上抱着的东西,有些羞惭的低垂下眼脸。管事妇人缓下脚步,望向江婉沐说:“夫人,你去瞧瞧房间可有不妥当之处?我们随时可皿更换过来。”
江婉沐站起身来,直接走进房间里,转过屏风望到满床的红色,胜过她初入王府的那些日子喜气。吉言跟在她的身后,望到满床的红色,微微侧头去打量江婉沐,见到她已转出屏风处,走到桌边坐下来。吉言跟在她的身后,一直仔细打量着她的神色举止。
或许是江婉沐表现的太过淡定,以至于吉言立在她的身边,瞧着瞧着她就掉泪。吉言赶紧伸手擦拭去脸上的泪水,轻声说:“小姐,对不起,昨晚我没有留下来守着你。”江婉沐听她这话,抬头望到落泪的的吉言,轻摇头想解释自已昨夜无事。江婉沐张口时又觉得男女那样的事情,不知该如何同一个未成亲的女子提起,不管如何说都有些难以启齿。
江婉沐只能仲出手,轻轻拍拍吉言,说:“吉言,我和三爷现在还有着夫妻名份,何况是酒醉后发生的事情,你相信我,我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吉言听后一脸质疑的表情瞧向江婉沐,轻声音提醒她说:“小姐,那样的事情还是小姐吃了亏。”江婉沐听后只能瞧着她相当的无语,她无法向尚未成亲的吉言说明。昨夜里的事情,一个巴掌绝对是拍不响的。
江婉沐轻叹的瞧着她几眼,轻声音说:“吉言,明天我们要出府你要带出去的东西再去整理一番。过些天,我们便不能这样堂而皇之的带东西出府。真的到我们离开王府的那天,除去要带一套换冼衣裳外,我们不能多带任何一样东西出府。”大雁过后多少会有些痕迹留下来,江婉沐和吉言在王府近三年的时间,多多少少备下了些自已的私人用品到了她们快要离开时,自然要把那些东西分次运送出去。吉言想想,低声音同江婉沐说:“小姐,前次我已让哥哥在外面接了许多的东西出去。也让右侧门的管事细瞧过,都是我在王府里为自已做的嫁妆还有冬衣。管事的同我说,以后带少量的东西出府,不必要如此检查。”江婉沐听后微微点头,说:“好,就余下些换冼衣物。是我们的东西,一件不留的带走,不是我们的东西,用不着打包带走。”
江婉沐和吉言两人为了外出方便,在王府里为自已做了些粗布衣裳。吉言点头说:“小姐我明白你的意思。那些锦衣我们在外面也用不着,我不会夹带出去。”王府四季都备有锦衣给江婉沐,吉言做为她身边的大丫头,自然同王府里的大丫头一样,享受着每季一套衣裳的优惠。
王府的人,对面子上面的事情,一向处理的让人没有挑剔的地方。
江婉沐伸手揉搓着额头她想着出府那天的事,便有些头痛起来。她一直以来只想低调的过自已的小日子,可惜她从来没有得到过这份自在。碧绿听楚杨氏说过她离开王府的日子,是名门世家私底下皆知的事。还听说那日,江家和虞家都会派人来做见证。江婉沐听着碧绿的话,脸上便浮现出嘲讽的笑意。
江家和虞家都与她有血缘关系,平日里两家人都当她是陌路人。那天竟然会齐齐伪善的出现在她的面前,两家都打着关心她的名头,来见证她被人离弃的现实。好在她的心胸宽畅,换成另外一个女子,只怕会活生生的被这般亲人逼得疯癫。碧绿后面还说,三家人在一块,最主要的事情,是要合在一块来,安排她的未来生活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