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1 / 1)

吉言听江婉沐这话,气得脸色通红起来,说:“小姐,我那认识什么人。你从前能帮我哥介绍到碧绿这样的好嫂子,自然有法子帮到苏掌柜。”江婉沐伸手一把捂住吉言的嘴,自从吉言嫁给木根后,跟着木根娘亲结成一对热心肠的婆媳,行善积德是这婆媳两人,一致努力奋斗目标,她们特别的关注身边人的亲事。吉言完全忘记,江婉沐当年会插手方正的亲事,是因为实在不忍心她娘亲乱来,怕白白误了方正的一生。

现今的苏欢,自家的娘亲明显对他放任自流。这样的大事,他如果有心,自然轮不着外人,来帮着瞎张罗乱说话。江婉沐瞪眼瞧着吉言说:“吉言,你嫁给我哥后,没学到我哥的稳重,反而学到我家奶娘的冲动。我现今合离的身份,本不应该去帮人张罗喜事。何况苏掌柜这样的人,更加轮不着我们这些人张口。你和奶娘都悠着些,别好心坏了别人的好事。”

江婉沐过后还是有些担心这对好心肠的婆媳,悄悄的同木根爹爹打了招呼。木根爹爹听江婉沐的话,也是点头说:“小懒,你招呼打得好,你奶娘和吉言两人都是好心肠的人。只是苏掌柜这样的人,只怕眼光高,轮不到她们两个妇人,没事闲着急瞎操心。这抬头不见低头见,住一院子的人,有时还是不要太管别人家的事情。”江婉沐得到木根爹的准话,自是把那桩事丢下不管。

江婉沐偶尔去布行,还是被吉言的话影响,她会在不经意中注意苏欢,看着他面对女子们的态度。苏欢在女子面前一向彬彬有礼,言谈分外的客气周到。江婉沐仔细一瞧,还是瞧出一些端倪,有一些的女子,明显是冲着苏欢而来,瞧着那眼神自以为不打眼,其实一直跟着苏欢在打转。江婉沐在一旁瞧得热闹,给木根进出时,伸手拍打她的头,低声说:“妹,你跟着我娘亲和吉言乱来。”

江婉沐自然不服这话,她瞧着布行的客人不多,都是围着苏欢打转的女子,伸手把木根轻扯一旁,相当八卦的问:“哥,你在店里这么些日子,一定瞧明白许多的事,你同我说说,苏掌柜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木根瞧着她轻摇头,压低嗓子说:“妹,我别跟着我娘亲和吉言凑热闹,我瞧着他不喜欢女人。”

‘哇’江婉沐轻呼一声,猛然想到苏欢娘亲当年的不得已,想能他会何不喜欢女人。江婉沐眼睛亮晶晶,仔细打量着木根,瞧得木根伸手又拍她一记说:“你心里胡想什么?你瞧瞧现在店里,围着苏掌柜打转的都是些什么样女人,一个个冲着他的身家来,也怪不得他不喜欢女人。”

第二百四十四章 涂抹(3)

江婉沐听后轻舒一口气,苏欢为人处事周全,对事情考虑得长远稳妥,实在是一个相当好的掌柜人才。说实话这样的人才,如果不是身世差了一些,也轮不到自家的布行来。江婉沐注意过苏欢,瞧过他对女人近身接触时,那眼底有着隐匿不了的厌恶神色。虽然他很快就收敛起那神色,还是让江婉沐望之心惊。

江婉沐因此才关注起苏欢的言行,发现他实在是一个言谈举止极其端正的人,女色方面极其的冷淡。布行里时不时会有些勇敢的小家碧玉般女子,时时用心来打量着苏欢,那含羞带怯的眼神,分外的吸引人。往往布行里那些未成亲的店员,望到那一幕都有些心浮气躁,偏偏苏欢如同入定的和尚一般的淡泊。

苏欢这般模样,万一他喜欢的是男人,是江婉沐偶然想到的猜测。她从苏欢的身世想起,越更让这个想法在她的心里象生了根一样。她想到店员中有两个相当出色的男子,就有些忐忑不安,担心苏欢会忍不住吃吃窝边草。而这般隐蔽的猜疑,却无法向任何人说起。毕竟这话说给任何一个人听,别人都会当她神经不对劲。

她多日的担心,因为木根这话多少消散开一些去。她轻呼一口气出去,低声说:“哥,还好他不喜欢男人,我本来担心他喜欢的是男人,那样对你们大家都会有影响。他娘亲担心他的亲事,我瞧着眼前他虽然没瞧中什么女人,但凭他的本事和能力,也不用旁人瞎担心些什么。姻缘这等大事情,等到时辰到了,自有属于他的美满姻缘。”

木根从听到江婉沐说‘他不喜欢男人,我本来担心他喜欢的是男人’开始,已怔愕在那里,对她后面的话全然没有听清楚。木根这些年经了事。不再是当初那个对世事一无所知的憨厚少年,他自然听明白江婉沐话里话外的意思。他很快清醒过来,瞧着眼前坦然神色的江婉沐。

他满脸通红的瞪着她,眼光狠狠的瞅着她,压低嗓子吼:“妹,别人是正常的男人,你这一天到晚胡想什么事。那些富贵人家才有肮脏事,我们这样的人家。是听都没有听说过。这、、、。”江婉沐见木根这气得说不出话的模样,只能低头装乖般的说:“哥,你别生气,都是我听人瞎说。一时糊涂跟着往瞎想。这阵子,不是有那传说,我、、、。”她相当懂得粉刷自已,在关键点上停下来不说话。

木根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在店里面一角,有什么不对劲处,还是会让旁人多猜想。木根轻吸一口气,想起方正从前跟他混说的话,他想着方正平日里同江婉沐也是无话不说的好交情。他一脸无奈的望着她说:“妹。方正从前跟你说的那些混事,你只当顺耳听听而已。不用牢记在心里,更用不着时不时用那眼神去打量别人。”

江婉沐轻笑起来,顺手把木根扯到后门处,低声问:“哥,快说说方正同你说过那些混事,我们两人对一对。就知他有没有骗过我们。”木根伸手捂脸说:“妹,我没脸见人。你这话要让外人听见,不知把你往那想,别人会以为是我教坏了你。”江婉沐听他的话,瞧着他一脸没法子见人的神色,反而轻松舒坦起来,冲着他说:“那你回去,记得好好劝劝奶娘和吉言两人。不要一门心思劝我再嫁。

这吃一堑长一智,实在是天下没有多少好男人。你妹的命不好,现在这样的年纪,要遇到一个不好女色的男人,我背地里还要担心,他万一是一个好男色的人。这要是男人太好女色。我要担心他年纪轻轻就容易虚脱。现今我们母子三人,这小日子过得好好的,不必自已找累受。”江婉沐敞开着同木根说话,反正以木根的性子,绝对只有包容她的份。

木根的脸青白交替好一阵后,望着她说:“你把男人的事想得太坏。算了,我不管你的那些事情,反正从小到大,你也从来没有听过我管,你从来都有自已的主见。你不嫁也好,反正你养得活一家大小,也能安排好自已。按我爹的话说,这要是再嫁得不好,那日子只怕是真真没法子活下去。如果是这样,还不如你带着两个孩子们安分的生活。是娘亲和吉言两人以为你是一般女人,一定要靠着男人才能活下去。”

江婉沐和木根两人敞开说了话后,两人神色都轻松许多。木根先进店里瞧瞧,见到没什么客人后,转出来叹气说:“妹,你放心。我娘亲和吉言两人,现在有了新目标,苏掌柜是重点对象,你现今被她们两人放在第二位上。毕竟她们也没有机会认识什么男人,女人倒是认识不少。好在有方正爹的小妾在前,她们两人行事小心许多,轻易不敢乱牵线。”

江婉沐听到木根提起方正爹的小妾,就有些想笑。碧绿前次来信提过那个小妾光荣事迹,那女人去了南城,最初时时端着长辈的姿态。他们一家人到那里,事事要从头开始,碧绿跟着方正在外面跑前跑后,家里的事情交给方正爹娘。那天两人前后回来,碧绿刚进门抱着儿子正要说话后,那个女人已冲着她吆喝起来。跟在后面的方正,脸色一变冲着那女人直言说:“你一个下人,有什么资格对家中女主人说三道四。主仆有别,你懂不懂?”

江婉沐轻声同木根说了信的内容,笑着说:“那个女人太小瞧碧绿,她以为有方正爹在一旁,她就好拿捏住碧绿。从前不过是碍着方正师傅的面子,碧绿不好出手管家事。现今在外面,方正娘亲吃了这种大亏,自是愿意听从儿子儿媳的安排。”木根叹息着说:“方正的生意,现今并不好做,人生地不熟,从头开始万般难。”江婉沐也只有跟着叹息的份,方正爹娘一天不安宁,方正是绝意不会回京城。

雪花落了一层又一层,江婉沐轻扫着地面的雪花,嘴唇边有着恬淡的笑意。三个妇人同她打过招呼,已往后面清理去,孩子们一边打扫一边笑闹着。江婉沐瞧着清理出来的道路,笑着叮嘱江飞扬两三句话,便由着他们兄妹两人跟着一块去打闹。院子门拍响时,她手里提着扫帚去开门。门外站着笑容可掬的霍香,身后还跟着两个壮实妇人。她一脸的笑意说:“小懒,有人过来,帮你把积雪运出来。”江婉沐自是拉开院子门,笑着对霍香说:“多谢。”

两个妇人对江婉沐行礼,笑着说:“打扰。”她们进到院子,望到堆到一角的雪山,转身推进来木板车,两个人弯腰赶紧往车上堆雪。立在一旁的江婉沐,瞧着她们运出一车后,又来运第二车积雪,望着她们脸上的汗水。她瞧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伸手扯扯一直陪着她在院子里的霍香说:“你在这歇会,这么辛苦的活计,我进房去拿些赏银出来。”霍香一把扯住她,笑着说:“她们不用你打赏,只要你们家的积雪。日后,你许她们进院子来运雪就行。”

江婉沐隐藏自已眼里的惊诧神色,笑着点头说:“行,只要她们愿意来运,我院子里的积雪全留给她们。”两个妇人自是听到这话,当中一个妇人笑着点头说:“多谢夫人,我是刘家的,以后我会天天按时上门来清积雪。”江婉沐笑瞧一眼精神的妇人,点头说:“麻烦你们。”霍香伸手扯扯江婉沐,低声说:“我夫君说,我们住这里的人,都是由刘家派人清理积雪。”

江婉沐瞧着霍香,想想还是张口问:“刘家要这么多积雪做什么营生吗?”霍香望着江婉沐,手指在她的手里轻划几下,江婉沐立时醒悟过来,神色肃严起来。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忌讳,江婉沐自是不会随意去打听。她和霍香说起年节的事情,霍香明显是比她懂得多,提起那些条条道道要注意的事项,顺带指点她,初雪一落下,家中便要存些年节时要用的菜蔬。

江婉沐第一次有家,她听着霍香的话,赶紧用心记下那些事情。霍香走后,她赶紧叫来管厨房的妇人,冲着她说:“张家的,现在落雪天冷,菜蔬也不怕坏。你这些日子在外面采买时,记得要把能久藏的菜蔬,先买一些进来放着。还有年节时需用的荦菜,你也要先买一些进来。厨房边上那间房,是专门用来存菜蔬的。”

张家的在江婉沐眼里,其实年纪并不大,不过是一个二十八‘九的年青妇人。她的相貌端正朴实,瞧着行事也算大方从容。三个妇人的孩子当中,最大的男孩子和最小的女孩子就是她的孩子。那两个孩子都教得相当的好,大的男孩子懂事体贴懂上进,对院子里比他小的孩子,个个都能照顾三分。她的女儿也没有那种娇气,反而有一种直爽的性子。

张家的妇人听江婉沐的话,笑着点头接过江婉沐给的银两,她说:“姑娘,那让守院门刘嫂子陪着我一块去,我们趁着价位没涨前,多买些东西先存着。姑娘放心,我有些不明白的事,也会向别人打听清楚。”

第二百四十五章 涂抹(4)

越到年节时,京城各家世家名门里,越呈现出一种繁华似锦的景致。各个府门口,都有着来来往往送节礼的人。江家的正院门口,却显得比往年萧瑟许多。江婉逸下了马车,带着两个大丫头往正门口走去,两个门房远远的瞧到后,一脸热情洋溢的迎上前去,赶紧帮着她提拿马车里的节礼。

江婉逸到了江大夫人的院子里,望到院子里来来往往不断的下人们。她进到小会厅里面,还静默的听着江大夫人吩咐着一些事情。等到江大夫人把事情妥善处理后,房内没有旁的人,母女两人才有心说些私房话。江婉逸打量着神色疲惫的江大夫人,轻声说:“娘亲,你这一向瘦了许多。大嫂当家,你怎么还有这么多的事要吩咐下去?”

江大夫人听她的话,伸手摸摸自已的脸,望到自家女儿妆容出色,却掩饰不了眼里的憔悴和失落神色。江大夫人用手按揉下额头,轻声说:“你大哥自从腿脚不便后,待你嫂子格外的上心。你嫂子要照顾他,还要照顾孩子,这府里上上下下的事情,只有我暂时接收过来。她这次也算因祸得福,让纶儿瞧到她的真心。”

江婉逸听着江大夫人遮掩的话语,想着自家那个让人骄傲的大哥,就这么毁在一个女人的手里。她很有些愤激的说:“娘亲,爹爹他们怎能放过那个女人,她害了大哥的前程。”江大夫人打量着女儿的狰狞神色,她眼睛轻轻闭上后,再睁开时眼神清明许多。江温纶是她最骄傲器重的儿子,寄托了他的许多重望。

江大夫人只要想到那个女子,瞧着本是一个好女子,同自家的大儿媳妇也交好,却不知她几时对江温纶暗自生情,竟然想谋划起江温纶的嫡室位置。她的一计不成,竟然出手伤人。硬生生制造车祸以至于儿子腿残。江大夫人想起江安和事后说的话:“纶儿就是太傻,给她一个平妻的位置,迎进门后再冷落就是。”她的心里就硬生生的痛楚不已,多年良人几时变成这般陌生的模样。

江大夫人暗恨自家儿子同那个女子暧昧不休,坏了原本良好的夫妻情,结果摆不平那情事,接着害了自已的前程。江大夫人想到江温纶的这一辈子,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紧成拳头。好一阵子后,才能平息心里的愤怒。江大夫人到底经事多,她用力闭眼后,再睁开时神色平和。江婉逸自是望到自家娘亲眼里的挣扎。她眼里有着深深的失意。江家最为看好的大少爷,被人害成这般模样,竟然要轻飘飘的放过害人的人。

江大夫人望着江婉逸轻声说:“婉逸,你和姑爷还是要想法子合好如初,他和儿女就是你在连家的最大靠山。你以后不要遇事不要轻易同他争吵,要在人前给他几分面子。你们当年曾经好过,只是这些年,你们吵闹得太过,伤了彼此的感情。唉。你大哥是不会入官场,他有心在学业上继续努力,将来也许会有一番成就,只是要许多年后。而你二哥的性子,本来就不适合在官场,我们从前也太过放任他。

江家你们这一代,除去江温琦有希望外。竟然瞧不出第二个人有潜力,将来能撑起这个家。老祖宗从前笑着说‘三代兴三代衰’她瞧着你大哥,就觉得江家会打破这现象。唉,江家现在看来终究是要败落一些年,就看着你兄弟们下一代如何。你爹爹是不想承认这种现实,还想拼搏一回,才把那个女人放过去。我想我也许瞧不到江家再次兴旺。婉逸,娘家兴。嫁出去的女儿,自然日子好过些。可是娘家一旦不行,就只能靠着你们自已在夫家站稳脚步。”

江婉逸是飘着出江家的院门,她坐进马车里时,想到江大夫人的话,强忍住心酸。这些年。她和连子墨早已过着貌合神离的日子,如何还能修复旧情,最多只能恢复表面上的和睦。她原本是想同江大夫人诉诉心中的苦楚,未曾想过听到如此现实的告诫。江婉逸相信江大夫人的话,江家注定要败落下去,而她在连家的日子,注定要为了儿女,忍气吞声的活下去。

江婉逸在停车时,示意两个大丫头下马车跟车行。车内只留下她一人时,她用帕子紧紧的捂住脸,她的眼泪扑扑的往下滚。她想起做少女时,她曾经是一个多么骄傲从容的女子,在最好的年华中,遇见了年轻有才的连子墨,她爱重他的才和人,选择背离姐妹情义。江大夫人曾经一再问她:“婉逸,你一定要想明白,将来会不会悔?”当年她说不会‘悔’,所以江大夫人才联合老祖宗一块成全她。

现今无人再问她悔不悔,而她却悔之晚矣。她身为嫡女,在娘家时,从来未曾弯过腰,为了连子墨不得不在连家弯腰。马车停在连家的门外,江婉逸妆容整齐出了马车,脸上还有着满满的笑意。进了连家后,她到自已房间里刚刚坐下来,听到自家儿女说笑的声音,她笑容满面的迎上前去,和他们一块说笑起来。日子总要过下去,她会努力过好。

江婉沐在年节将近时,手里堆积起许多的帐本。从前她偷懒,总是把这样细算交给方正处理,她最后看下收支平衡的大数字。方正不在的日子里,她不得不亲自算着两间店面的帐本。她已将木根一家人接进院子里,借口就是要木根和吉言两人一块清理帐本。江婉沐在木根夫妻的帮忙下,总算赶着把帐本清理出来。

院子里多了四个人,明显的热闹许多。木根父子外出做活去,木根娘亲很快的同三个妇人打成一片,她会在江婉沐有空隙时,同她诉说三个妇人的的种种不幸。江婉沐笑瞧着她一脸神秘的神色,听着她小心翼翼的低声说:“小姐,张家的有生子秘方,要吉言亲自问,她才肯说出来。我怎么打听她都不说给我听。”

江婉沐听后灿然失笑起来来,她也盼着吉言早些有身孕,这样木根娘亲的注意力,就会全放在她的身上。她不会时时关注着江婉沐身边出没的人,有一次,她甚至转着弯对江婉沐提过苏欢的事情,给江婉沐似笑非笑的瞧她好几眼后,她才不再把苏欢拉扯一块说事。

江婉沐笑眯眯的听着她说这事,赶紧帮着她想法子说:“奶娘,张家的生有一儿一女,一定有生儿的方子,你让吉言同她亲近,说不定过几月就有喜传出来。不过,我听张家的说,刘家的是成亲好几年,才生得儿女一双。你现在住在院子里,同刘家的也可以亲近些,顺带打听下,是不是有生子的方子和法子。”木根娘亲欢喜的和三个妇人攀交情,江婉沐到晚上时,等来了吉言轻轻的抱怨声音。

边境在入冬这日,迎来君上特意派来慰劳的人和物资。大元帅在这日午时,也接到敌方送来的降表。劳军的宁太监一行人,一进到营地,听到这个好消息,个个喜形于色的忍不住连连夸大元帅‘用兵如神’,紧接着宁太监把君上的赏赐单拿出来。大元帅自是领着一众将士行过君臣礼节后,谢过君上的恩泽后。大元帅携手宁太监进到大元帅的帐篷里,让他坐在主位上,交口赞许他是大福星。

将领们轮流进来拜见宁太监,听得君上许多的赞许口谕。连皓进来后,他站着大元帅行礼后,笑着冲着宁太监行过礼,又神色严肃的听过君上的口谕后,跟着众人的身后退下去。晚上时,大元帅举行简单的允欢迎仪式,宁太监自然是笑着说了一会话后,带着一起来的众人,一块同将士们同喜。他的眼神搜到连皓,暗自对他示意下。

夜色稍深时,宁太监借口辛苦要早些歇息,大元帅特意安排连皓亲自招呼宁太监,别的将士自然接受到别的命令。宁太监笑着同连皓说些平常的话,关心的问候他的吃住。连皓相当尊重的回答他的寻问,表现出格外的客气。两人渐渐的行到人少的地方,宁太监的手,重重的往连连皓头上招呼去,而连皓笑起来闪躲开,嘴里叫着:“小师傅,这么久没有见面,你给我留些面子见人吧。”

宁太监听着连皓的话,连声责骂道:“你这个死小孩,这时知道叫小师傅。当年我用心教你功夫时,你贪玩又不用心,现在吃了大亏吧。你竟然给我玩失踪这一套,让君上都替你担心,好几晚没有睡好。你说,我应该打你吗?”连皓停下来垂下头,对宁太监说:“小师傅你打吧,是我让君上担心,让小师傅为我着急,让家里人忧心。嘻嘻,不过我最后也报了大仇,我心里总算畅快些。”他说到后面,竟然抬头笑逐颜开的瞧着宁太监。

第二百四十六章 涂抹(5)

夜色下,连皓笑得格外的灿烂,露出满口白玉般的牙齿,瞧着显得有些放荡不羁的样子,偏偏浑身又洋溢着男儿的铁血气质。宁太监望着这样的连皓,沉吟些许后,轻轻把手放在连皓的肩上,低声说:“大军得胜返朝时,总要论功行赏,你想要什么样赏,可以私下先说说?”

连皓听宁太监的话,神色谨慎起来。他收敛起脸上的笑意,打量两人身后跟随的人,他平平行礼说:“我不敢有论功行赏的想法,我只做了一个臣子应该做的事,为国尽忠是我从军的目标。我本不应向君上请功,只是我私心里一直有一个想法,想求君上给我家人一个口谕,许我在自已的亲事上面能够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