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贬低宋沫,她又想暴揍他!要不是尊重墙上“执法公正,纪律严明。”的标语,她非要抽他!
叶易川也是觉得这里是派出所,时念安不敢拿他怎么样,态度比时念安还凶,“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并跟姜欣一样,向警察告状,“警察同志,你们都听见了啊,她公然辱骂我!这事儿,我要追究到底!她今天必须量刑!”
柯队长没有表态。
只在心里想:
时小姐这张嘴巴,确实厉害。
但这一男一女,就是什么好东西吗?
他已经大概听出事情的来龙去脉了,很显然,是这个男的生活作风有问题,还恬不知耻,不思悔改。
这种情况,就算没有江少发话关照时小姐,他也会酌情考虑的。
正思忖着要怎么说,他得把放水这种事做得很自然,不能落下话柄,时念安就抢在他前面呛声回去了,完全不给他为难的机会。
“骂你两句,你就要追究责任,那你玩弄女性感情,这笔账要怎么算?浸猪笼?还是沉塘?或者干脆直接阉了?”
叶易川的老二在听到敏/感词时不自觉的起了害怕的反应。
他感觉,时念安那一脚,真的把他踹出阴影来了。
想到自己可能会留下后遗症,叶易川就怒不可及,他将无耻发挥到了淋漓尽致,“谁玩弄谁了?感情的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不是在她身上也浪费了这么多年青春吗?你搞清楚状况,是她甩的我,我没找她要青春损失费就是顾念旧情,对她网开一面了!你要是把我逼急了,我把你们两个一起送进牢房!”
“你去国外这些年,就学会玩女人,吹牛,还有不要脸了,是吗?”时念安又想抡椅子了!
等会儿出去后,她一定要买几挂鞭炮好好的庆祝一下,庆祝宋沫终于看清叶易川这个人渣的真面目,没有继续受他蛊惑,被他荼毒。
看看这个人的嘴脸,她遇到过那么多男人,叶易川的无耻称第二,还没人敢称第一的。
她不想再跟他费口舌。
同这样的败类吵架,那是拉低她的档次!
把叶易川到嘴边的话堵回去,“别急着反驳,你是个什么货色,会落到什么下场,时间会给出最好的答案。”
她要速战速决,她都困了,“我现在问你第二个问题,你确定,你身上的伤,都是我造成的?”
“就是你!不是你,还有谁?”叶易川没有理,却想虚张出气壮山河的声势。
时念安就喜欢看他这种自掘坟墓的样子。
她嘲讽的笑了笑,把手机拿出来,打开她之前录下的视频,将手机扔在审讯桌上,让大家都能看见,能听见视频中的内容。
然后,她面向柯队长,字字铿锵、句句珠玑地说:
“警/察同志,我有两个诉求。”
“第一,我要替我朋友控告他始乱终弃,不守男德。要是劈腿不能立案处理,那我们也可以私了,要么,他跟这个小三公开道歉,要么,我就将他们的丑事公之于众,让他们的父母亲人朋友同事都看看,他们是怎样道德败坏的人。我看以后,谁还敢跟这种无良的人来往。”
“第二,我为我自己,起诉他诽谤。你可以看到,他手臂上的狗牙印儿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们两个狗咬狗,然后再污蔑我,想来讹诈我,这件事,我不接受私了,我必定提起公诉。该走什么流程,我配合。要物证,要人证,我都有,要请律师,我也没问题,我只要一个结果,让坏人得到该有的惩罚。”
叶易川和姜欣到现在才知道时念安录像了。
两个人的脸像摔进了屎坑那么难看。
叶易川气急败坏,“时念安,你这个臭/婊/子,你给我玩阴的?你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就能兴风作浪吗?我留学归来,我是什么背景,我有什么人脉,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想叫我给宋沫道歉,还想让我坐牢,你简直太天真!我告诉你,你打了我是事实,你的手机正好也录下来了,你要是求我,兴许我还会考虑放你一马,你现在这种态度,我非要告到你跪地求饶!”
“好大的口气,谁的牛逼吹得这么大呀。”
江白到了。
他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只有跟他相熟的人,才能看出他那双往日里装的都是桃花的眼睛,这儿装的全是枪支弹药和炮火。
柯队长原来是坐着的,虽然时小姐后台很硬,但公家的威严还是不能少,可江白一到,他哪儿还顾得上什么威严不威严?
他的脑子还没转过来,身子就站了起来,很是拘谨地喊道:“江少。”
江白极其敷衍地嗯了声,然后目光就锁定在了时念安身上,将她从头看到尾,看她吃亏没有。
他说过的,要是谁让她受了委屈,他不介意让他们看看他除了花天酒地之外的另一面。
时念安不想搭理江白的。
从她第一次见江白,她就对他没什么好印象。
但江白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她,看得她心烦。她觉得专注是一件美丽的事,她现在正在收拾一只畜生,不想再腾出手来训教动物园里偷溜出来的另一只动物。
翻着白眼问了句:“你怎么来了?”
江白见她还是跟往常一样,像个小炮仗似的,一点就着,并没有半分压抑和委屈,不像会吃亏的样子,从接到顾冷源的电话那一刻起就凌厉起来的眉眼这才柔软了下来。
说话的口吻如一贯的不正经,却是很认真,“我来接你。”
时念安稍微认真地瞟了瞟他。
他吃饱了撑的?
她需要他接?
她跟他很熟吗?
不留情面地拒绝,“我家有司机,不用你。”
这话听得柯队长一后背起了一层汗,这位时小姐实在是太嚣张了,她怎么敢这么跟江少说话?
可当事人江白却感觉非常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