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笙见李洱站在原地没有离开,继续道,“你只是想找一个宣泄内心的途径,所以你找到了白玺。”
李洱听着厨房里油热的刺啦声和锅铲翻动的声音,又低头望着手中的猫脖颈上系着的红绸带和铃铛,又笑了,只是这一次是很满足的笑容。但他仍没回头,事实上他也想听听林月笙还能如何的巧舌如簧。
林月笙走上前,正视着李洱,一字一句地询问道,“所以,再给我一次机会可以吗?我一定会好好待你。”语气前所未有的诚恳,眼神无法否认的真诚,他的语气,他的神情,差一点儿就骗过李洱。
因为身高的差距,李洱不得不微微抬起下巴去看林月笙,迎着强烈的眼光去看与自己两拳之隔的人。他一抬头都能闻见林月笙身上的味道,熟悉又陌生。李洱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很平常地对着林月笙道,“我希望你在我的生命中成为一个隐形人。而实际上我也在尽力把你看做一个隐形人。你看现在,我已经做到了。我对你的话,对你的人,对有关你的一切都麻木了。”
林月笙不甘心地抓住李洱,“不可能!你在说谎。你明明答应爷爷要去黄家住了,你都已经答应了!”
李洱抽回自己的手,淡淡地否认,“我的确是答应了。可那与你无关。我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并非是为了你,也绝不可能是因为你。”
“难道连一点机会都不肯给我吗?”
李洱摇头。
林月笙仍是不肯相信。他看着李洱,“你一定会后悔的。你一定会的。你怎么可以跟一个不爱的人生活在一起?”
李洱挑眉,眉宇间有愠怒,却没反驳。
要他当着林月笙的面大喊着我爱白玺,我爱他,似乎有些不太可能。这些话,没个经年累月的酝酿,李洱绝对说不出口。但林月笙确实错了。李洱勾着唇角看向厨房的方向,想要的便是想要的,没有所谓的宣泄,他跟白玺之间并不是林月笙想得那样。不过,冷暖自知,何必要宣扬给旁的人听。
李洱绕过挡路的林月笙,边往院子里走便说道,“如果是黄爷爷让你来接我,大可不必。我明上架在白玺的脖子上。
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里,两个人的姿势呈现出一种高难度的扭曲状态。李洱出声威胁白玺,“放开我,不然扭你脖子!”
白玺歪头看了眼架在自己双肩上的腿,老实地松开李洱的双手。公平起见,李洱也放下了双腿。
白玺不死心地收起双臂,猛地将李洱拉起来。一只大手绕过李洱的腰部,掀起羊毛衫,钻了进去。
白玺的右手上有茧,比之左手要粗" />糙一些,他把右手伸了进去,慢慢地绕到前a" />处摩挲了两下。
李洱的呼吸便焦灼起来。更多的还是紧张。这是黄家的大门前,隔壁就是李家,这是他长到十二岁一直住的大院。看着白玺愈发幽深的目光,李洱实在有些怕,紧张更甚,将脑袋磕在白玺的肩窝里,“抱抱就好,不干别的!”
白玺闷声压抑地笑。他本来也没打算干别的,要不是李洱刚刚要逞能地跟他斗,他抱一把 />两把也就收手了。可 />到手里了,白玺就舍不得了。他真想把李洱栓在裤腰带上给带回去吃掉一万遍啊。
俩人又磨蹭了一会儿,白玺得偿所愿地啃了两口解了馋才放李洱离开。临走了还是不放心,看着李洱进了黄家的大门,才心有戚戚然地开着车子离开。白玺发现自己的魂都被李洱勾没了,怎么就离不开这小混蛋了?
李洱进去黄家的大门,便见倚在墙边的林月笙。
林月笙的目光与往日多有不同。竟夹杂了几分的厌弃。
李洱望见了,并无太多感觉。让他厌弃了也好,我便是如此了,与你无甚关系,你看我的目光如何,我并不会介意。李洱这么想着,便错开了半个身位继续往前走。林月笙也不说话,跟在李洱的身后进屋。两个人的卧室正好是对着的,李洱推门进去自己的房间。他带来的衣物鞋子已经被白玺挂好,摆好,床铺也已经打理好。幸运的是这间卧室有卫浴,也降低了李洱出门撞上林月笙的频率。
李洱洗漱完毕,便换了睡衣上床睡觉。睡觉前还特意去检查了门窗,锁好门,关好窗,才安心地躺好。
他本来是个认床的人,换一处地方,总要有些日子磨合才能安然入睡。但这处卧室,完全不必磨合,他躺下了便觉得心安。想到老黄小时候,少年,青年全是在这间房里度过的,李洱有些兴奋。
他爬了起来去翻书架。书架上的书上面四层被打理得井井有条,可见主人曾经对这些书籍的在意和喜欢。老黄看书博而不杂,从顶层往下,按照年龄段摆放着他看过的书。至少有一半的书是李洱连名字都念不出来的,全是外语原版的,李洱肯定认不得。但最底层,也就是第五层的书李洱就认得清清楚楚了。
这些书全是他的。
李洱盘着腿坐在地上翻看,每一本书上都写着他的名字。小时候林月笙总是让着他,自是不会跟他抢,允许他在每一本漫画书小人书连环画上写上自己的大名。那时候李洱每话,只是一沉目光落在床上的“人”身上。
林月笙这么坐了好久,久到李洱站得脚都酸了,林月笙仍是不打算走的样子。李洱咬着牙,隐忍着呼吸,不愿意被林月笙发现。这么又坚持了约莫十分钟,林月笙淡淡的调子在静谧的房间里响起,“站了这么久,不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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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不熟 作者:郎骑宝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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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不熟 作者:郎骑宝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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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第81章
李洱听见林月笙的声音,觉得自己实在是可笑的,何必躲着眼前这人。又不是小时候,每每躲起来,捉弄这人一番,便能笑得连眼泪都能流出来。他忍不住自嘲自己的条件反s" />,过去了十多年的习惯,还记得这么清楚。
他从窗帘后面走出,跳坐在阳台上,披星戴月地向床上的林月笙的望去。“你到底还想怎么样呢,林月笙?命都给过你一次了,你还想要什么。你的未婚妻,你的帝国主义都还在等你,你何必来我这儿找茬?”
“你以为我在找茬?”林月笙挑眉反问,苦笑道,“我只是想尽力挽回我们的过去,何时找你茬,添你麻烦了?”
李洱不耐烦地挥手反驳,“我看见你就觉得麻烦。你一直都这样,你g" />本不是在挽回,你只是在要求你觉得你理所当然应该拿到的一切。你敢说你离开了十年还能坦然地出现在我面前不是因为笃定了我一直放不下你吗?你敢说十年来没打听过我的消息,不了解我十年来过得是什么日子吗?”
林月笙默然。他自是了解。
李洱很久没有这么咄咄逼人了。要不是实在看不下去林月笙总是摆出一副‘我也是受害者’的嘴脸,他其实连句话也懒得跟林月笙说。他想着话都挑的这么明白,林月笙也该有些尊严地放手了。
谁知林月笙接下来的话更让李洱厌恶。
“你不肯原谅我,无非是觉得我背叛了你。我忏悔,或者弥补你都不看正眼看我半分。我倒是想知道如果白玺也背叛了你,你会如何处理?你也能这么冷酷无情地践踏白玺的忏悔吗?”
李洱瞪圆了眼,“如果不是因为你是黄家的种,你以为我会那么轻易地将海上那事儿抹过去?林月笙,我现在严肃地告诉你,不要拿你自己跟白玺比较,你们g" />本不是同一类的人,你不配拿起来跟他相提并论!”李洱素来讨厌这种挑拨离间之事。他的气愤来自多个方面,一来是觉得白玺被林月笙给侮辱了,二来有些无法接受林月笙竟然是这样一个不断地刷新下限的男人。
林月笙冷笑着,拍手三声,“你变心可真快。海上那事儿,距今也不过几个月的功夫,不足一年已经让你爱上其他人爱到无法自拔了?要是白玺现在跟旧情人在一起鬼混,我倒想看看你的反应。”
李洱眯起眼睛,厌恶地看了林月笙一眼,而后从窗台上蹦下,走到床头,拿过自己的手机给白玺打电话。他打电话,其实是想提醒一下白玺这段时间多多提防一下,防着林月笙背地里搞小动作。
却没想到连续打了三个电话,全部是无人接听。
等李洱心急如焚地拨过去第四个电话,电话提示的已经是关机。李洱转而将电话拨给裴婴,在电话接通之前,他冷冷地警告林月笙,“林月笙,我警告你。你想要我的命,我因为过去的情义不会让你偿命。可要是白玺少了一g" />头发,我定要你十倍、百倍的偿还!”