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于蓁蓁推他手腕试图从他手里挣脱,但没起作用,她忍着耐心说:“你不要把事情搞复杂,不是想的那样,他只是在帮我打?官司……”她话说一半,察觉到下巴上?的力道一下变重,声音不由戛然而止。
谢予鹤拒绝听她找借口,冷笑着:“你跟随便一个男人就能约会是么?”
“不是你想的那样。”于蓁蓁拉不动他的手腕,改为去?抚住他的脸颊,看着他的脸认真说:“我没有跟他约会。”
说完忽然觉得这种解释有份怪异,但她依旧摸着谢予鹤脸,试图将他泛红着的眼眸里的怒火压下去?,然而谢予鹤忽然收紧了一点力道,将她的脸往他眼前猛地一拉近:“不是约会是什么?只是一起在游山玩水而已?”
于蓁蓁终于也没了好脸色,反问谢予鹤:“你调查过他?”
谢予鹤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不调查怎么能知道你又要跟谁好?”
“我说了不是你想的那样!”于蓁蓁没好气,“我跟他就没什么关系……”
然而她越说谢予鹤的脸色变得越差,最后不等她说完就恨声打?断:“蓁蓁妹妹,你凭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将他置于这种位置,才给过他她接受了他的信号,转头又投入别人的怀抱。
说罢不等于蓁蓁再回应,脸径直往前一点堵住她的唇,手也去?将她的裙边往上?掀开。
虽然库里南的私密性足够强,这个位置也是整个停车场最偏僻的位置,但就在上?金中?心的楼下,即使公司的停车区域在另外一层楼,于蓁蓁依旧高?高?提着一颗心,含含糊糊着:“不……要……在这。”
但今天的谢予鹤格外坚持,没给她拒绝的机会,手指很快到达布料边缘,也很快探去?将它往旁边拨开。
于蓁蓁想推开他,却被他改为搂着她背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他呼吸尤为急促,亲吻的力道也近乎于啃噬。
她心惊胆颤时,被他抱着往车顶窜了下,然后在他窸窸窣窣的布料扯开声音后重新?回落,时间?不够做太长时间?的铺垫,谢予鹤在外面挲了几下,察觉有了点润度后开始坚定地一寸一寸挤进她。
于蓁蓁啊出一声,再没法跟谢予鹤分离,接着感受到他带来的雨起雨伏,他那点最原始的劲儿在有限的空间?内依旧发挥得淋漓尽致,在他随着时间?而只重不轻的力道下,于蓁蓁很快软了下去?,也很快含糊地发出些碎音。
她想到那句“无孔不入”,恍惚觉得,不论?自己的事业还?是身体和情绪,当下都在谢予鹤的掌控中?。
生理上?舒服着,心理上?却烦躁,在谢予鹤一双黑眸直直看着她做事时,她抱住他的头,毫不客气咬住了他的耳朵。
然而她越这样,谢予鹤越疯,很快还?给于蓁蓁一场穷凶极恶。
终于消停已经是很久之?后,两人都是一背汗,谢予鹤把肩头上?的脸捧起来跟他对视,即使她在他怀里,他也觉得她远得不像话,随时要离开他。
于蓁蓁见他眼中?那点红血丝似乎更多了些,不像怒火了像是委屈,听到他极低极哑却也极不带商量的声音:“别再见他。”
于蓁蓁眸中?都是泪,鼻尖红红,撑着他肩颤着腿下来,一言不发整理自己,等整理好,她抬眸看谢予鹤,问他:“你到底能不能听别人说话?”
谢予鹤反问她:“听你狡辩?”
于蓁蓁感觉跟他根本?无法沟通,被他这种油盐不进的状态怄得难受,谢予鹤也像压根不愿跟她平心静气地沟通交流,只重复说:“别再见他,听到了吗?”
于蓁蓁闷声不应,过几秒,听谢予鹤声音平静地耍狠:“你别逼我。”
好好的话他是一句不会说,视线里他手背上?的创可?贴已经因为刚才的动静而脱落,血痂清晰可?见,可?想而知昨晚听到的爆缸动静是出于谁之?手,不问真相只自己臆想,解释也完全不听,于蓁蓁气得一脸通红,抓起他刚漏掉的一团纸往谢予鹤脸上?砸,砸完离开他,闷着气推开了车门,头也不回地朝电梯走去?。
谢予鹤看着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野,坐去?驾驶座开车起步。
回到鸿裕,谢振安和几位董事已经在等他。
第47章 第 47 章 他这是连装都不装了……
鸿裕集团依旧是他熟悉了四年多的地方, 谢振安也依旧是威严冷静的模样,但谢予鹤踏进办公室大门那一瞬,就知道有些事情已经变了。
长假前他抛售出去的股票不是小数目, 鸿裕的股价大范围震荡,在公司里几个项目停摆的弊端正好显示出来的时候,属于雪上?加霜,无力回?天的谢振安再不认清现状,将?眼睁睁看?着这个他一手成立起来的公司彻底倾倒。
果不其?然,他向在场的人?点头致意坐下后,谢振安开门见山提出来请他回?来的条件:“30%股权, 这是我和你二叔三叔能给的最大限度。”
谢予鹤弯了弯唇, 想?起这还是二十多年来, 谢振安第一次正视他的需求。
记得?他刚来锦城时,因为学校离家不近, 他问谢振安能不能给他买辆单车, 谢振安在这件事上?磨了半年多,直到谢宴鸿升入高中得?到了一个新自行车的奖励,他才用上?那辆淘汰下来的旧单车。
谢宴鸿进入的也不过是一个重点高中的普通班而已,后来他考入实验班也没见谢振安奖励什么,倒是于长霁带着他和于祈暄去店里给他们?各买了一辆。
以前寄人?篱下不敢要, 现在他有实力左右局面?了,谢予鹤不觉得?自己应该再让自己委屈下去, 情感和金钱他总得?占一样吧。
他看?眼占股微乎其?微的二叔三叔, 视线回?到谢振安眼里:“30%距离50%差别不是一星半点, 我好歹也是爸你的亲儿子,你当?初跟我妈生我时,没想?过要养吗?”
前一句还在公事上?, 后一句说得?这样猝不及防,在当?着他两个弟弟的面?讽刺他私事上?偏心,谢振安平稳的心态一下激越起来,压眉警告道:“你不要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谢予鹤听笑?了,“我只是拿我该要的份额而已。”
他自信道:“你们?可以再看?看?鸿裕的年度报告,去年的年收是前两年的几倍,是前五年的几倍,或者再算算,截止前年公司成立以来的所有营收加起来,有没有去年一年来得?强。”
这是大实话。
谢予鹤进鸿裕四年,集团业务呈爆发式增长。前期他肯吃苦有能力,一年时间就做到销售第一。后来够有眼光和魄力,搞了几款新材料配件,正好匹配新能源行业,因为它的不可替代性,很快通吃几大明?星企业,鸿裕随之一跃而起。
但是人?心皆贪,有些东西,“从未得?到”和“得?到再失去”给人?的感觉大不相同。
谢振安已经一退再退,手中股份所剩无几,再拱手相让出去……
他深吸一口气,说:“你要的50%实在”
他话没说完就被谢予鹤开口打断:“既然这样……”
他站起身,一副耐心耗尽的样子:“那我辞职。”
说罢他径直往门口方向走,被他二叔跟上?脚步劝:“小鹤有话跟你爸好好说。”
谢予鹤充耳不闻,直到坐在沙发里的谢振安终于开口:“40%,最后一次。”
这无疑是他和谢宴鸿能做的最大让步,也在预期目标之内,谢予鹤停步,转身看?着谢振安一锤定音:“三天之内办完所有手续。”
谢振安从沙发上?站起身,杵着拐杖走到比他高出一头的儿子跟前,从谢予鹤这张脸上?看?出他母亲的影子,但他没他母亲一丝一毫的温柔性格。
谢予鹤谁都不像,够厉害,也够狠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