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任语脸上一红,边推他的手便往屋里躲,客厅里顿时只剩下陆元岑和任言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两人对视着,四道目光交汇凭空打架,空气中似乎都有了火花,谁也不让步。
瞪到眼睛发酸,任言眼泪都快流下来,陆元岑忽然笑着俯下身,双手撑在他身后的沙发上,两人距离很近,任言身上并没有好闻的香味。
看着这张和任语有五分相像的脸,以及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陆元岑却提不起任何喜欢的兴趣,竟然还觉得烦闷嫉妒。
嫉妒这个人有任语相同的特征,嫉妒他和任语有割不断的血缘关系。
但这场从小延续到大的两人心照不宣的抢夺任语大战,还是陆元岑赢了。
他窃喜于见识过任语从不示外的一面,看过任语因为自己而情欲满身的模样,尝过任语急切吻上来的唇甚至更多,而这些,任言都永远得不到,其他人也永远都看不见。
有些得意过头,陆元岑将这份喜悦宣之于口:“任言,我赢了你输了,你哥是我的了。”
“什么?陆元岑你是不是太幼稚了?你今年才是七岁吧?”任言整张脸都皱在一起,他在这个年纪听了太多不该听的话,经历太多不该经历的事,不由地发出一句感叹:“陆元岑你他妈真是……”
听见房间里响起的脚步声,陆元岑赶忙打断他的骂句,食指抵在唇间,说道:“嘘,别骂脏话,小心让你哥听到了。”
“你他妈巴不得我哥听到然后讨厌我骂我吧!你真是个坏种!”
陆元岑根本不在意他说什么,站起身拉开距离,又对着任言自言自语道:“昨天你准备绑小语多久来着,我记得是两点到十一点?原来你想绑他九个小时啊。”
“陆元岑,我是知道你会给他松绑才这么做的,没真的想捆我哥那么久啊!你肯定早就给我哥解绑了啊,你装什么!”
“七点我们再回来。”
陆元岑看看手机锁屏,只留下这一句话,就大步冲进任语房间,里头人小小地惊叫一声,接着是笑声。没几秒钟后,陆元岑又出来了,他把任语扛在肩上,一手扣住腰一手抓着屁股肉。
任语在上头挣扎着,怕掉下去只能小幅度扭动,拳头有气无力捶打陆元岑后腰,小声骂:“元岑放下我,哎快点,别这样。”
陆元岑不理会,把人抓得牢牢的,连一个眼神都不留给任言,直接朝玄关走去。
“哥!先把我解开再走!”
他的呼唤没用,陆元岑穿上鞋,一步都没停留径直离开,任语来不及说完的话语被留在门内,人却被带走了。
只得到一句不清晰的“小言他……”,任言孤零零地被捆在沙发上。他看着时钟,现在是上午十点,距离哥哥和哥夫回家还有九小时。
其实任语根本狠不下心惩罚弟弟,他也明白弟弟的行为不过是想撮合两人,刚吃好午饭他就催着陆元岑快点回家。
车停稳在地下车库,陆元岑却不解锁车门。任语推了两次,回头疑惑望过去,只见陆元岑坐在原地,连安全带都没解开,轻点下唇。
立马心领神会,任语把柯基抱枕放到后座上,凑上去,在恋人嘴角小鸡啄米般亲来亲去。他的嘴唇因为肿而又软又热,贴在皮肤上很是舒服。陆元岑微微张嘴就把任语上唇含住,轻轻吮吸。
“嘶……疼。”任语双手推着陆元岑的胸口,脑袋往后躲,身体却没离开。
哪里愿意就此停止,陆元岑一手抓着人手腕不让跑,另一只手绕到后头扣住任语的后脑勺,把他往自己跟前一拉。两人鼻尖贴着鼻尖,气息糅杂,陆元岑抬起下巴,四瓣唇肉磨蹭,他轻声说:“嘴巴张开,小语,把舌头伸出来。”
任语睫毛颤抖,微微启唇,唇缝中像是个诱人深入的洞穴,闪着星点亮光,紧接着一条嫩红舌尖伸了出来。
陆元岑上去舔了口,用自己的舌尖上下快速挑拨,吩咐道:“嘴张大,舌头再多伸出来点,我要舔你。”
闭上双眼,任语满脸绯红,心脏怦怦跳,颤颤巍巍伸舌,他还没做好心理准备,舌肉就被湿软的另一片肉勾住。
陆元岑低眸观察着,小心翼翼在舌苔上舔了一口,自任语舌尖舔到接近根部,换来对方身体轻轻的颤抖。
任语吃了颗饭店给的清喉薄荷糖,唇齿留香,嘴里全是清甜香味,舌上也全是,弄得他连口水都是香甜无比,陆元岑舔的津津有味,不断在舌肉上磨过一遍又一遍。
“唔别这样舔。”任语吃痛,眼泪汪汪,“要舔破了。”
陆元岑也觉着两人交缠之处一片火辣辣,换了玩弄方式。
“唔!”他紧贴上去,四瓣唇挤得歪歪扭扭变了形,再把舌头全根伸进任语嘴里。他在里面反复绕着打转搅弄,顶过敏感上颚,捣鼓两边腮帮。
满腔里津液不受控地翻腾,水声啧啧。任语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强忍住咳嗽,两眼通红。陆元岑注意到口中软肉在抖动,又咬着人舌头重新往外扯。
两条鲜红舌头在空中缠绕纠葛,稍大的那一方强势压住稍小的一方,压着舌苔中间的凹陷。任语舌头伸长太久,有些僵了,受不住他的压迫向下想躲,又被挽住舌肉,那舌尖往下方的软肉里钻。
口腔中因为入侵而不断分泌唾液,量大到含不住,从前对方会吸他的体液,可今天没有,只是玩弄唇舌,来不及吞的口水只能溢出去,任语嘴角全是水痕。
“呜呜呜……”舌根发酸,任语只能轻声呜咽诉苦。
色情一吻结束,两人间拉出几条长长银丝,都在不停喘气。任语的手不知道何时放在了陆元岑裆上,他自己都没有这个记忆。
手掌心传来源源不断的热度,那东西还在跳动,看着就不安分,任语大力捏了一把,摸到条条杠杠的硬物,疼得陆元岑倒吸一口冷气。
他俩都忘了,陆元岑正在守节呢。
主动权终于握在任语手中了,他向前侧身,捧着陆元岑的脸亲,小猫舔奶似的。他亲的没什么技巧,也不深入,就是用温软的唇在他脸上各处磨蹭。
“嗯……真乖。”陆元岑享受着,忽然听见咔嚓开锁声,是任语趁他不注意把车门开了。
抹抹下巴上的水渍,任语坐回副驾驶整理衣服,拍拍那人被禁锢住的鼓包裤裆,露着格外纯真的表情说道:“元岑,这里你自己处理一下吧,我先上去啦。”
要怎么才能处理呢,谁又知道呢?任语才不想管他,自己屁股昨天都差点开花了,今天连走路都难,哪里管得了别人。
任语腰酸背疼,着急回家休息,也着急给弟弟解绑,小跑着一进家门就看见没心没肺的弟弟又趴在沙发上睡着了。任言张着嘴巴打呼噜,口水流了半张脸,连脸边的沙发套都濡湿了,一只脚翘在茶几上,好不自在。
心里一遍遍感叹着真是白操心,任语还是麻利给弟弟解了绑,再给他磨损的地方上药。
这天夜里,任语还是和弟弟睡在一屋,因为任言定了明天一早的车票回家。
两兄弟敞开心扉聊了聊,任语美化着坦白了一部分和陆元岑的爱情故事,也讲了对弟弟的羡慕之情。谁知任言忽然抱住了他,哭着说爸妈其实总是要他向哥哥学习,说自己最喜欢哥哥,还说陆元岑很坏别被他吃干抹净了。
第二日一早,两张相似的脸上顶着一模一样的浮肿双眼,陆元岑没忍住笑出了声。
“真的不用我和元岑送你去车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