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1 / 1)

江婉沐感怀世子夫人的每月过来照顾之情,想着这样的好事,自是要锦上添花。她想来想去,只有派吉言出门同方正商量,准备一些小孩子用得着的布料。希望这样的尽心尽力,不会招惹事生非。老王妃大寿前一天,吉言出门回来后,把一包东西递给江婉沐说:“小姐,我哥哥说‘这次借小姐的光,好好跟掌柜学习一回。原来送这样的礼,会有这么多的学问。’”

江婉沐听吉言这话,瞧着笑容可掬的吉言,笑着说:“我这两天,听派来教规矩的妇人说‘这样的礼,每家店铺的掌柜都要会配置。’我打开来,细细瞧瞧,也学习一回。”吉言忙伸手阻止说:“小姐,还是由我打开给你看,这里面的布,是掌柜亲手叠好,包袱是他亲手打结好。他担心小姐好奇,还特意教我学了打包袱的结。”江婉沐听吉言说得如此慎重,赶紧收回伸出去的手。

吉言小心的打开桌上包袱的结,包袱里装着七色布,每样布叠得形状不一样,最上面白布,是一朵花的样子。吉言在一旁解说:“小姐,这布的顺序不能乱放,各种布料的色不同,叠得花样也不同。掌柜的说‘我们这送的礼,叫‘富贵年年有,天天平安在。’”江婉沐的手停在半空中,瞧一眼防范自已多手的吉言,收回手。笑着说:“你包好吧。你一会同书华一块,把这礼送去给世子夫人。”

吉言打好打好包袱的结,脸红的笑着说:“小姐,下次到店里面,你再好好摸摸这种布料。我摸过,软得象雪花。掌柜的好历害,叠得有花有树有果有叶有砚台有杯子有碗,他叠得又快又好,瞧得我和哥哥眼花缭乱。他笑着同哥哥说‘如果有心要学,只要拜他为师,他就用心教哥哥这些。’”江婉沐眼光瞬时亮起来,盯着吉言说:“你哥哥答应没有?”

吉言盯着明显欢喜的江婉沐,轻摇头说:“哥哥说‘这样的大事,要问过家中的长辈和小姐,才敢决定下来。如果大家同意后,要选吉日,准备好拜师礼物。’”江婉沐听后微点头说:“方正一向有主见。这事我不反对。掌柜是这行的老人,他的眼光锐利,既然他瞧中你哥哥,这一时也不会太着急。放些日子吧,不管方正点头不点头,都会显得我们这边慎重。”

吉言瞅一眼江婉沐,低声音说:“小姐,你很想哥哥拜掌柜的为师傅吗?”江婉沐知宁朝拜师傅,是一件特别重要的大事情。拜人为师,那么日后一定要如父般的孝顺其人。江婉沐轻摇头说:“他如果愿意教方正,我会很高兴。但拜师这方面,我觉得是彼此的缘份。方正要是觉得与他有缘,愿意拜他为师,我不会反对。如果方正不愿意,店里的事情,以他的聪明,晚些日子,多花些心思,还是能学到手。”

吉言立时笑着轻拍手,说:“小姐,哥哥也是这样说的,说小姐一定会由他自已决定。”江婉沐笑瞅她一眼,说:“这样的事,自然要图个皆大欢喜。掌柜那样的人,有心要收你哥为徒弟,自然是瞧中你哥的人品。不管这事行不行,以掌柜那样的老人,都会圆满这事。你同你哥说,想清楚再决定。不管怎样,我支持他的决定。”

吉言喜得扯着江婉沐的手,笑着说:“小姐最好。”江婉沐这时却听到房外的动静,她赶紧用力扯扯吉言,低声音说:“有人来了。”吉言立时松手,端正的站在江婉沐面前,赢得她一记笑眼。江婉沐听着外面的脚步声音,眉眼微微皱起来,大声音对吉言说:“吉言,一会你去请书华,让她陪着你把这礼物送给世子夫人。你不会说话,那些恭喜的话,由书华说。”

吉言乖顺的应一声:“是,我在外面会听书华姐姐的话。”书华是王妃送来的丫头,听说从前相当得王妃的赏识,她容貌俏丽,笑容甜美。进这个院子后,直接接手书香从前的事,连皓由着她在身边服侍几天后,便同人说‘这丫头稳重。’而她面对江婉沐时,也表现出同样的尊重,事事显得恭敬自然。

吉言打开房门,望到站在房门外的连皓,瞧到他身后跟着的两个丫头书华和书美。她忙对连皓行礼,大声音叫:“吉言给爷请安!”连皓瞅她一眼,淡淡应一声‘嗯’后,开口说:“你爷年纪尚轻,耳朵还灵。以后不用这样大声音叫。”吉言乖顺的垂眼,说:“是,我听爷的吩咐。”连皓顿时觉得无趣,说:“去做你主子吩咐的事。”

他对书华说:“你跟着一块去,路上问清楚,夫人送的是啥样礼物。回头对世子夫人好好说,不要少夫人的一番好意,给这不懂事的小丫头,乱开口糟蹋了。”书华听连皓这话,她掩下眼中的惊讶,笑着点头说:“爷,你放心。我会好好同世子夫人,提少夫人的好用意。”吉言一直乖顺的低垂着眼,听到他们两人的话,笑着抬头说:“我不会进世子夫人的院子,我在外面等书华姐姐。”

第一百零九章好奇(2)

江婉沐一直听着外面的动静,听着吉言对连皓说话时,随意用的自称时,她略微紧张的握紧手,暗忖着要提醒吉言,以后不能再随意出声。直到听到书华同样的自称后,她才稍微放松下来。连皓一进房门,端正坐姿的江婉沐,微笑着站起身,对着他行礼问好:“给三少爷问好!”她的声音清漫脆意深深。

连皓冲着她微点头,直接在男主人的位置上坐下来。江婉沐见他坐定后,才缓缓在自已的位子坐下来。两人坐定后,一个俏丽的丫头,立时端着茶水进来,跟着连皓身后进来的书美,笑着走过去,在房门口,伸手接过那丫头手里的茶具。她转身,一脸笑意对连皓说:“爷,我闻出这是给爷备的新茶。”连皓淡淡抬眼望她,示意她服侍茶水。

书美行云流水般的帮连皓上好茶,微笑的退到一边立着。她立时如同隐身一般温和起来,没有上茶水时的那般张扬。江婉沐端详的坐在自已的位子,眼微微垂下来。连皓端杯品茶时,她暗自叹息起来,原来名门世家的高级丫头,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活。至少这活的高深程度,是她永远达不到高度,她大约永远也无法如此对待人,每一分寸都算得如此的精致周到。

连皓饮完一杯茶,书美过来再为他续上一杯。连皓对她摆手后,房内的人退下去,只余下桌边的两人。连皓望一眼端正坐姿的江婉沐,低垂下的眼睫毛,时不时还会轻微的如蝴蝶掠过般。轻微的动几下。她的嘴角微微上弯,瞧上去恬淡秀美大方。江婉沐穿一身粉白的春衣。衣裳上面只有浅浅的几挂长枝条花,非常淡雅的花色,把她身上恬淡表现出来。

连皓想起自已今天在老王妃那里,听派来教导规矩的两妇人,同老王妃说的话:“三少夫人对我们一直大方温和,她各种规矩标准,只是略微生涩些。如今练习这些天数,举止自然大方。除去她非常的少话外,我们实在说不出她有何地方。做得不合适。”老王妃听后,略有些不相信的再问:“你们瞧着她。没有别的不妥?”两位妇人同时笑着点头说:“其实三少夫人性子真好,同样的动作,一次又一次的做,她对我们一直温和有礼。”

老王妃让两位妇人退下后,望着连皓说:“她们两人跟我多年,同她呆了一些日子,回来竟然为她说好话。那个女子,原以为她会给王府丢脸。没想到她竟然行事如此的周全。这样的女子。如果不是心眼特别多,性情格外的坚韧,那么就是天生的聪明。唉。江家的人,一代不如一代,自家的人,都会有看走眼时。”

连皓在房中静坐着,他一直不开口,江婉沐也不会自讨没趣。她一直是同样的一个表情,低垂着眼,她仔细的回想着自已,近期可有不妥当的地方,招惹得连皓时不时的上门来查看。年后,连皓时不时会来院子里,每次只呆在院子里,问管事的妇人一些话。江婉沐初初听到他来院子的动静,以为他会进房间,便立时收拾干净房间,擦拭去自已做事的痕迹。

连皓却一次都未曾进过房间,也未曾听他提起过自已。渐渐的江婉沐松散下来,有时听到连皓的声音,也只是忽匆匆的抹去桌面的水印,自个端正的坐在房内。前一阵子的午后,她一时觉得春困,有些懒散起来,想着房中没有旁的人,便歪着身子靠在桌边,笑着瞧着坐下方的吉言绣鞋面花,嘴里轻语着:“这花绣得好,给人一瞧,我家吉言是满心的欢喜啊。”

吉言自从和木根订亲后,脸上有着掩藏不了的喜意。院子里的丫头,听说她订亲的消息,一个个送上礼物。惊得吉言悄悄同江婉沐说:“小姐,这礼物该收吗?我平日和她们没多亲近啊?”江婉沐细问过礼物的贵重后,一想便明白丫头们的打算。她笑着说:“收下吧。一个院子里进出,多一个朋友总是好事。以后她们有啥好事时,你记得还回同价的礼物。”

吉言现在低头做着活,听江婉沐明显打趣的话,红着脸微微抬起眼,正好瞧到她懒散的样子。她立时说:“小姐,你觉得困,就先去睡一会。我在这里守着,隔一会叫你起来,免得你晚上没法子安睡。”江婉沐是那种白天睡得多,晚上无法安睡的人。她听吉言这话,轻摇头说:“我还是就这样坐一会,我只要睡着,很难叫醒的。白日稍稍睡多些,晚上又睡不好。”

江婉沐和吉言两人,闲适的在房间,直到听到院子里,问候连皓的声音。两人以为连皓不会进房间,还是一个歪歪的靠坐着桌边,一个低头做着针线活。连皓推门进来时,江婉沐抬眼间,有着明显的不快。她瞧清楚连皓时,立时收敛起懒散的坐姿,站起来微笑着对连皓行礼问好。她抬眼间,瞧清楚连皓眼中的惊讶,吉言随后跟着行礼问好。她清脆的噪音,惊醒连皓。

连皓冷着脸打量一眼,房中主仆二人,一句话都没说,转头就离开。吓得吉言白着一张小脸,对江婉沐说:“小姐,这下怎么办?我们惹得三少爷生气。”江婉沐却觉得轻松,连皓这样的行为,她觉得是太正常的反应。她安抚吉言说:“三少爷,不过是临时进房间瞧瞧,他大人大量,不会同我们计较这些小事。”

江婉沐觉得是事过无痕的小事,结果随之而来的是,连皓只要进院子,便会撞进房间里瞧瞧,每次都是不说话转头便走。次数多后,江婉沐只当是主人疑心重,担心做客人的会损坏房中贵重之物,才会如此一次又一次的来查看。江婉沐心态平和,吉言瞧着她平静的样子,跟着放松下来。

连皓慢慢的喝完第二杯水,瞧着对面的人,还是如之前般的端正坐姿,嘴角的弯度都没有动过。他记起第一次进房,只是好奇自已每次来院子,那个女子呆在房里,从来没有出房查看过。他那时以为这女子不在,向管事妇人寻问,才知这女子的确是在房中。

他这般试探多次,这女子从来没出过房门,在院子里,也听不到她房里多的动静。那次,他只是一时兴起,想看那女子在房内,背着人时,在做何事。他猛然间推开房门后,瞧到一个懒散坐姿的女子。他的眉头还未来及皱起来,便望到那女子眼里被惊扰后的明显不快,只是很快的那女子望到他,立时站起来,有礼的问候他。

连皓在女子面前,从来只有女子低头讨好他的份,女子在他的面前,都显得那般的小心翼翼,尽力显出赏心悦目的一面给他看。就连雅正公主,有时都会在他面前说好话。他瞧着站起来的女子,温和的神情,格外疏远清淡的眼神。刹那间心里觉得格外的不平衡,他转头就离开。他离开后,心里一直想着,这样也能让这女子明白一些事情。

他过几天后,又记起江婉沐清淡的眼神,想着自已那日突然离开,应该已经让她明白些事情。他又找个借口,来到院子,直接推开房门。抬眼间,见到一个端正坐姿的女子,瞧着她站直身子,对着她标准的行礼。她的脸上还是没有任何的讨好的表情,神色间淡淡如水。连皓心里极其不舒服,自然是连回社都没有给她,转身就离开。就这样试了一次又一次,每次再来,瞧到那女子都是恬淡的神色。

连皓第一次端坐在房中,喝完第二杯茶,他自已动手,续上第三杯茶,眼前这个女子,依旧如故的坐姿。连皓眉眼之间,渐渐生气怒色。他望着江婉沐说:“明日,祖母整寿,你有何表示?”江婉沐听他这话,抬眼正视他,微笑着说:“我听爷的吩咐。”连皓直接给她这话噎住,再说:“你自已没想法?大嫂给祖母备了屏风,二嫂给祖母准备了衣裳,你呢?”

江婉沐听连皓这话,瞬息间明白,连皓第一次平易近人般的面对自已坐下来,平和的开口同自已说话,原来是给自已挖深坑,等着自已跳下去,他好来给自已挑错。老王妃如何待自已,连王府的人和江婉沐心里都明白。她早早想好,自已只做一个吃白食的闲客。江婉沐暗想着,自已要送礼给她,哪怕是再用心再珍贵,都会给她嫌弃,说不定还会惹事生非。

江婉沐从开始就没想过要给老王妃准备寿礼,她微笑着说:“世子夫人的眼光好,选的屏风,一定会让老王妃瞧着满意。听说二少夫人的针线活相当好,她送的衣裳,一定会让老王妃心悦。我眼光不好,人又笨,不会针线活。我这些天,想来想去,实在想不出啥礼物。我又不想胡乱送一样礼物,到时反而惹得老王妃心里不喜。我想三少爷的眼光好,寿礼一定会准备妥当,我就跟着沾光就是。”

江婉沐边说,边打量连皓的神情,她还要在连王府呆两年多些的时间,眼前这个主子,绝对是不能得罪的人。江婉沐一脸的诚挚神色,眼神还带着一些惊慌。她瞧着连皓,见到他听自已话时,神色间平和下来,心底暗松一口气,知道这关过了。

第一百一十章好奇(3)

连皓望到江婉沐眼里惊慌和警戒神色,他脸上的表情,渐渐的缓和下来。他望着江婉沐平和的说:“明日祖母大寿,寿礼的事,我会为你准备一份。府里客人多,江家你父母和兄长夫妻都会来贺寿,明日……。”连皓望着眼前低垂着眼,表情平静的江婉沐,实在说不出那句要她热情款待家人的话。

江家给江婉沐的嫁妆,只在成亲那日,让京城的人过目一遍,周全两家人的面子。在回门那天,王府把江婉沐未打开箱的所有嫁妆返还回去。当时经办此事的王府管事,担心交接后,会出现对王府不利的传言,请江家的管事,一一清点后再注明登记,这当中包括江婉沐成亲当日头上的头面。王府管事后来感叹的说:“江家送来多少嫁妆,三少夫人全还回去,连江家给的头面,都没有收下。三少夫人有骨气。”

正因为知晓此事,连王府的下人们,对江婉沐多少有些顾虑,行事不敢太过放肆。王府答应返还江婉沐的嫁妆,想着只有三年的婚期,不想落下贪图女方嫁妆的名义。只是没人想得到,江家对江婉沐行事如此的绝情。近一年的时间,江家没有人来探望过江婉沐。平日里,连王府有事,江家人会来人恭喜,送上亲家之间的人情往来。只是来的人嘴里,口口声声说的是连子墨夫人,从来没有一人提起江婉沐。

连皓望着眼前这女子,想着她的家人如此绝情对她,不知该如何说完那话。见到眼前的她。如此温顺恬淡的坐在自已面前,他突然之间想起一些事情。想起打发书玉和书香后。有一天,连昂偶然同他说的话:“木头,这次的事情,你做得好。你那两个丫头面上看着不错,没想到背地里是这种货色。你嫂子听到消息时,很害怕你晕头,做主留下那样惹事生非的人。

她说‘那女子平日里瞧着温顺,没想到惹毛她后,也是敢作敢当敢为的女子。’木头。你从来不去搭理她,落在有心人眼里。自是对她不好。想来她身世可怜,江家没有一个人关心她。不过,瞧她待她陪嫁过来的家人,也算是个重情之人,怕那两房人受委屈,情愿安置他们在外面,甘愿放他们自由身。”

江婉沐静待许久,未听到连皓把话说完。好奇的抬眼。瞧到连皓满脸的纠结神情。她想着他那未说全的半句话,脸上浮现出浅浅的苦意。她想在王府人的眼里,她还是暂时能用得着的棋子。她在连皓正眼瞧着她时。又低垂下眼,掩藏住眼里的不平和无奈。连皓望着江婉沐说:“明日,你照旧跟在二嫂身后,瞧着她行事。明天皇上来临,府里人多,你自个多注意些,不要招惹到不应该惹的人。”

连皓一边说话一边站起来,听着江婉沐这时轻轻答应着‘是’。他听后又立定下来,转头盯着她说:“你是一个女子,以后有空时,多学学针线活。你不一定要同二嫂那样精通,至少要会做一些。还有认字写字的事,以后我有空时,会亲自过来教你。我不想在外面,听到别人说,你是个啥都不会的傻子。”

连皓走后,江婉沐呈呆滞状端坐在桌边。吉言笑着进房,同江婉沐说:“小姐,东西世子夫人收下,她身边的大丫头,专门到院子门口,送打赏给我。世子夫人说,多谢小姐的这番心意。”江婉沐听到吉言说的话,招手叫她挨近过来,她猛然间,伸出手用力捏一把吉言的手,问她:“你觉得痛吗?”吉言一脸委屈的瞅着江婉沐说:“疼。小姐,我做错啥事,你要这般用力捏我?”

江婉沐听吉言这话,摇头再问:“你没错做事。吉言,刚刚三少爷,可进过我的房间?”吉言听江婉沐这话,自动的退后几步,点头说:“我进院子时,外面候着的几位姐姐,一脸欢喜的对我说,少爷陪着小姐坐了好一会,在外面能听着他同你说话的声音。少爷走时还吩咐她们小心侍候着你。小姐,你是因为这个,太欢喜失常吗?”吉言瞅着江婉沐脸上的神情,分明不是欢喜的表情。

吉言有些担心起来,连三少爷的俊逸,非常吸引女子的眼睛。她没有被吸引,是因为她从小到大,一直喜欢木根的本分,知道象她这样的人,能和木根这样能干的人在一起,就是天大的福气。可是小姐一直以来,对任何人男子都没有关注过。现在三少爷这样一个俊男人,出现在她的面前,再对她说上两句好听的话,小姐别是给三少爷迷了眼。

吉言想起自已进院子时,瞧见明玉和明透两人,正同外面候着的人,打听着事情。见到她后,那两张强装欢喜的脸,难得笑着迎上前来,亲热的同她招呼说:“吉言,以后还要请你多多在夫人面前,帮着我们姐妹两人美言。”吉言想到这里,立时紧张起来。

她挨近江婉沐身边,低声音提醒说:“小姐,只有两年多时间,我们就可以出王府。少爷长得比一般的男人俊,你可不能给他迷得失了心眼。他的身边明玉和明透两位姑娘,美得和花朵一般,以后,以三少爷的能干和相貌,还会迎进更多的美人。”江婉沐听她这话,好笑的抬脸瞧着她,轻声音说:“你担心我被他的美色所迷惑,记不得正事。,我只是给他说的话,惊吓一跳,以为自个刚刚在做梦,现在想来,大约是他一时魔怔说错话。”

吉言听这话惊诧的瞪大眼睛,盯着江婉沐不放。江婉沐这时站起来,想着连皓的话,身子忍不住抖动好几下。她想想低声音问吉言说:“吉言,你说一个人突然对你好起来,是不是一件相当奇怪的事?三少爷竟然同我说,要亲自教我认字写字,让我学针线活。你觉得这是象他会说的话吗?”吉言听这话惊讶得嘴巴一时合不紧,她用力的朝江婉沐摇头。

江婉沐瞧着她同样一脸惊吓的样子,轻笑起来,说:“算了,别是我想得太多。也许这只是别人顺口的一句话,我反而把那话当真。要给人知道,会笑话我经不了事。”吉言好半天,能开口后,赶紧说:“小姐,你本来就会认字写字。如果他真要教,到时怎么做?”江婉沐笑着瞅她一眼说:“还是照旧,认字我学,写字你来。不过,针线活,我是要用心学学,以后总要给自已做衣裳穿。”

江婉沐和吉言两人把连皓的话,细细的想来又想去,最后两人都觉得这只是顺口说的客气话,不能当真。江婉沐记起连皓专程过来说明天的事,马上对吉言说:“吉言,明日你跟在我的身后,你瞧着二夫人身边的丫头行事。一定要记得,给皇上跪拜行礼时,头不能抬起来。皇家的人,我们是不能直视的。”吉言慎重的点头,说:“小姐,我记下了,我不会抬头。”

连昂的书房里,连昂给两个弟弟安排好事情。三人闲坐聊天时,连昂对连轩说:“二弟,你嫂子现在有身子,明天府里的事多,还要弟妹用心盯上一盯。”连皓在一旁,紧跟着对连轩说:“二哥,能者多劳,明天让二嫂,顺带照顾些那个呆女人,不要让她给我丢脸。”连轩听后没有好气的伸手,拍打自已弟弟肩,说:“木头,现在外面的人,都知道她不呆,说我们府里是积德之家,呆子进来能变成聪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